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不就好了”许醉凝无所谓的笑笑,“既然不相信我,我干嘛还要解释。”
“你……”许颜振被许醉凝气得说不出话,脸色极其难看,扬起巴掌就要落在许醉凝的脸上。
如果是以前的许醉凝,免不了要挨了这个巴掌,被打的头晕眼花。
可如今身体里的灵魂已然换人,还吃了药灵木的果子,现在的她,感官,反应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她一把抓住许颜振扬起在空中的手,但就在这个时候--
duang
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什么人!”许颜振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还有人破门而入,他的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极了,转身就大呵一句,“不知道这个大厅已经被我包场了吗,你……”
他正准备发怒,可刚看清楚过来的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见门口十几名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快速而有序的跑了进来,迅速在门内站成两排。
然后一个修长的身影,在黑衣男子的后面逆着光走了进来。
男人不急不慢的走向大厅,一步,两步……终于到达了他们身边。
大厅的琉璃灯照在男人的脸上,把男人的容貌揭示了出来。
那是怎样俊俏的一张脸啊,挺拔的鼻梁,五官深邃且立体,让人看了就会留下很深的印象,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最引人注目的,不只他的容貌,还有他的身上,散发着的逼人气势。
一双一望无底的眼睛,仿佛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看透,眼神犹如潭水一般,深邃又明亮,他只是走过来,什么话也不说,就让人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
看见突然走进来的男人,许醉凝也是吃了一惊,倒不是被男人的气质所折服,而是发现,走进来的正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就是他了,患有霜骨之毒昨晚被她用来当解药的男人。
本来正在气头上的许颜振,在感受到男人的气势和排场之大时,也是不由自主的傻在原地。
“你,不,您……”许颜振不像刚才一般大声,甚至还小心翼翼的带了些恭敬讨好,“请问您……有何贵干?”
但这个男人丝毫不理会他。
他扫了一眼,缓步走着,目标是大厅最中的那个女孩。
在大多数人好奇加敬畏的神色中,只有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看着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的个头不大,甚至还有些瘦弱,五官长的不甚出众却很耐看,辨识度很高,哪怕是在人潮密集的场所,也能被人一眼认出。
欧阳楚微微颦眉。
今早回到家之后,他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让人着手调查昨晚的那个叫做“许醉凝”的女孩。
调查结果却告诉他,她竟然是许家的长女,幼年丧母,自小便痴痴傻傻。
他不相信,昨晚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如果说她是傻子,那世上的聪明人恐怕就不多了吧。
欧阳楚毫不理会许颜振,让许颜振有些许尴尬,可他还没来得及再询问些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就疾步走了下来。
是李炯文。
李炯文快速的走到男人面前,脸上充满了惊讶和兴奋,说话的音调,都有些发颤,“楚少……您……您大驾光临怎么不说一声呢……我和爸爸也好去接应您!”
李炯文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吸气声。
许颜振更是大惊失色。
“炯文……你……你说什么?这是……楚少?”许颜振其实听清楚了李炯文的话语,可此时的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欧阳楚。
要是说,现在的李家对于许家来说,已经是高攀的话,那欧阳家对于许家,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人家。
欧阳家先祖是从商起家,近些年才开始转入军事,可强大的经济基础及人脉关系,让他的家族无论在哪个领域都是传奇似的存在。
至于欧阳楚,作为欧阳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欧阳家妥妥的继承人,则更是万千少女的梦中人,也是所有稍微有些野心的家族都要巴结的对象。
大家惊呆了,没想到今天在订婚宴上居然见到了如此传奇的大人物,一个个都激动万分,尤其是宾客里面的几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激动的简直要发疯--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楚少啊!”
“容貌也太俊美了吧,他往这边看了,是在看我啊啊啊!”
“少来了,你自恋什么呢,楚少明明是在看我!”
女孩的尖叫声把许颜振惊醒。
竟……竟然真的是楚少。
不敢相信之余,他心中暗暗有些慌张,他刚刚,居然敢对着楚少大声喊!
楚少会不会找他算账!
可这也怨不得他,以许家的身份地位,平时很难接触这些大人物,见到只觉得心慌,哪里还能认得出来是谁。
纵然是李炯文,也只是远远的观望过欧阳楚一眼,但他身上这独特的气场,无可挑剔的容貌,让人看了一眼就能深深印在脑海里,所以这才让李炯文一眼就认出了他。
“楚少……原来是楚少哇。”知道欧阳楚的身份后,许颜振变得更加点头哈腰,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万分讨好的对着欧阳楚说,“楚少,您今天来这里,是要参加我女儿的订婚仪式的吗?我们都不清楚您会大驾光临,这个订婚仪式有些简陋,您放心,一会儿我就叫人再细细装扮,现在我先带您入座。”
听了此话,坐在最高位的李炯文父母,连忙起身,惶恐不安地让出座位给欧阳楚。
可欧阳楚还是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不需要。”欧阳楚开口,清冷的声线格外迷人,“我来找个人。”
许颜振讨好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找、找人?!”许颜振有些错愕,刚要开口询问欧阳楚要找什么人,需不需要他帮忙,欧阳楚就已经抬步离开。
欧阳楚所到之处,众人都自觉的让出来一条道路,他穿过一片片人流,走至了宴台的最中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