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费伦念闪到了前田宅附近,随后施施然漫步到门前,摁响了门铃。
不多时,门后传来前田玉子戒备心颇重的问话:“哒内哒(谁)?”
站在门侧的费伦这才暴露在监控镜头之下,哂道:“前田小姐,别那么紧张,我!”
“费先生!?你什么回来的?”前田玉子看到显示屏上的费伦有些诧异,却仍没有立即开门。
“就今天,本来想直接回警视厅报道,可我听人说你好像对我有些不满?”费伦隔门哂笑起来。
“我是很不满,上次你居然爽约(详见1447)!”前田玉子边发牢骚边吧嗒一声打开了门,“既然今天你来了,就进屋坐坐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费伦微微躬身为礼,这才踏进了前田宅的玄关。
前田玉子随手关上门,又亲自躬身从鞋柜里翻找到一双尚未开封的拖鞋递过费伦面前道:“自己打开吧!”
费伦摆手道:“不必……我脚不臭!”说着,他把脚上的懒式休闲鞋蹬了下来。
“随便你,这边请!”前田玉子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照规矩也比了个请的手势,这才在互相谦让中随着前田玉子步入了客厅。
待两人分宾主坐下后,费伦道:“前田警视,其实今天我过来见面……”
“诶!”前田玉子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抢过话头道:“别叫我警视,现在是下班时间,还是像刚才你在门外那样称呼我吧!”
费伦耸耸肩,不置可否道:“可我要谈的却与公事有关!”
“我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想听。”前田玉子摇头道,“对了,你需要喝点什么?”
费伦闻言也不生气,淡淡道:“给我来杯清水吧!”
“请稍等!”说着,前田玉子起身去了厨房。
费伦目送她婀娜的背影消失,稍显狭长的星目中却透出了一抹冷色,心忖前天啊前天,这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相吧!不得不说,对于费伦而言,达到目的的方法从来不止一种,既然软的行不通,那就来硬的好了,女人嘛,欺软怕“硬”乃是常态!
与此同时,厨房内,正为费伦准备清水的前田玉子随手扯开了一扇壁柜门,没想到里面竟装有一个显示屏,她随手点开,顿时出现了客厅的画面,将费伦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同一时间,前田玉子手上也没闲着,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管胶水似的透明液体,挤牙膏似的滴了两滴在清水中,很快溶解于无形。
当下,前田玉子又给自己配了被果汁,和那杯加过料却仍无色无味的清水一块搁在托盘上,端起转回了客厅。
“请慢用!”前田玉子心怀鬼胎地从托盘中取了那杯清水就欲轻放在费伦面前的矮几上。
不过费伦更诡,没等她把杯子搁下,就已伸出手来接杯子道:“多谢,我自己来吧!”说着,他的大手已然借着抓杯子的动作捏到了前田玉子的柔荑。
“啊!”前田玉子霎时痛叫起来,水杯也啪一声坠地摔了个粉碎。托盘也险些翻落,却被费伦轻松接手。
不得不说,虽然黑化肉针相当毒,且兼具麻痹效果,但在刺破人体皮肤的那一瞬,还是会有些微痛感,所以,看到前田玉子痛叫出声,费伦不禁哂笑起来:“呵呵,在我的毒针下,你居然会感到疼痛,看来前田警视也不是普通人呐!”
前田玉子捂着已然毫无知觉的伤手,恶瞪费伦道:“你给我下了什么毒?解药交出来!”
费伦撇着嘴一摊手,道:“没有解药,你就好好享受吧!”说着,他端过那杯果汁好生呡了一口。
前田玉子看到费伦这个动作才终于省悟到她搞的那些小动作恐怕早就被费伦察觉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反阴了她一把。可事实上,费伦还真没有,他只是想既省力又兵不血刃就把前田玉子给慑服了,所以才会主动去接水杯,没曾想倒让这女人有所误会。
几秒后,黑化开始,前田玉子开始蜷曲在地上不断翻滚,模样比中了生死符还痛苦,好在前田家里边眼下就她一人在,不然动静绝对会引来其他人。
更值得庆幸的是,前田玉子并没有化为脓水的迹象,不然费伦就该哭了,至少今次交流报告上他的评语绝逼好不了。等黑化成功后,自然又是一番仆拜主的戏码,费伦吩咐了她在人前称呼照旧后,这才问道:“玉子,关于交流报告的事儿,你们曰方,除了你,还有哪些人会添写评语?”
“应该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顶头上……”
没等前田玉子把话说完,费伦已然截断了她的话头:“不必细说,你这就带我去找他们仨,ok?”
“好的,没问题!”匍匐在地的前田玉子当即答应下来,说着就欲起身去换衣服。
费伦却道:“不急……我还想问问上次你打算邀我来你家究竟有何打算?”
前田玉子闻言一震,怯怯地看着费伦,懦懦着红唇,竟不敢吭声。
“说——”
“那、那个时候,我受人委派,打算干掉您!”
“干掉我?谁啊?”费伦听了前田玉子的解释多少有点诧异,要知道但凡跟他结了死仇的家伙都已经去拜谒佛祖了,这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就冒出来了?
“我以前的组织叫作同恩会,宁、宁思灵也是这个会的。”
听前田玉子这么一解释费伦就明白了,这应该又是一个类似绝天会的组织,当即眼前一亮道:“这么说,思灵所说的那些假藏宝图碎片也是出自同恩会之手啰?”
“就我所知,差不多吧!”前田玉子回道。
“什么叫差不多?对了,关于那些假碎片,你具体知道多少?”费伦问。
前田玉子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得不多,但也多少清楚宁思灵仿过的那一批假碎片应该是假二代,至于假一代只由总部翻造,然后再分发给各个秘密研究所!”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很有些无语,沉吟半晌才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宝图碎片在哪里,或者说真碎片被同恩会高层拿去找过宝藏没有?”
