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眼睁睁看着小尾指粗的吊麻绳拦腰崩断,而后只见厄文倒拖着自己老大就像拖着个破布口袋似的走到窗边,随手一撩,就将混混头甩出了窗外,比甩个纸片还容易。
厄文驻脚之际,混混头终于腾出手来扯掉了塞口的臭袜子,正欲破口大骂,就觉自己整个身体腾飞而起,半秒后就看到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阳,跟着身体翻转,他又见着了大马路。
悬空了?
混混头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旋即爆出一声凄厉惨绝的嘶吼:“啊—”
还被悬吊着的周昌,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整个人变得呆若木鸡。
这时,隔壁房间传出轰的一声巨响。下一秒,周昌直感自己整个人在上升。他抬头一看,骇然发现吊着自己的水泥楼板不知何时开出个圆洞,而帮着绳子的水泥板正被一股怪力往上提。这样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他开始拼命挣扎,想杵在那儿的厄文救他。
厄文却抄着手哂笑道:“周昌,你着急个什么劲?又不是让你去死!”
周昌愕了一下,接着整个人都被扯进了天花板上的圆洞内,随即他就瞅见了一脸阴笑的佩茨。
随随便便就弄烂了水泥楼板,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呐?周昌暗忖之时,厄文也已从破洞中跳了上来。
这处同样是一个空置单位,佩茨和厄文对视一眼,挟着周昌出了门,直上天台。与此同时,楼底下已经有附近的军装巡逻警赶到,一看混混头还在汩汩流血的断脚,立马判断这是一起他杀案,随即ca11了总台,呼叫冲锋队支援。
俩鬼佬携着周昌来到与邻楼相近的天台沿边,佩茨冲周昌阴笑道:“阿昌·想出来没有?阿贴还有什么地方好去的?”
周昌被佩茨笑得头皮发麻,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实在没个答案。
见塞口物已被取下的周昌仍然沉默,佩茨捏了捏他的脸·哂道:“等下我亲自问你,同样会给你两次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喔!”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大团黏糊糊的卫生纸,硬塞进了周昌嘴里,跟着瞥了厄文一眼。
俩鬼佬四只脚毫无征兆地同时发力、蹬地······周昌顿感自己腾空而起,当然不止是他·佩茨和厄文同样如此,仨人横跨过近十米的距离,生生跳到了邻楼的天台上。
不用助跑?还带着一个人?居然跳了这么远?早就知道这两个非人类的鬼佬很变态·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变态。虽说眼见为实,可即便亲身经历的周昌对刚才的事情仍感难以置信。
俩鬼佬却没顾忌周昌的感受,带着他一栋楼一栋楼跳过去,直到无楼可跳,这才从天台下楼,随便找了块破布往套着周昌双手的麻绳上一罩,又扯了他的塞口布,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混入人流之中·三穿两拐就不见了。
大约一刻钟后,仨人再度进了另一幢老旧大楼里的空置单位,周昌也再度被吊上了天花板。
佩茨来到周昌面前·竖起两根指头道:“我刚才说过了,你有两次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现在开始吧·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当然你眼下没被塞住嘴,也完全可以大喊救命!”
周昌当然不敢叫救命,他还不想马上死,而且家里六十多岁的病重老娘和正上大学的小妹需要大把的钞票,这些都得靠他去挣。更何况就算他死了,以佩茨和厄文这俩魔鬼的能力会不会找上他家泄愤也不一定·所以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是喊救命而死。
“很好·十秒到,有答案没?说出来我听听!”佩茨笑容可掬地问道。
周昌敷衍道:“我之前就说过,阿贴很可能回内地广粤探亲去了。除了这,我再想不出别的了。”
虽然周昌一向不太看得起内地,但在昨天他说出这个可能性后,就被厄文连断了两根脚趾,令他知道俩鬼佬对内地有种莫名的顾忌。而刚刚又经历了一连串神奇的跃楼,但即使以这样被他惊为天人的能力,俩鬼佬仍畏惧去内地走一遭,发现这一破绽的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再拿“内地”二字抵挡一阵了。
可惜这世上有句话,叫远水解不了近渴,周昌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佩茨听到周昌再说出“内地”,立马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顿时被气乐了,冷笑道:“东方神州大地是我们必会征服的一个地方,但我昨天就告诉你了,别再提‘内地,两字,这个可能性也别去想了,可看你好像没听进去我的话呀!所以,很抱歉,你的第一次机会失去了……厄文,帮我分开他的两条
厄文愣了一下,却没问什么缘由,依旧照做。
常言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放在周昌和厄文这里,正好相反,厄文粗壮的胳膊轻易分开了周昌的小细腿。
佩茨一脸怪笑地来到了周昌胯下,周昌见状惶急道:“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把你变得跟我一样!”话落,佩茨的手已经攀上了周昌胯间的物件,“唷,东西还不小,蛋型也不错!”
