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组的同事刚走没多久,团里接到了新的通知,下个月开始南北对抗演戏。原来他这次来是来探查敌情来了。估计爸他早接到了通知!老狐狸一个!
这次接到对抗演戏任务的是我们078集团军和南边的037集团军。正在我们班摩拳擦掌准备在演戏中大显身手的时候,一个新的通知下达了。东方神剑特种大队将在演戏结束之后,在全国进行选拔。这次只是选拔女特种兵,而不是男特种兵。所以上级领导果断决定,根据各团情况,有潜质的女兵将不参加演戏。抽调出优秀的女兵拉到东北虎特种大队进行封闭式突击训练。
东方神剑是目前国内唯一拥有女特种兵的特种大队。上级领导下达这样的指令,显示出对这次选拔的重视。
除了我和何望之外,班里的其余六人全部要进行封闭式训练。我俩的各方面条件虽然不错,但是入伍年限不够,达不到要求两个人,光荣的被放假回家探亲去了。
简单的收拾了下行囊,我和何望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紧着赶路,回到家的时候,爸还是已经离开了。通知下达的开始,大家就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
妈妈见到我变黑的脸,捏了捏我的胳膊,眼泪哗哗的。抱着喊,“我的可可啊,我的可可啊,想死妈妈啦!”
爷爷连忙去哄妈妈,“孩子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虽然黑了点瘦了点,可是身体还是很好的嘛!再说你也怀孕了。可不能这么哭了,伤了孩子怎么办!”
我一惊讶,行李调到了地上,神马?我妈妈居然有宝宝了。哦,我爸爸真是老当益壮那!
妈妈听了爷爷的话仿佛想起了什么,立马收住了眼泪。怀孕的人,脾气变化真快。
我扶着她做到沙发上,“妈,你现在不能大喜,不能大悲,要保重身体,争取给我生个小弟弟。”
“难道你就不担心,你有了弟弟家里人不疼你了?”妈妈立马张口,孕妇的脾气惹不起啊!
“哪能啊。你要只疼他,不疼我,我就揍他。”我开口哄到,“什么!你敢走我儿子,你怎么当姐姐的!”妈妈立马身手拧住我的耳朵。哦,天那。孕妇的脾气真的惹不起啊,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我不敢啊,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啊!”我伏小做低告饶道,“妈妈不能在揪了,耳朵要掉了。”
“这还差不多。”老妈心满意足的收手。下一刻脾气又转换了,“我就是担心你爸呀,这身体才好,就跑出去了。”
你这都怀孕了,我爸爸那身体肯定是好了的呀,但是只能在心里嘀咕,也不敢说出口。看着眼泪汪汪的妈,我深吸了口气说,“我去帮你监督,去监督他休息吃药!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可是你刚回家,我也舍不得你啊!”妈妈又说。左右为难。
我偷偷转头,对着爷爷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脸的悲壮。爷爷啊,你在家里陪着这个妇人真是辛苦了。
爷爷这时候咳嗽了两声开口说,“正好是个机会嘛。孩子没去国防大学读书,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次是个机会,去看看学学也是好的嘛。我们要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你应该赞同。”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妈妈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才点头同意了。我对着爷爷竖起大拇指,真厉害。
我并没有马上打包离开家,而是打电话通知了一声徐琪琪我回来了。作为我小学兼高中同学,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约在一家咖啡厅,我一身便服。牛仔裤体恤衫,旅游鞋。徐琪琪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男生,看样子是她男朋友,两个人挽着手走了进来。
直到在我对面坐下,我才仔细看这个男生,居然是苏文然。
苏文然显然也认出了我,有点吃惊,有点尴尬。徐琪琪没有发现我们两个的尴尬状态,热心的张罗着吃的,一边嘴巴不停的说。
“哎呀,景致,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怎么变黑了,还是那么瘦……”她的嘴巴噼里啪啦的讲个不停,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完全没有我插话的余地。她从她的大学,讲到了她的选修课,又从选修课讲到了寝室的室友。终于在她讲的口干舌燥之后,才停止。到这时,她还是没发现我和苏文然之间的不对劲。真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啊。
喝了口茶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还没给我们两个人做介绍,这才嘿嘿笑了两声介绍起来,“这个是我小学兼高中的同学,宋景致,这个是我男朋友苏文然。”很难得脸上飘起了两朵小红云。
苏文然率先伸出手,“景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伸手。
徐琪琪有点惊讶,“你们认识?”
