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旺美,我们要找的社工之一。”金申稍微解释了一“对了,我两个组员下来这么久了,你还留在上面,发现什么没有?”
费伦取出证物袋亮在他面前,道:“喏,除了香蕉皮,我还发现了这个。”
金申疑惑地盯着证物袋:“这是什么?有点像气枪上用的····…”
“机簧。”费伦接口道,顺便把找到机簧的过程交代了一下。
“啊?”金申瞬间意识到什么,“陈环该不会是被人谋杀的吧?”
费伦摇头道:“说不好,我只能告诉你,死者的确是失足摔下楼的。”
金申一听,翻起了白眼:“那你还把香蕉皮和这个什么机簧包回来?”
“虽然死者是自己摔下楼的……”费伦哂笑道,“但我不排除谋杀的可能性。”
金申无语凝噎,好半天才道:“费sir,这好话歹话全让你说了,你到底要闹哪样?”
费伦摇手指道:“不是我想阄哪样,而是有人预先设计好,当死者踩在围栏上时故意吓她,虽然没有任何东西接触或击打到死者,却也导致她堕楼身亡,你说这算不算谋杀?”
金申闻言皱眉道:“有这种事?”
“十之八九!”
见费伦回答得肯定,金申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让新界南总区的同事过来?”
费伦一推二五六道:“金sir,今次我只是跟你来福利院看看,你是调查组的头儿,遇上什么事还得你来拿主意。”
“你不是吧?”
费伦忍住笑,绷着脸道:“当然是,怎么不是?”
金申犹豫再三,还是给新界南总区打了个电话。等电话打完,金申又再看了看费伦手上的香蕉皮和
机簧,倏觉不对劲·道:“喂,你怎么把现场物证私自拿回来了
费伦装傻道:“这没什么啊?我用了塑胶手套嘛,手又没接触过,没问题的。”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关键是你采证的时候有没有其他同事可以作旁证啊?”金申翻白眼道。
费伦摇头道:“这个倒没有!”
“那你岂不是违规操作?”金申瞪眼道。
“违个屁。”费伦撇嘴道·“第一,我采证的时候,你还没决定把这起案子报告给新界南总区;第二,我敢打赌这两样东西上套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指纹,有等于无。”
听了这话,金申滞了滞,心知费伦说得没错·下意识问道:“如果这案子真被当成谋杀案来处理,那该怎办?”
费伦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戏谑道:“放心·要是定成谋杀案的话,你这组人就轻松了。”
金申一愕,旋即明白到上面怎也不可能把谋杀案派给虐儿调查组去处理,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的表情。
见他有点不乐意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费伦怂恿道:“当然了,在新界南总区的同事没赶到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对死者的亲友进行询问嘛!”说完,朝已站起身却仍哭哭啼啼的孙旺美努了努嘴。
金申立马明白到费伦的意思,叫了个手下过来·让他把孙旺美带来,等下循例问问。
转过身,金申专门向张况借了间静室。
金申的手下很快把孙旺美带到·见金申和费伦在桌后正襟危坐,这位四十来岁的女社工当时就有点怕了:“两、两位阿sir,你、你们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费伦摆手道:“没事·只是想问问死者的情况,先坐下再说吧!”
“哦哦!”孙旺美这么稍稍松了口气,半挨着屁股坐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社工穿的工作服样式都很土,但工作服穿在孙旺美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身上倒不会让人觉得寒颤,加上她还算周正的五官和鹅蛋脸上凄楚的表情,就连费伦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有几分姿色。
金申的手下见孙旺美落座·也想坐到金申旁边,费伦却打手势让他站到门口。
虽然两人都很不解·但金申依然让他手下站到了门口位置。
见状,费伦附金申耳稍作解释道:“前后都有人,是个人就会不安,这样也更容易让人说实话。”
金申恍然大悟,再看孙旺美时,发现她额头上不自觉就已经出了许多细汗。这下他算在费伦这里学到了一招。
“孙旺美,刚才主楼门口那个堕楼身亡的死者你认不认识?”金申问。
孙旺美犹豫了一下,道:“认识!”
金申又问:“她叫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其实这些问题都是一些众所周知的废话,但往往是这种废话,最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
“她叫陈环,我们认识有七年了,自打我经人介绍来这家福利院工作起,她就已经在!这做事,算是院里的老人了。”!
