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接风宴,是在大厅举行的。郝先生坐在主位,我们坐在一侧,对面坐着两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我想应该是他的心腹手下。
晚餐的菜是中国菜,鸡鸭鱼肉样样有。
“我来缅甸二十多年了,可还是吃不惯这里的食物,最喜欢的还是中国美食。无怪乎人说,世界上除了法国菜就属中国菜最好吃了。”郝先生举起杯,“来,我们干一杯,为了将来!”
郝先生准备的是白酒,我浅尝,一股子辛辣呛进嗓子里。“好久,很烈的酒,是什么酒啊?”雪狐开口说。
“烧刀子,一个朋友送的,我在底下埋了好几年了。”郝先生说。
“怪不得这么香,陈年佳酿啊。这次来,没想到能见到乃信大哥,所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下次一定加倍送上。”雪狐说。
“好呀,我可是很欢迎你再来的,但是嘉旺这个地方,是在没什么好玩的,没什么可招待你的。”郝先生说,“不过,可以去打猎,新鲜的猎物靠着吃别有一番滋味。”
“我很期待。”
我低头吃菜,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心儿果然是不怎么爱说话啊!”郝先生冲着我举了举杯。
“嗯,这几天饿坏了,那些地方菜吃不习惯。”我举杯回应,抿了一口。“还是中国菜好吃,你这里的厨子做的中国菜很地道。但是如果不喝白酒就更好了,太烈了。”
郝先生招呼用人给我换了一杯红酒。
“非常感谢,乃信大哥。”
郝先生见我吃的很卖力,便不再和我说话。
吃晚饭,雪狐跟着郝先生去了书房。我独自一个人回到屋子。
洗了一个澡,我在身上套了两个内裤。外面罩着一件睡袍走出浴室。躺在床上,拿起遥控打开电视,脑袋里却在想别的事。
按照常理来说,郝先生应该过几天才会找我们谈事情提条件,他今天晚上找雪狐要做什么呢?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在郝先生身上,就是最近发生的。想着想着,我闭上了眼睛。
听到开门声我睁开了眼睛。雪狐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他脱下上衣直接走进浴室。过了一会围着浴巾走出来。他随手关掉电视机,人趴了下来。
他的嘴亲在我的脸上,感觉有点凉凉的。他一边往下拉被子,一边然后慢慢往下亲,亲到锁骨的地方,他用力的吸了一口。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随后扯下腰上的浴巾扔了出去。我的心一紧,他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但是很快发现不是,他还穿了一条内裤在身上。我脱下多余的那条内裤扔出被窝。他趴在我身上动着,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某个器官顶着我大腿。
我觉得全身发烫。
我小声的呻(禁词)吟着,配合着他穿着粗气的声音,在房间里交织成暧昧的韵律。
终于一声闷哼之后,他趴在我身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我们脸贴着脸。
两个人的脸都很热。
过了一会,他翻身躺在一边,伸手把我拉到怀里。我的手抚在他的胸膛上。
郝先生很急,急着散货。他的手在我的后背上写着。尽管他再三的掩饰,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
我往上拽了拽被子,然后手在被里,他的胸膛上写到。下线出了问题,还是要购买军(禁词)火?
不知道。他写道。
“刚才喝了很多?”我开口说。
“有喝了一些啤酒,还加了生鸡蛋。乃信大哥说是大补,晚上的是时候你一定会喜欢。”雪狐沙哑的声音在夜袭显得很感性。
“讨厌。”我撒娇道。
“这几天,他要发一批货。希望我们能跟着走一趟。”
“嗯,是你去,我去,还是一起去?”我问,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我想想吧。”说完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早点睡吧。”
我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手却在他胸膛写到,我去。
如果两个人都去,那没什么商量的。如果需要一个人留下,那么应该雪狐。从身份上来说,我是他的女人,暂时看起来比较受宠。留下,分量不够,从经验上来看,他与人周旋的经验要比我多的多。虽然比较看来,带毒够边境比较危险,可是留下的人何尝不是把命交给了离开带毒过境的人。
他没有回应我。这一次,我没有写字,而是睁开眼睛开口说。“我去吧。”
他没有出声。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我再次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门外传来敲门声。雪狐喊了一声进来。一个仆人装扮的女人弯着腰走了进来,“先生,早餐需要端上来吗?”她开口询问道。进来的她无可避免看到扔在地上的浴巾和我的内裤。
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已经醒来了。可我继续装作还在睡觉的样子。雪狐的嘴唇柔柔的亲在我的额头上,“宝贝儿,醒醒。”
我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嗯,怎么了?”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吃早餐,是端上来还是下去吃?”雪狐很有耐心的问我。
我假装才看见房间里有第三者存在,露出惊讶的样子。“她是?”
