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眸子森冷冰寒。
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咚咚’的声音。
炎惠文脚步一顿,站在床前左右看了看:“是什么在响?”
趴在床底的楚云端的手一僵,很快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炎惠文没有多想,回过头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重新坐在了床上:“睿儿,你觉得我好看吗?”
这一声带着女人的娇媚和动情。
楚云端此时的心仿如被蚂蚁爬过一样,抓的难受,她竖着耳朵,身子绷紧,很想听听这宇文睿怎么说。
他最好规矩点,要是真的是见到女人,就做出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那她受不了!
宇文睿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可注意力都在身下,刚刚那声音……
他嘴角轻轻一勾:“还请长公主自重!”
依旧还是这句话!
炎惠文心里恼怒,她都脱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能保持镇定,要知道那些男人看到她这样,哪个不是猴急的就扑了上来?
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
可怎么不是男人?
他比那些男人都更有能力更有本事,这样的坐怀不乱说明不是每个女人他都能看上眼的,那能被他看上眼的人?
炎惠文脑海中闪过一个小丫头,心里这一刻涌出了嫉妒和不甘。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男人的脸,虽然冷淡,可并没有推开她。
炎惠文收敛起心里的怒气,一双美眸盈盈若秋水,瞅着眼前的男人娇声道:“今日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楚云端趴在地上不安生了,什么叫怎么对都可以?她眼睛死死盯着那堆衣服,想到此时宇文睿是过足了眼福,心里就很不舒坦。
为什么不推开她?怎么能让她坐在床上,那么靠近他?
不是说过他的身子是她的,只能给她一个人摸吗?
楚云端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去。
‘咚!’
脑袋撞到了床上,疼的厉害!
楚云端揉了揉脑袋,脖子也酸,整个人趴在这里,身体很是难受!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趴在这里?
明明她才是宇文睿心里的那个人,就算有婚约又如何?她身子是干净的,心里以后也只会喜欢他,比这位长公主名正言顺许多!
宇文睿坐在床上,猛然听到那一声,眼里闪过笑意,喉咙里忍不住传来一声低哑的哝哝轻笑。
炎惠文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刚刚是笑了?
那声音低沉,带着男人独特的醇哑,听得她心里一酥,身体隐隐有了渴望。
可她再仔仔细细的看,他却是整个人冷淡疏离,仿如刚刚的笑只是她的错觉。
他应该是喜欢她这身子的!
炎惠文心里这样认为,毕竟她虽然睡过的男人多,可这身子却是保养的很好,就是那个男人这些年了也依旧是她的入幕之宾。
炎惠文将这两个人比了比,觉得眼前这位肯定也是欲擒故纵,即使不喜欢她这个人,但是这具身子却是有诱惑力的,男人向来都是将感情和身体分得很开,这一刻,她觉得是有把握可以和他共度春宵的。
她缓缓伸出了手,还未碰到之时,想到刚刚他的粗鲁,她心里有些顾忌。
炎惠文的视线在宇文睿脸上痴缠,最后心里一横,摸上了她这一年来肖想的身子,果然是手感很好,比那些文弱书生好上许多,这样的男人共度一夜,就算是折寿她也愿意!
“咚咚咚——”
炎惠文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头视线落在这床上:“这下面是什么声音?”
宇文睿不着痕迹的拿下她的手:“公主,这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炎惠文听到这声,心里丝毫不害怕,她眼睛盯着男人,声音有些哀怨:“我可没有让你去做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这大老远,不顾流言蜚语的进来,你也不知道体谅人家一下!”
她再次抬起手过去。
可却被男人捏住了手腕,宇文睿声音清冷,已经很是不快:“公主,请自重!”
“你们男人难道只会这一句话?什么自重,也都是嘴上说说,我看你心里也是想得很!”炎惠文轻蔑出声,她犹记得那日藏书阁,他真的生气,那可是和现在不一样的,现在的他,她心里虽然懊恼,可却是很想征服他!
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炎惠文眼里闪过决心,再也不愿意等下去,直接将鞋子脱在地上,两条腿抬到了床上,整个人朝着宇文睿扑了过去。
“今日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何不从了我,我自然会让你快活的,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有驸马的人,也不会让你负责,你只要以后多陪陪我,我们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宇文睿眼里一沉,手上使了力道。
顿时,炎惠文惊呼出声:“睿儿,你轻点,弄疼我了!”
床上传来一阵阵动静,这女人的声音格外的娇媚,让人脸红。
楚云端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再这么窝囊下去,这男人都要被这公主给睡了!
她可不要脏了的宇文睿,她要一个完整的,干干净净的男人!
楚云端顾不得被人发现后怎么样,她撑着手从床底下爬了出去。
爬出来后,周围空气一下新鲜了许多,她大口的喘了两口气,然后站起身来。
这一眼正好看到了那露着的身体,女人紧紧趴在男人身上,欲行不轨之事。
楚云端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几步上去伸手去抓住炎惠文的肩膀,往后拉去:“你给我起来,不准你碰他!”
炎惠文手腕疼的浑身直冒冷汗,她看着男人阴狠的眸子,那日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想挣脱起身,可偏偏撼动不了分毫。
喉咙里的声音这一刻仿如堵住了一样。
这个时候,手腕突然一松,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她还未反应,整个人便被拉扯了出去。
炎惠文的脚落在地上,一阵冰凉袭来,她整个人稳不住身子,向后栽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