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滞的曾曼,乔冷蝶不无得意道:“钱,阿伦不少好在凭我现今的实力,多多少少能给他一些帮助。”说到这,她倏然话锋一转,“对了曼姐,阿伦想看看死者伤口的照片······”
曾曼闻言有点恼火,这不是逼着她犯纪律吗?但又觉得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帮不上费伦的忙,谈何待在他身边呢?
想及此,曾曼道:“照片不行,不过要是阿伦本人过来,想看尸体没问题。”乔冷蝶一听,嘴角冷笑更甚,不料曾曼同样话锋一转道:“若是阿伦不愿来也没有问题,因为伤口是什么样的,全在我脑子里记着,我可以完完全全描述给他听……”
乔冷蝶摆了摆手,打断道:“曼姐,得了吧,虽说你是法医,但观察伤口,你的眼光比阿伦差远了……”
“那我把伤口写实素描出来总可以吧?”曾曼终忍不住反击道,“难道阿伦没告诉你,直到大学毕业我都还在兼修绘画专业,素描是我的强项,其实本来有一段我都打算留校教画画了。”
这话顶得乔冷蝶胃疼,她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家呗,阿伦还等着咱俩吃晚饭呢!”
不得不说,她把“家”字咬得特别重,令曾曼也很不爽,但又着实不好发作,因为再挤兑下去,应该就快到她们两人各自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路上,车上。
看着司机位上目不转睛直视前方的乔冷蝶,曾曼不禁柔声道:“冷蝶,你这样子一个好女孩,为什么愿跟费伦搅在一起?”
乔冷蝶闻言,倏然来了个急刹车,扭头斥道:“你什么意思?不想我护送你,就滚下车去!”
曾曼微张了张嘴,正想辩解·乔冷蝶又抢白道:“什么叫搅在一起,说得阿伦好像坏人似的,我告诉你,阿伦是好人·如果你连这点都想不清楚的话,还谈什么跟他扯证,妄想吧!”
曾曼被说得一窒,但她也是有脾气的,当即冷笑道:“跟那么多女人搅在一起,也算好人么?”
乔冷蝶一听,戏谑道:“没谁逼你跟阿伦在一起啊?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可以跟他分手,我求之不得!”这话一下就把曾曼顶到了南墙
对啊,人家又没有逼你·是你自愿跟费伦在一起的,能怪到他头上么?曾曼回过这个味,顿时苦笑不已,可她心里更不想承认那天在万华时钟酒店与费伦乱搞只是一夜情。毕竟在两人搞上以前,曾曼就或多或少对费伦有那么一点平常积累下来的感觉了。
见曾曼怔怔发愣,乔冷蝶催了一句:“你到底下不下车?”
曾曼坐着没动,乔冷蝶哂笑道:“那我可开车了。”
进入浅水湾道后,乔冷蝶见曾曼还在出神,仿佛有点失魂落魄·终忍不住心软道:“曼姐,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嗯?”
仅仅半截话,就让曾曼扭过头来愕然看向乔冷蝶。
优雅的嘴角逸出一丝苦笑·乔冷蝶低声道:“至少你跟阿伦滚到一张床上过。”
“难道你……”
“曼姐,我还是处女,难道你这个法医没看出来么?”
曾曼闻言翻了个白眼·道:“那你…···”
“你想问我图什么是吧?我什么都不图,若非阿伦把我从赌场救回来,我早失身给严晓西了,所以我是他的,就这么简单,wnderstand?”
“严晓西,你说的是那个……”
乔冷蝶又苦笑了一下·道:“就算严晓西你不熟,他老豆严兴南你总该听过吧!”
曾曼顿时不说话了·因为她十分清楚乔冷蝶都跟在费伦身边好几个月了,而且还有这种念头,可他都没动她,其人品如何,一目了然。
不觉间,曾曼心底对费伦的好感又增进一层,可如果她晓得费伦早龌龊地计划好等乔冷蝶无杀真气进入七层后再摘桃子的话,一定会恨不能生啖其肉。
于是乎,错有错着,曾曼和乔冷蝶之间增进了一些了解,关系也相对融洽了一点。自然而然地,两女回到费宅,在席间表现得和和美美,让费伦很是惊诧了一番。
吉隆坡国际机场。
蒋祺扬出关时果然被扣下了,他只能给蒋沾打了个电话。
“二叔,不知怎么搞的,我在hk那边都过了关,可这边机场的人却非说我的护照是伪造的。”
“你到吉隆坡了?”
