第一脚是把茶几踢翻,在被压住之后,第二脚是往前踢!
那个超凡武者,也展现出了他的实力,伸手一掌就按住了翻起的茶几,而在感受到沈浪继续踢过来之后,他的手掌也是继续的用力,使劲把茶几按住。
两股力量的对抗,让茶几脚在地毯上面发出明显的厮磨声音,结实的红木,也发出了鸣叫声。
要从侧面压住往前冲的茶几,自然比压下翻起的难多了。而主位的白生华,则是直接对着茶几,那么瞬息之下,还是被猛撞了上去,当即感觉到一阵剧痛。
那个超凡武者在按压时,也感觉到了难度,当即双手一按,整个人重压在了茶几上,并且从空中横扫了出去,以双掌为支撑,双脚向沈浪踢了过去!
在白生华感觉到剧痛的时候,茶几也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止住了向前。
对于踢到了面前的双脚,沈浪这一次没有和他硬扛,刚刚间接的交手,已经让他感觉到了这人实力犹在莫歧之上!
他是身体往旁边侧身让了一下,右手则是快速的抓住了脚踝,然后猛的往后面一拉,顺势把用力踢过来的那个超凡武者拽了起来,并向后面摔了出去!
那个超凡武者刚刚也是感觉到了沈浪的力量,这一踢并不指望有多大的功效,一方面是全身之力压住茶几,另外一方面自求能把沈浪逼退几步,他落地在茶几前,就能替白生华挡出一个安全距离,也能从容的发挥。
可是没想到沈浪的力量竟大到能把他当布娃娃一样的扔了出去!
他并没有被摔倒,在空中已经扭动身体压下落地,然后看到了让他震怒的一幕!
“找死!”
沈浪在出手把他拽扔出去的同时,下面又踢了一脚在茶几上!
这一次被扔开在后面,他完全来不及营救,落地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茶几再一次撞击在白生华的双腿上!
刚刚第二脚,已经让茶几顶住了双腿,让白生华几乎无法动弹,而现在,再次的重力施加下来,他几乎感觉到了腿骨碎裂的声音……
沈浪也感觉到这个超凡武者动了真火,人还没有靠近,劈出一掌的罡风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他当即弯腰一抄,单手抓住那个红木大茶几,猛的往后面挡了过去。
这个超凡武者,在白生华身边,自是享受着极好待遇的。他也是有强大自信,才能一个人单独保护。结果现在有人能当着他的面,废了老板双腿,岂能不怒?
除了怒,更有惊!
如果不能马上把人制住,只要再来一下,就足以把老板当场击毙,那他就颜面尽失了!
他赶过来全力的一掌,虽然被砸过来的大茶几挡住了,但整个红木茶几,也是直接被劈裂开几块了。
他却是一点也不敢大意,反而是一阵后怕!如果沈浪刚才不顾他的袭击,直接把这茶几砸在老板的脑袋上……那就算他能把人击伤,老板也完蛋了!
如此危急之下,他当即展开了一连串暴风骤雨般的袭击,并冲到了沈浪和白生华之间,不能给沈浪一点袭击的机会。
沈浪很从容,也很认真。
他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但现在终究受限于实力和身体,能发挥的有限。而对于接触到的超凡武者,无论是阿虎还是莫歧,他都是凭着“大须弥龙象神功”的硬碰硬。
现在和这个人的交手,才真正见识到超凡武者的手段,能让他更加明确的了解六段、七段之类的具体状况。
沈浪发现这个人即便是在招式飞快的状况下,每一击依然是带着强劲的罡风,那是避开在一尺之外,都能让皮肤隐隐生疼的!
可想而知击中的效果,不说把人打穿,把骨头打断、把内脏重创之类是必然的!
即便他刚刚修炼了“金刚不坏体神功”,也不敢去尝试硬扛,必须小心应对。
“停手!”
“饶命……”
听到白生华喊“停手”,两个人都没有停下,但听到“饶命”,而且还有明显跪倒在地上的声音,两个人都吃惊,并迅速退开,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再看向白生华。
“老板!您这是……我能宰了这畜生!”
那个超凡武者难以抑制的怒道,他人就在这里,自己老板却向敌人下跪求饶!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白生华满头大汗,他的双腿膝盖下方都粉碎性骨折了,现在又跪倒下来,更是让骨头拉动碎骨乱刺,还有重创的神经韧带等,痛得他几乎要休克。
听到手下的话,他举起手摆了摆。
“叶凡……不怪你,我认输了……”
“老板!”这个叫叶凡的怒目圆瞪,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态度。他虽然没有保护好,但现在还没有输!
白生华强忍着没有喊痛,也没有昏迷过去,勉强解释了起来。
“……你没有输,但你是七段的超凡武者,是高手中的高手……在你面前能伤我至此……”
“对不起!是我轻敌了!”叶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是啊!他是七段的超凡武者,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所谓的高手,他都能踩着吊打,现在却让人当着他的面重创了雇主,这是何等的丢人!
白生华摇摇头:“就算你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我的家人呢?”
这话说出来,当即让叶凡怔住了。
他自觉交手不会输给沈浪,但想要击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果对方铁了心要杀老板,他真的只能二十四小时保持戒备,而他也只有一个人。
白生华的跪地求饶,让沈浪惊讶了一下,按说这样的大佬,应该把尊严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不至于一双腿就把他击溃了。
听到现在这话,才明白他的担心所在。
这让沈浪皱了皱眉头,他是恩怨分明的人,白生华先找人杀他,他是过来复仇的。且不说其家人是否在这里,就算当面,他也不会祸及无辜。
白生华劝住了叶凡之后,咬牙忍着,再对沈浪笑了笑:“我多疑,我做错了,现在我也受到了很重的惩罚……当然,我不求您原谅……我求饶,是希望能把命买回!”
到底一方大佬,前后不到一分钟,换作一般人还在暴怒骂街,他则已经看清形势,并冷静分析到了后果,并强迫自己做出了痛苦但可能是最佳的选择。
他不会给人同情,也不敢寄希望别人的同情,所以直接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