“真碎片具体藏匿在什么地方我真不知道,不过我有一次偶然听总部的闺蜜说,会长觉得还没到寻宝的时候!”
“不到寻宝的时候?!”费伦对于这个答案有些愕然,“什么意思?”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总该认得你们会长长什么模样吧?”费伦提了个新问题。
“不清楚……因为他每次现身都戴着小丑面具,给人感觉十分阴戾!”
再度听到令人失望的答案,费伦算是对前田玉子彻底死了心,道:“现在你可以去清洗整理一下了,然后给我带路!”
“是,主人!”
当夜,在前田玉子的帮助下,费伦成功黑化了另外三名会给评语的小曰本警察,这样一来,他就利用简单粗暴的黑化手段杜绝了曰方交流报告中有可能出现的差评。
第二天,当费伦重新出现在王忠国面前时,这位上司已然无力吐槽,只漠然说了句:“归队吧!”显然对费伦已经放弃,懒得再管他了。
等入了列,费伦正好站在温柔身前,只听这个平胸妹在他耳后嘀咕道:“费sir,你还好意思出现呐?我们团再有两天就该启程返港了,你还不如直接回hk呢!”
费伦闻言侧过半脸,用口型说了句:“关你屁事!”气得温柔直跺脚,却不敢当场发作。
到了自由休息的时间,队伍刚一解散,就有不少同事围在费伦左右聊起了报告的事,因为今天下午警视厅方面就会给出交流团每个人相应的评述报告了。
对此,费伦倒是没什么好着急的,毕竟前田玉子等人已经被他黑化了,有那么几个警视以上级别的家伙联手作弊,他的报告评语想差点儿都难。
什么?你说正式跟交流团交流的那些年轻曰本警员会不同意前田玉子这些大佬给出的评估?除非他们吃撑了加上正义感爆棚才会去跟与费伦狼狈为奷的几位警视厅大佬对着干,但更大的可能是,那些直接参与了交流的曰本警员也许会乐得看交流团的笑话,而不是帮忙!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出报告的时候,当王忠国看到警视厅方面给费伦的全优评语时,彻底无语了。要知道,费伦几乎没有参加过所谓的交流,因此怎么可能各项评语都是优秀?这根本就不正常嘛!
对于这样的事,交流团成员里自然有暗中骂娘的,甚至还有极个别人看向费伦的目光相当古怪和不忿,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指摘他。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更关键的是,警视厅的评估打分就算他们闹将起来,也是不会更改的,那又何必呢?何苦呢?
没法左右曰本人……王忠国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喟然一叹后,也就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了。
两天后,交流团一行正在机场安检之时,三井携细川幽香匆匆赶来,将费伦扯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什么事啊?那边不能说非要来这边?”费伦不豫道。
三井一点没有计较他的牢骚,反而以期待的眼神道:“allen,你认识天陨集团高层?”
费伦闻言皱眉道:“你听谁说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回答我认不认识吧?”三井说完这句顿时装出一副很呆萌的可怜相,没逗笑费伦,倒差点把细川幽香给逗笑了。
“认识!”费伦迟疑了一下,还是大方承认了这件事,反正斯图加特那件事动静闹那么大,早晚一天纸包不住火,索性认了也就认了。
“耶,太好了!”
“好什么好,马上轮我安检了!”说着,费伦就打算走掉。
“先别忙!”三井赶紧扯住费伦,“帮我跟天陨方面牵个线搭个桥呗!”
费伦当下有些诧异道:“莫非你们三井财阀打算寻求跟天陨合作?”
“天陨集团实力(武力)雄厚,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怎么样,帮我这忙吧!”三井作揖道。
“行,我给幽香留个电话号码,让她联系天陨的高层吧!”费伦说着随手掏了张不知是什么的片片出来,一把塞在了细川幽香的屁兜里,然后不等三井挽留,便径直绕过两兄妹,往安检口走去。
“再会!”三井在背后跟费伦道了个别,随即便迫不及待地想掏自家小妹的屁兜。
细川幽香岂能让三井掏到,再说了,她很清楚费伦塞在兜里的东西决不是什么名片,怎能让自家老哥看见。好在费伦已经口头同意了这事儿,她自然可以藉此联络薇莲,寻求合作。
“妹,你就让我看一下嘛看一下嘛!”三井“撒娇”道。
“不行!”细川幽香坚拒道,“如果allen看到你这样,说不定立刻翻脸!”
三井顿时不闹了:“那你尽快联系呀!”
“我自有分寸!”
几个钟头后,交流团一行终于在离岛机场落了地。王忠国当场宣布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转天早上,费伦回西九龙总区报了个道,然后一进办公室就听吹水王在那儿大放厥词:“你们听我讲啊,今次赴曰的交流团回来,我想离费sir升职就不远了。”
“切~~这还用你说……费sir!”话还未完,擦鞋仔就看见了门口的费伦,赶紧打敬礼。
力王几人随即也反应过来,齐声道:“早上好,sir!!”
费伦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略感诧异道:“鱼莎呢?”
邓南刚想解释,就见鱼莎出现在门口,连忙指了指,道:“sir,说曹操曹操就到!”
费伦也回头瞄了一眼:“嗨,阿莎,早上好啊!”
“早上好!”鱼莎回了一句,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鱼莎指了指门外,道:“刚刚在别的组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关于费sir你的。”
“关于我的?”费伦很是诧异,哑然失笑道:“我可是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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