苏文然冲着她笑了笑,“以前家里亲戚拜托,我给景致做过家教。”
“原来这样呀!好有缘哦!”看着徐琪琪一如既往天真的傻样,我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徐琪琪本来想问我最近这两年跑到哪里,但是被我一直打岔,一直打岔,最后忘记问了。苏文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分开的最后,她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嘴里一边念着,“还是长头发好看,白白的多好啊!太可惜太可惜。”我连忙冲着她摆摆手,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她依依不舍的上了苏文然的车,不忘冲着我摆手再见。
站在路边呆了半刻,我才离开。
三天之后,我在爷爷的安排之下,踏上了南去的火车,开始了首长卫生员的工作,假冒的卫生员。
在这次对抗中078军为蓝军,037军为红军。我在部队的安排下坐着吉普车来到了红军的指挥所。
爸爸对我的到来显然是惊讶的,不过表现的并不明显。只是挑了挑眉。
“报告,卫生员宋景致前来报到!”我走进指挥使敬了个礼。爸爸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其他的领导多半是以为爷爷不放心爸爸的身体,才派了这么个卫生员贴身跟着。其实真实情况是妈妈不放心,派了我来监督爸爸按时休息。
我和小张哥哥每天跟在爸爸的后面,跟着他在指挥使监控室进进出出。看着爸爸推演战术,各种指令从这里分发出去。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督促他暗示吃饭按时休息。爸爸也会在每天晚上单独拿出一段时间来给我讲他白天的战略战术安排。
我爸能成为上将不是没有原因。他有很强的全局掌控能力,战术安排上也有独到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蓝军的战斗力慢慢被蚕食,战俘营里的士兵也越来越多。
可以说演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除非蓝军能成功的进行斩首行动,否则蓝军必死无疑,没有翻盘的可能。
蓝军的特种部队一直是困扰红军的一个问题。想要在树林里抓住一群特种兵,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不主动冒头,根本就抓不住人影。人少了去搜山就是去送人头。作为兵王,特种兵战斗实力果然强悍无比。
爸爸只能加强指挥部的保卫,增加巡逻次数,加强排查。
晚上的开了作战会议,制定明天的总攻计划。外面响起的枪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凝神注视着门口。
警卫员跑到自己领导身前挡住危险。
一颗手雷从门口飞了进来。
我纵身一脚把手雷踢了出去,人摔在桌子上。随后一个人冲了进来,端着枪指着爸爸所在的方向。
我心中怒火熊熊,更多的是恐慌。我想起了被西坦钉在墙上的金发少女,想起了地下室里脸色苍白的爸爸,想起了从直升飞机抬下去,呼吸时有时无的他。没有人可以把他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行,那是我爸!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冲着他的手腕砸了出去,身体紧跟着扑了出去。
一脚踢飞他手上的枪。紧接着近身缠斗起来。
我用全力打中他胳膊处的穴位把他的手臂大麻,又用寸劲掰断他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肌肉猛地收紧。我如野兽一般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完全是拼命的打法,虽然有的时候仗着身形娇小,在他的攻击之间插缝偷袭。但有的时候我宁愿挨揍也要狠狠的回击他。集中全身力气去打穴道,每一次攻击都能大麻他的身体。趁着他出拳的空隙,我猛的一蹬双腿,揣在他胸口的心脏处,整个人被我踹了出去。我喘着粗气,瞪着猩红的双眼站起身想要继续往前冲,却被人从后面拉住。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扑出去。小张哥哥一个人拉不住我,又一个警卫员跑了过来,最后三个人才把我拉住。
背对着众人站在那里,我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玩笑话,“老宋啊,你家的卫生员身手都这么好啊!都把特种部队的兵给打飞出去了。”
我爸并没有接口。而是大步走了过来,他强行掰过我的身体,面对我。
我死死的咬着嘴,颤抖着看着他,眼泪从我的眼里流了出来。众人被我的情况惊呆了。爸爸上前抱住我说,“景致,爸爸在这,爸爸在这里好好的。景致啊!”我爸爸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被我吓住了。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抱住他小心翼翼的喊着,“爸,爸,爸……”声音中夹杂着脆弱。
他说,“可可,爸爸在这里,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一个刀手,我被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