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维被林淼打的很严重,送到医院里面经过一番及时抢救,他的命总算是被捡回来了,但是身上有两根肋骨,却直接被他给打折了。
曾维躺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天亮都还没有醒过来,差点儿急疯了守在他身边儿的南芳。
曾作良听到曾维被林淼打成重伤,他并没有发怒,而是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很淡定,他除了昨晚来了一趟医院以外,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医院看望曾维了。
倒是南芳昨晚熬了一夜都没有合眼,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她没忍住打了一个迷糊眼儿,倒头趴在曾维床边儿便熟睡了过去。
不知道了多久,曾维慢慢的醒了过来,看到南芳正趴在他的床边儿睡觉,于是想要起身下床。
“哎吆,疼死了!”曾维刚翻了一下身子,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疼,瞬间从他的腰间一窜而上,疼的他直接倒在床上没敢动弹,眼角处的眼泪花儿很快跟着溢了出来。
南芳听到声音,立马被惊吓了醒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曾维醒了,心里满满的一阵激动,赶紧起身往好扶了扶他,她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你差点儿吓死妈妈了!”南芳激动地伸手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帮他往好盖了盖被子。
曾维忍着疼痛朝着病房周围看了看,他并没有看到曾作良,心里不乏感到一阵失落,他原本想要找曾作良告林淼的状,好让他亲自出面,帮他出了心中的这一口恶心。
“我爸呢?”曾维瞅了一眼南芳问道。
南芳双手握着曾维的手使劲的搓了搓,脸上喜极生悲,“你爸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都不能看你,他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冷血动物!”听到曾维问她曾作良,她不仅生气的骂了一声。
“你放心,你爸不管你,我来管你,我一定会让那个林淼付出百倍代价的!”南芳瞬间看上去满脸的怒气,也不知道他此刻怒火曾作良,还是在怒火林淼。
就在这时,老司机邓文轻轻推开了病房房门,接着曾作良从门外走了进来,曾维一眼看到他,便立马假装可怜的呻吟了起来。
曾作良走上前来瞅了一眼曾维,见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很是可恶,于是回头看着南芳问:“他没有多大毛病吧!”
“没多大毛病?你看咱们儿子现在都被伤成什么了样子,你还站在一旁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他的亲爸爸?”南芳见曾作良问出这样的话,不禁起身指着他吼骂了起来。
曾作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朝着病床上的曾维看了一眼,见他整张脸被打的鼻青脸肿,于是有点不高兴的冲着他说:“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曾作良!你不是人!我跟你没完!”南芳见曾作良不仅没有关心曾维,而且还在指责他,她不由的全身暴躁了起来,伸手就朝着他的身上抓了上去。
曾作良一把扯开她,将她推倒在了床边儿,然后伸手指着她怒气的骂道:“你就是一个泼妇,你要是天天不这样惯着他,他现在还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吗!”曾作良骂完,转身直接便朝着病房外面走了出去。
倒头床头一边儿上的南芳顿时放声哭了起来,她就跟死了她亲爹妈一样的滔滔大吼,他一边放声大哭着,一边还在嘴里不停的骂叨着:“曾作良!你不是人,你就是一个没良心的畜生!我不跟你过了!”
站在一边的邓文见曾作良走了出去,整个人忽然像做了贼似的赶紧走到门口,接着探出脑袋向着楼道四下望了望,然后关上门笑眯眯的向着南芳走了过来。
“南董事长,你就不要伤心了,既然现在曾少平安的醒来了,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邓文满脸得意的往着南芳脸上瞄了一眼,也不知道此刻他得意什么。
南芳此刻哭的有头没脸,她还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咒骂着曾作良,邓文先是往病床上的曾维瞄了一眼,见他翻身假装睡了过去,他于是满脸坏意的冲着南芳笑了笑,接着将她从床头上扶了起来。
“南董事长,您就不要哭了,曾董事长并非不关心曾少,他昨晚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今天一大早上处理完事情,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邓文扶起南芳,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帕递给了她。
南芳接过纸帕擦了擦眼泪,她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躺在病床上的曾维忽然翻过了身,听到邓文给曾作良求情,他不禁生气的瞪了一眼他,然后对着他大骂:“你这头只会拉车的牛,我们家的事情何时要轮到你管!”
曾维这句话骂的邓文瞬间傻眼了过去,就连身旁的南芳都听的有些傻眼了。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兔崽子,邓文虽说是你爸爸的开车司机,但是你也不能拿这样话语说人家,快跟他道歉!”南芳有些尴尬的瞅了一眼邓文,接着有些生气的责备了一声曾维。
曾维并不当一回儿事,看到南芳责备他,貌似他的心里还有些不平衡了,这还是头一次南芳责备他。
邓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傻笑了几下,然后借机曾作良找他走出了病房,南芳见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没管躺在病床上的曾维跟了出来。
邓文走进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整个人侧身斜靠在墙壁上,仰头长长呼了一口气,接着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支香烟。
点上烟,他还没抽上两口,南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将他叼在嘴里的烟头拔了过去。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抽上烟了?”南芳将烟头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见邓文有些不高兴,于是假装微笑的问了一声。
邓文低头叹了一口气,南芳看着他微微咬了咬嘴唇说:“那孩子不知道事情真相,你没有必要跟他置气!”
“我没有跟他置气,我就是心里面赌气的慌!”邓文扭紧拳头,转身狠狠的朝着墙壁上砸了一拳。
南芳走上前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肩膀,见他拳头上面都蹭破皮了,她于是有些不高兴的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跟着别人姓,你不憋屈,我还憋屈了,堂堂一个大男人,你就不能果断点儿带我们娘俩儿走吗?”
“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现在要是离开这里,我所有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邓文听到南芳再次提到离开,他于是果断的拒接了她。
刚才曾作良走出病房,找医生问了一下曾维受伤的事情,回来时路过洗漱间门口,他刚好听到南芳和邓文的对话,心里不禁勃然大怒了起来。
曾作良并没有直接冲进来当场揭露他们,他只是很生气的转身离开了,心想着这么多年时间里,他一直帮别人养着儿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阵怒气,怪不得南芳一直在他的面前推荐邓文,她还将公司总监的位置都给了他。
不过曾作良还不能将这件事情扯出水面,他还得依靠南芳挤垮‘宬业集团’,南芳的父亲南成是白海市的市委副书记,他要是此刻跟南芳大闹一场,他不仅就丢掉了南成这个大靠山,而且还会迁怒他,南成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有染,而且他的亲外孙还是一个偷来的杂种,那他还不得疯掉才怪!
曾作良也只能将这件事情吞入心底,不过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还真是空前般的重创,他回到家里斜靠在沙发上,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动弹,直到南芳回到家里。
南芳弯腰在门口换了一双鞋,顺手将拿在手里的钥匙扔在了一边儿。
“你发啥呆了,维儿都被人伤成了那样,你就不能去医院里面陪他一下?”南芳有些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对面,两眼昏黑无力,看样子这两天还真把她熬困了。
曾作良依旧发着呆,南芳见他不说话,于是有些愤怒的起身去了楼上,临上楼的时候,她还对着曾作良说:“我去楼上先稍微休息一会儿,你先去医院照顾一下维儿,邓文正在医院里照顾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