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通房,可他有红颜知己。”
楚云端撇了撇嘴,声音带着几分冷嘲。
邓茜心里一顿,目光落在楚云端身上:“怎么会?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楚云端看着邓茜,思忖了一会,她垂下眼帘,缓缓开口:“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这正室还未进门,侧室就不能给名分,世子也是保护这姑娘的清誉,待我嫁进去,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纳了这姑娘了。”
这前世不就是吗?岳水漾很早就在国公府住下了,她每次过去,都能看到她。
后来如愿的嫁了进去,当时天真的以为她只是国公夫人旧友的女儿,刚开始她是压着心里的猜忌给容忍了下来,后来那岳水漾三天两头打着国公夫人的旗号往竹风苑送东西,她自然就吃味上了,日积月累,她终于逮住了机会,趁着她外出将这人给掳了,给送出了城。
邓茜抬脚几步走回来,重新坐下,她握住楚云端的手:“我以为你会比我好,云端,苦了你了。”
楚云端摇了摇头:“我早就看开了,你也应该早点认清事实。”
邓茜一怔,咬了咬嘴。
“三皇妃,殿下来了。”红春疾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欢喜。
“真的?”邓茜的眼睛霎时如晨星般快乐的闪烁起来。
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邓茜放开手站起身:“阿慎!”
楚云端心里咯噔一下。
邓茜三步并作两步一头撞进了男人的怀里,脸上带着小女儿的娇羞。
炎慎目光落在楚云端身上。
楚云端连忙站起身,低下头:“三皇妃,我就先走了。”
邓茜想到云端还在这屋子里,她脸色红了红,轻轻点头:“下次我再找你。”
楚云端抬脚往外走。
炎慎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抿起。
“阿慎——”
炎慎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人:“你身子不舒服?”
邓茜搂着身前的男人一脸满足,听到这声,她目光对上男人黑漆深邃的眸子:“我就是想你来看看我。”
这一声带着几分哀怨。
炎慎蹙了下眉头,将女人从怀里拉开。
邓茜心里一慌,再次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我不准你去找她们,阿慎,我难受,你不要推开我,我喜欢你,我见不得你和她们在一起。”
炎慎眼里闪过一丝波动,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我说过要娶你,我已经做到了。”
邓茜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他:“那你就喜欢我一个人可以吗?”
炎慎看着她,女孩儿的眼里漾着水光,即使极力克制,可那里面的颤抖,他还是能看得见。
他别开头,伸手去拉她:“我还有事情,你好好休息。”
“我不!”邓茜反应激烈,突然搂着腰身的手往上,踮着脚去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下拉,一口咬了上去。
炎慎心里不快,可眼睛落在她脸上,却看着她虽然闭着眼睛,可眼泪已经簌簌的流出。
他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楚云端刚刚走出东苑,只觉得外面呼吸顺畅了许多。
突然她的目光一顿,落在前面那个身影上,她抿了抿嘴,抬脚往前走,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安福宫,楚云端面上一片平静,可耳朵却是听着身后的动静。
倏地,身后的脚步声靠近,楚云端心里一惊,立刻拔腿就跑。
可还是没有男人的动作快,她整个人被拉扯了回来,撞到了他的怀里,鼻息间萦绕着男人熟悉的味道。
她揉了揉鼻子,立刻伸手去推他,眼睛四处看,生怕被人看到了。
“别怕,这里没人。”宇文睿低头看着她。
楚云端压低声音道:“没人你也得放开,这里是宫里,你最近惹的祸还不够多?可别牵连了我。”
宇文睿松开了手,楚云端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最近你那院子的护卫是越发的精明了。”
楚云端听到这声,嘴角轻扯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快一年的时间,他又长高了不少。
“这不就是为了防你这个采花贼吗?”
宇文睿饶有兴味的盯着她:“采花贼?”
楚云端被他这灼热的视线盯得脸红,她本来就对他这无赖随意的性子没办法,可也不愿意次次被他逼迫,现在这话脱口原本是想奚落他一下,可想到这话里的意思,她就有些脸热了。
宇文睿突然抬脚往前走。
楚云端一个激灵,连忙往后退,眼睛四处看。
“云端姐姐,”宇文睿目光从她脸上,落在她这一身白色儒雅的衣服上。
楚云端心里一紧,狐疑的看着他:“你又有什么坏心思?”
宇文睿意味深长看着她:“我只是觉得姐姐这一身衣服挺好看的。”
楚云端低头看了看,这衣服有些宽大,是学堂里夫子服,月山夫子说,既然她来帮忙,是不能像过去做学生那样随意,要和她穿一样的。
楚云端想来,这衣服也保守的很,没什么不能穿的。
她看着自己这身素净的衣服,怎么也看不出哪里好看了?
“你穿这身衣服让人看着格外的想犯罪。”一阵低哑的男人声音响起。
楚云端身子一顿,抬起头恼怒的瞪着眼睛:“宇文睿!”
他每次都这样,就没有什么好话!
楚云端气冲冲的从他身边走过,不欲理会他。
宇文睿握住她的手。
“你放开!”楚云端抬脚就踢了过去。
宇文睿连忙闪过身子,楚云端趁着这瞬间,从他手里抽出手,埋着头就走。
“云端,”宇文睿见她这么不禁调戏,有些好笑,可看着她生气的背影,他想了想,两人好些日子没有见了,每次夜探香闺,跟做贼一样,还不能呆太长时间,就拿上个月的那一次,这刚刚探进院子里,就被她那爹给逮了个正着。
不能让她这么就走了,怎么也得亲上两口才行。
宇文睿想到这里,立刻抬脚追了上去。
不远处的桃花林里,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一个随从。
“那个丫头是谁?”
“男的是西临质子,这女的好像是楚楼的嫡女,叫楚云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