女仆又重复了一次,“小姐,需要我把早餐端上来吗?”
“端上来吧!”我说完转身去抱雪狐的脖子,“好不想起床哦!”我撒娇道。
女仆在我撒娇的时候转身出了房门,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雪狐下床去洗漱。我夹着被坐起身去捡起地上的内裤。
雪狐刚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门口敲门上就响了起来。他打开门,是女仆端着早餐送了上来。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对我们,“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说小姐喜欢吃中国食品,早上特意做的花卷。”
我从被窝里站起身,抻了抻胳膊,“我知道了。”黑色真丝的吊带裙,够了出我的曲线,衬得我皮肤雪白。裙子不长,刚刚遮住屁股。伴随着我刚刚伸胳膊的举动,露出我底下穿的黑色蕾丝内裤的一角,和被扔在地上的那条是一模一样的。
吃完早饭,我们下楼。郝先生已经在大厅等候我们。
“阿元气色不错。”他见到我们第一眼开口说。
“还是要感谢乃信大哥啤酒加鸡蛋。”雪狐接口说。
“今天我们去打猎。”郝先生开口说,“现在都所有的东西正是涨秋膘的时候,特别是兔子,考起来很好吃,肥油油的,你们赶得很是时候啊。”
“会骑马吗?”郝先生继续问。
我能感觉雪狐抓着我的手一僵。他显然也不知道我会不会骑马。
“还行吧。”我回答说。这辈子没学过,上辈子学过。“不过有段时间不骑了,有点生疏了。”
“好在林子里也不用骑快马,还有牵着,所以没关系。”郝先生说。
“那我上去加件外套,等我下吧。”说完上楼去穿了件外套走下来。
郝先生这是要试试我们的身手吗?军队的那一套,有迹可循,还好我还从佣兵训练营里学了些野路子。
我们骑马进了林子。走了一段时间,就不得不从马上下来,越往深走,地上的树枝越多,树根在地上纵横交错。
郝先生开的第一枪。他发现一只山鸡,一伸手,身后边有人地上一只老式猎枪。瞄准之后扣动扳机。山鸡被打中,在地上拍着翅膀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好枪法。”雪狐说。
“你们也试试!”郝先生一挥手,边有人送上两把猎枪分别递给我和雪狐。这种老式猎枪一次一枪,打完之后要重新填弹药,里面填的也不是子弹,是铁砂弹。
又往深处走了一会儿,雪狐突然停住脚步,做了一个虚的手势,然后端起枪,瞄准之后开枪。顺着他开枪的方向,一只兔子倒在地上,另一只兔子被吓跑了。
“原来有两只……”他的话没说我,我已经开枪。另一只兔子倒在地上。
“心儿,真是好枪法。”郝先生说。
我把枪递给身后的人,让他们重新填子弹。很自然的去拉雪狐的手。
“没什么,也就是被他送去训练营呆了一段时间。”我开口说。既然打定主意由我去带毒过境,那么我必须把我的身手展示给郝先生,让他知道我并不是个花瓶。在我这句话说完,我能感觉雪狐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训练营,什么训练营。”郝先生问。
“佣兵训练营啊。”我的唇角扬起一个华丽的弧度。雇佣兵是个很危险的行业,所以需要接受训练。世界排的上号的佣兵团都有自己的训练营。排号第一的,就是猎人训练营,只接受各国顶尖的人才,不隶属任务组织,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第二就是我去哥伦比亚的佣兵训练营,由几个规模比较大的佣兵团共同组建的,实力比较强,但是也接受一些歪瓜裂枣。第三就是锡斯坦佣兵训练营,这个训练营隶属于锡斯坦佣兵团。至于其他的,多数是打着幌子滥竽充数罢了。
郝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冲着雪狐笑着说,“还是老弟有魄力,会调教人。”
雪狐淡淡一笑,握着我的手更用力了,显然他明白了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