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顺妃冷嗤一声。
“我今日来只是想给娘娘尝尝这茶,既然娘娘不喜我在这里,那我就先告退了。”
和妃敛下眉眼,柔声说道。
顺妃并不欲挽留,她知道嫔妃交好这些事,可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别有目的,她身后有何家和叶家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拖着这个累赘!
和妃走出南华殿,南珠几步走上去问道:“娘娘,为什么你不和顺妃娘娘说我们看到的事情?”
“我们看到什么了?”和妃脚步一顿,看着她问道。
南珠左右看了看,犹豫开口:“那位夫人和顺妃娘娘并不怎么像,倒是和宣德殿那位楚小姐更像母女!”
“闭嘴!”和妃冷呵一声。
南珠身子一颤,眼底带着畏惧,看着眼前这位主子。
和妃压低声音道:“就算她和那个楚云端相似,难道顺妃能连自己的母亲都给认错了吗?”
和妃跟着皇上来到这西都,虽然她这身份上不得台面,鲜少走进那上层的圈子里,可多少也听过,这何月妍被人称为天之骄女,不止因为她自身的才气和本事,还因为她背后的何家和叶家,她的母亲是叶家嫡女,她是何家唯一的女儿,没有兄弟姐妹,可以说这何家偌大的家业,以后都是给她手里的。
这在西临其实是个奇闻,要知道男人三妻四妾的很平常,儿女成群自然也不少,每个大家族里肯定会由儿子来继承家业和香火。
可听说何家却是不同的,何大人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宝贝宠着。
不仅这位顺妃被人艳羡,就是顺妃的娘能让何大人多年只有她一个女人,甚至不在意香火,也是个厉害人物。
这何夫人去宣德殿不一定就去看的楚云端,也许是为了顺妃去找的皇上。
“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了!”
这世上人有相似,何夫人和楚云端看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她若是真傻到将心底的疑虑说出来,顺妃肯定会记恨上她。
想到这里,和妃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都魔怔了,为了那个男人,总是往最卑鄙的事情想。
还好两人没有关系,若是有关系,她打算如何?
她嘴角勾起一抹惨淡,连忙收敛心绪,不愿再多想,抬脚继续往前走。
宣德殿,此时刚刚用完午膳,宇文睿坐在龙案前批改奏本,偶尔会用笔将事情给记下。
平日里这个时间已经午睡的人,此时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手下的笔,少有的安静。
宇文睿批改完一本,就抬头看她一眼。
见她没有闹腾,也就随了她。
可她那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即使她现在很听话,可宇文睿还是很难静下心来。
他再次抬头看着她,见她认真的盯着自己写的字,他心里一紧。
“云端,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他捏紧手中的笔,目光紧紧盯着她,很害怕看到她眼里的怨恨。
“好玩!”楚云端抬起头朝着他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那几个字。
宇文睿看着她黑漆的眸子依旧明亮,无忧无虑的,他心里松了口气。
突然见到她手指上沾染上的黑色,他眉头一皱,立刻抓住她乱摸的手,拿出帕子给她擦拭干净。
她任由他摆弄,十分听话的守在他身边。
就像曾经他无数次想过的事情一样,每天一睁开眼能看到她在他怀里,每天她能守在他身边,每天他们可以一起用膳,一起牵着手在外面看星星。
“云端,你来试试。”
他将笔递给了她,然后在她面前摊开了一张白纸。
楚云端高兴的接过笔,一把握着,低头就在纸上涂抹。
宇文睿看着她那握笔的姿势,还有那纸上的墨迹,根本认不出是什么字。
她写完后,将纸拿起来,邀功似得递给他。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脸上染上了一块墨汁。
手上也有。
宇文睿看着她晶亮的眸子,知道她此时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
他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随意看了一眼,朝着她点头:“写的很好!”
女孩儿还是听得懂好和坏的,听到这个好字,她立刻笑眯了眼,从他身旁再去拿。
宇文睿握住她的手,几步来到她的身后,贴着她的身子,给她摆正握笔的姿势。
“我教你。”
他给她再次铺开一张白纸,突然身子往前倾,将她桎梏在龙案和他之间。
“想学什么?”
他贴着她的耳根轻轻出声,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熟悉的味道勾的他心底再次生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楚云端被他这么压着,前面又是硬硬的桌子,她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
宇文睿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按在身上,然后开口说道:“我教你写名字吧。”
他捏着她的手,往下使力着笔。
她看着手下在动,很快就安分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
很快一个‘楚’在两人手下落成。
然后又接着写另外两个字。
当‘楚云端’三个字写出来后,他就停了下来。
本来还看的津津有味的人,察觉到手上不动了,她立刻开始抽手,想自己写。
可偏偏被宇文睿握得紧。
“爹,坏!”楚云端仰头控诉的看着他。
宇文睿看着她气鼓着小脸,黑漆的眸子里漾着他的影子。
多么单纯的姑娘,此时她就是一张白纸,不记得他们的过往,可是他却记得。
有时宇文睿心底很卑鄙的想,与其让她记起来怨恨他,离开她,不如让她一直这般也好,虽然闹腾了点,可却会依赖他信任他,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宇文睿眼底的颜色暗了一层。
没有得到回应,楚云端不开心了,伸手去推他,使劲的想扳开他的手。
宇文睿看着她仿如炸毛的猫一样,可以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生气,也可以为了一只糖葫芦露出笑容,甚至忘记对他的不喜欢。
“我们再来!”宇文睿俯身下去,贴上了她柔软的脸,一点一点的嗅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耳根上那一小撮软肉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