“是!”
“在机场?”
“是!”
“那你就待在机场,我找人过来帮你处理。”
“好,多谢二叔!”
与此同完机场的必经之路上,某幢老旧的七层建筑顶楼。!
“威尔,你听听,老家伙说他找人处理,估计是不会出窝了。”满脸络腮胡子的泰瑞克咧嘴笑了起来,“看来这一次,我俩只能够大开杀戒喽!”
强健不输史泰龙的白人威尔(详见269)恶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肉墩子动动脑子成不成,难道你那一对出气孔后面塞得都是大便不成?伪造护照这种事被当场抓到可不算小事,老家伙说找人来处理不过是托词,他少不得亲自出马才能完全摆平这件事······”
泰瑞克愕了一下,旋即激动道:“头儿,你的意思是老家伙会打外面的公路经过?”
见泰瑞克这个战争狂人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威尔皱眉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眼下可不是在打仗!再说了,在这里动手,你嫌死得不够快么?还是想我跟你一起游去斯里兰卡?”
“那你的意思是……”
“根据老大的指示,他另外雇了一批人暗杀老家伙,我们只要亲眼见到目标灰飞烟灭就可以了。”威尔简单地说了一下计划,“当然,如果那些人没把事办成,最后就只能由我俩亲自动手了。
瞄了眼后窗户的余晖,泰瑞克讶然道:“不是吧,难道我们今晚就只有看戏的份?”
威尔瞪他一眼道:“我估计另一批人的袭击很快就会降临,所以他们要是没把事办好,今晚就是我们干掉老家伙最危险也最有利的时机了。”
听到这话,一向胆大包天的泰瑞克真被惊到了:“头儿,你的意思是,老大雇的人会在机场动手?”
“当然,因为他们是职业的······”
泰瑞克闻言戾气上涌,不服道:“我们也是职业的啊?怎么不……”
“杀手!”威尔淡淡地吐出最后一个单词,泰瑞克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他俩只是职业的雇佣军,并非职业杀手。
虽然他们也会不少暗杀手段,威尔更是私下里受过费伦的特训,但这种事还是交给更为专业的杀手来完成好一些,毕竟就算学习过那些刺杀门道,但要想在实际中完美运用出来,必须让其成为一种本能才可以,长期游走在战场的威尔显然不具备这一点。
至于重火力手泰瑞克就更不具备这一点了,可就在肉墩泰瑞克有点失魂落魄之际,负责观察的威尔倏然道:“老家伙来了!”
“在哪儿?”
泰瑞克立马精神起来,抄起手边的瞄准镜就趴在窗沿上向公路尽头望去。果不其然,与机场相背的方向上驶来了一列车队,前后四辆车全是林肯,一水黑,绝对的气势如虹。
这时威尔已通过瞄准镜看清了头前一辆林肯的车牌号,顿时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靠,是吉隆坡市政斧的车,中间那两辆才是目标家里的车。”
泰瑞克不像威尔,知道那么多资料,但闻言却哂笑起来:“这不正好,就让我见识见识所谓的职业杀手是怎么挣饭钱的。”
威尔瞪了他一眼,嘴上却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想看看另外一帮人的本事。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平时泰瑞克像个傻鸟一样,但对于打仗方面的事却相当敏锐,他的瞄准镜并没有一直跟在车队上,反而四处乱瞄,打算找出掩藏在暗处的杀手们。
威尔也同样如此,很快就听他提醒道:“十点钟位置,路面上!”
泰瑞克立刻把镜头对准他的左手边,朝斜下方的路面瞅去:“靠,这帮子杀手够阴的,居然给下了扎胎钉,要不要再搞点高空轰炸啊!”
所谓的扎胎钉,其实就是中间一个小的等边三角体,四个角上长钢针那种形状。最早应该出现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当时志愿军的后勤物资靠汽车运输的居多,美军就把这类钉子空投在路面上,等运输车爆胎以后再轰炸,藉此来切断志愿军的后勤保障,可谓阴险至极。
不过杀手们的目的显然没这么单纯,蒋沾的车队还没到,就由从机场过来的车中了扎胎钉的招,横在了路面上。
第三辆车上的蒋沾得知这消息后,远远就命车队改了道,开进了不远处的岔道,打算绕去另一边的大路。
看到这一幕,威尔不禁生出疑问:“不是吧?这明显是设好了套子在等他,老家伙有这么容易上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