“七年,这个跨度蛮大的。”金申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你今年四十八,这么说当年你进福利院时才四十一岁?”
“是的,阿sir!”孙旺美点头道,“当时我进福利院,有很多东西都不懂,全靠阿环的帮助和提携,现在她死了,我好难过,呜呜呜!”
金申显然比费伦更看不惯女人哭,何况是个薄有姿色的女人,忙起身走过去,给她发了张纸巾。
费伦却坐在位子上一动没动,撑着手,捏着下巴冷冷地盯着孙旺美姣好的脸蛋,暗忖:这女人皮肤的光泽度不大对啊?都这把年纪了,体态也太······
金申走回座位,见费伦一直向孙旺美注目,不禁拍了他一把,小声提醒道:“费sir,想什么呢?你该不会是对她有兴趣吧?”
费伦闻言瞪了金申一眼,无语道:“我是这么重口味的人嘛?”
“那你还……”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费伦悄声道。
“奇怪什么?”
费伦并不正面回答,只道:“要不让我问孙旺美几个问题。”
“ok,你问。”
两人小声商量好后,费伦正了正身子,问道:“孙旺美,你老公做什么工作的?”
金申微愕,他没想到费伦会问这问题。不是问关于陈环的情况么?
实际上,在哈佛读大学期间,费伦曾看过一篇研究报告,说风骚、或者性.欲强盛的女人比较喜欢虐儿,以他在轮回空间中练就的辨女大法自然看出孙旺美也是“欲满而腴”型的女人,所以才出言试探一下。
而孙旺美费也的确是体态丰腴,皮肤光洁,只要稍有经验的男人一看就知,她在房事方面定然得到极大满足。
“阿sir,我老公十几年前就死掉了,就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他今年二十出头。”浑然不知费伦所想的孙旺美老老实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费伦眼中精光连闪,追问道:“孙旺美,你老公死了十几年了,就没想过再婚?”
孙旺美此时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又闹不清到底是哪不对劲,只能顺着费伦的问话答道:“阿sir,当时我一个人带着刚十岁的晃儿,哪会有人肯真心接纳我们母子啊!”
“晃儿?!”费伦和金申互望一眼,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就是我儿子,他叫曹晃!”孙旺美仍实话实说。其实就算她不说实话,警方也能查得出来。
金申又看了费伦一眼,道:“费sir你接着问吧!”同时暗忖:这下总算对上号了,虽然陈环的谋杀案没指望,但费伦既知曹晃,想必能问出些关于虐儿案的线索。
费伦脑中却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他可能忽略的问题。
“孙旺美,我看死者陈环你比年轻啊,你说你七年前来到这家福利院,那时候应该四十一吧?陈环呢?她多少岁?”
这问题让金申听傻了眼,孙旺美梨花带雨的脸上却划过一丝不自然,被费伦毒辣的双眼完完全全地捕捉到了。
不过孙旺美还是如实答道:“阿环比我小八岁。”
“也就是三十三,那她结婚了没?”费伦阴笑道,“刚才死者的遗容我也瞻仰过,虽然满脸是血,但也能称一句美女了,你别告诉我这样的女人没人要哈!”
话音刚落,金申提醒道:“费sir,注意问话的语气和用词。”
费伦忙向他比了个“sorr,的手势。
可孙旺美并不计较问题的尖锐,苦笑道:“sir,阿环中五都没毕业,学历很低的,不到十六岁就出来打工,结果因为一起意外,导致卵巢严重移位,虽然后来伤好了,但……所以她跟过的男人都是玩过就算,没人愿意娶她回家。后来阿环死了心,便来了这家福利院工作
“卵巢移位?”金申的手下愕道。
金申瞪了手下一眼,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道:“相当于天然结扎。”
手下闻言也露出了蛋疼的表情。
费伦却哂笑道:“孙旺美,陈环连这么隐秘的事都告诉了你,看来你俩的关系不错呀!”
孙旺美闻言沉默以对。
“既然你跟陈环这么熟稔,那你儿子认识她么?”
“认识!”也许是福利院里许多人都知道这层关系,所以孙旺美并没有隐瞒。
费伦听后,摊手道:“ok那我就没有问题了,不过得把你儿子曹晃找来,我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