“你······放手!”第一次被男人将胯下分身抓在手里,周昌大窘之余,心底深处更有一丝担心。
佩茨阴恻恻道:“等惩罚完了,我自然会放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就是觉得你两个蛋似乎太多了一点!”佩茨把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话落的同时,他捏着周昌其中一个蛋蛋的大手猛然用力握拢。
“啊!!!”
周昌顿时狂叫出声,想要尽力并住双腿减轻胯下的痛苦,可惜厄文的双臂就像铁钳般纹丝不动,他只能身不由己地完全享受了蛋(碎)疼的整个过程。
捏烂周昌单蛋的一瞬间,佩茨脸上流露出享受的表情,在周昌痛叫声稍歇的当口,他手指隔着裤衩又揉了几揉,仿佛想把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蛋蛋研磨成粉……
“啊————”
周昌再次痛叫出声,而且比之前一次更大声。可佩茨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叫声把路人、甚至把警察引来,仍是那副极为享受的表情。
又过了几秒,佩茨瞥了眼喘着大气、几乎疼晕过去的周昌,这才松了手,淡淡道:“你该庆幸,我没一下子捏碎你两个蛋,不然以后你就成……诶,厄文,那句麻将术语怎么说来着?”
“单吊壹鸡!”
“对,就是这个词儿····…不然阿昌你就该单吊壹鸡了,到时候想玩女人都困难!”佩茨不无得意道,“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还是十秒,你好好想想吧,千万别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厄文双手一合,将周昌的双腿“啪”地一声并拢,惹得大腿根部的块肉差点没把周昌剩下的一个蛋蛋给拍扁,更牵动了他的伤势。
“啊!!”
周昌三度惨叫起来,最后在狂吊白眼中化为了哼哼。
佩茨却没心情关心他的痛苦,瞄了眼手表,戏谑道:“时间到,怎样?有答案没有?”
周昌身体在半空中卷曲着,很想一死百了,但脑海深处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可他既对付不了佩茨和厄文,又想不出阿贴到底躲哪儿去了。
此时的一秒钟好像一年时光那么漫长,又仿佛一纳秒那么短暂,周昌勉力睁开很想就此闭过去的双眼,不经意间瞅见了地板上仅剩半张扑满灰尘的红桃a,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叫了起来:“我想到了,我知道阿贴去哪儿了!”
“噢~~是吗?”佩茨掀了掀阴柔的眉毛道,“那就把答案说出来我们听听!”
“阿贴好赌扑克,几天前……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清了,他说又有一大笔钱到手,请我喝酒吃肉,等吃完东西后他就想拉我一块去赌扑克牌,当时我手头很紧,就没跟他一块去。不过我想,他肯定是赌钱去了……”
“啪!”
厄文一巴掌拍在了周昌后脑勺上,扇得他直犯晕:“全港九地下赌档少说也有好几百,这让我们怎么找?”
佩茨却有不同看法,哂笑道:“要赌钱不一定非得在本埠,既然有一大笔钱,澳门街那边才是更好的去处!”
听到“澳门”二字,不仅厄文眼前一亮,周昌也兴奋道:“对对,阿贴很可能去了澳门······以前也有一次,他得了大钱去澳门豪赌,结果输得只剩底裤溜了回来,从此便没再去过,也不许人提他那次经历,谁提他跟谁急。
我真笨,怎么没想起这茬儿!”
厄文哂道:“你不算笨,只是脑子木了点,害老子们绕了这么多圈子,该死!”说着,他生生把周昌从天花板上拽下,挟在腋下就往窗口走去,吓得周昌哇哇大叫。
幸好这个时候,佩茨耳朵倏然微动了动:“有人来了,上天台,等找到阿贴再杀他也不迟!”
厄文闻言点点头,反身站上窗沿,一手揽着周昌,另一手配合双脚向楼顶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