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谢的说法,我想你应该一夜没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打算请两个老妈子,替你照看阮小弟!”
听到这话,阮玉蓉有点惶急,正欲出声阻止,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续道:“至于费用什么的,你不要担心,算在我头上就是了!”
阮玉蓉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昨晚向那个谢威廉借钱她是逼不得已,而眼下费伦给出如此好处,会不求回报么?她不信。
费伦也看出了阮玉蓉的犹疑,于是稍一沉吟便打算给出更大的好处,当下冲她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
阮玉蓉扫了眼通间病房内其余的病人家属,想想费伦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过份举动,于是还真就凑了过来。
费伦附她耳道:“如果我能让你弟弟恢复视力呢?你怎么感谢(报答)我?”不得不说的是,他刚才已用思感丝探过阮小弟,发现他的眼球大体还是好的,其实即便没了眼球又能怎么样呢?他照样可以克隆一对其他人的眼球给阮小弟栽上,然后用基因微改造将其基因修正过来。
听到费伦的话,阮玉蓉娇躯一震,不能置信地喊了出来:“真的么?”她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病人家属侧目。
费伦毫不在意那些家属的目光,摊手道:“我在这种事上撒谎有意义吗?而且你想要感谢我的话,完全可以等你弟弟康复了再说嘛!”
阮玉蓉闻言无比激动道:“那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会反悔吧?”
“是我说的,绝不反悔!”一直单身的阮玉蓉唯一的心病就是她相依为命的弟弟,剩下的什么她都可以不计较。
“行吧,我先去找两个老妈子来……”说到这,费伦就欲往门外走。
阮玉蓉连忙提醒道:“请个护工就行!”
“那怎么行?万一你弟弟醒来要是再自杀呢?一个护工可挡不住!况且,你要再这么熬下去,身体垮了怎么给我当牛做马?”说着,费伦摆摆手,径直出了门。
阮玉蓉听到“当牛做马”时多少有点羞赧,不过附近病床的病人家属可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其中一个奔五的中年妇女酸里酸气道:“大妹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吸引力的,这富家公子哥一准是看上你了!”
阮玉蓉苦笑道:“大姐,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就一奔三的打工妹,还一贫如洗,他能看上我什么?”
“当然是看上你这个人啰,虽然你穿得寒碜点,又不怎么会打扮,脸上有的地方还脏兮兮的,但难掩天生丽质啊!”奔五妇女言语间多少有点夹枪带棒,“再说了,人家那公子哥手上戴的表都值好几十万,也看不上你的钱呐!”
这话一出,不止阮玉蓉咋舌,就连其他家属以及醒着的病人也纷纷惊讶出声。
“不是吧?我说这位大姐,你不会看错了吧?几十万的手表,什么牌子啊?”
“就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怎么样嘛?”
“你们懂个什么劲儿?”奔五妇女见众人七嘴八舌还半懂不懂的,顿时起了显摆劲儿,“我这人两年前就老光了,所以隔远看东西特清楚,他那表是百达翡丽的,这可是世界顶级的名表品牌,只要是这个牌子,最便宜的正货也要十万以上才能买得到!”
“哇塞!”
“不是吧?”
“什么不是……还有他穿的那衣服,虽然没牌子,看着还挺朴素的,但实际上从剪裁到针脚,做工无比精细,绝对是欧美大师级的作品,没个七八万下不来,我说的可是欧元……”
奔五妇女这席话又让众家属一阵惊叹,但也有人质疑道:“没你说的那么离谱吧?”
“爱信不信!”
与此同时,费伦使了点小手段,轻松溜进了烧伤科的主任办公室。
烧伤科主人姓刘,刚刚才来上班,结果从隔壁休息室换完白大褂一出来,顿时就瞅见了坐在他位子上的费伦。
“你谁呀?怎么进来的?”
费伦一比办公桌对面的位子,淡淡道:“刘主任是吧?坐!”
“你到底是谁?”刘主任到底是海龟,虽然嘴里在质问,但眼睛却瞟向了费伦的手表,也不觉搁在了椅子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刘主任想不想交我这个朋友!”说着,费伦抛了张工行的卡到他面前,“密码六个一,上网查查吧!”
刘主任闻言松了口气,知费伦是来给他送钱的,整个人顿时淡定起来,刚想拿乔,费伦又道:“刘主任应该结婚了吧?还有个几岁大的女儿?”
刘主任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查我?”
费伦一指他办公桌上的照片,道:“这儿不是有你的全家福嘛,相信有了这些资料,要查到你家的住址应该不太难,只要你还在国内!”
刘主任心头一跳,低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查,密码六个一,查了再说!”
刘主任只好打开电脑,找到工行网站进行了一番查询,结果吓了他一跳,卡里没有软妹币,却有十万欧元的余额。
“如果刘主任肯帮我一个小忙,那卡的钱就是你的了。”
“什么忙?”刘主任皱了皱眉,觉着价值一百多万软妹币的忙肯定不容易帮。
“也没什么,七号通间病房三床,就是昨晚送来那个触电的阮姓小伙,想找两个护理的老妈子,不知刘主任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老妈子?你说的是护工吧?”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那小伙半年前失明,一直闹着要自杀,昨晚上就是一出,所以得找那种体魄强悍五大三粗的老妈子看护,一旦他醒来闹,总得有人压制得住才行吧?”
刘主任立马明白了费伦的意思,道:“这个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这卡……”
“我这人出手不回的,就当交个朋友,烦请刘主任这就联系人,我也好对人家姐弟有个交代!”
听到费伦这么说,刘主任心下窃喜,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老弟,就这么点小事收这么多钱,不合适吧?”
费伦哂道:“是你送钱还是我送钱?我说合适就合适!当然,后续的治疗还请刘主任多多费心!另外,在没有得到我允许以前,阮家小弟不许出院,如果他们姐弟硬想离开,就得麻烦刘主任你危言耸听一下了。”
“这个没有问题,你放心好了!”说到这,刘主任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顺手抄起电话,帮费伦联系老妈子去了。
十分钟后,两个穿着护工服腰粗腿圆体型彪悍的老妈子出现在了刘主任办公室,在刘主任的介绍下,俩老妈子齐齐冲费伦躬身道:“费先生好!”
费伦二话不说,从屁兜里摸出两扎红票分扔给二人,道:“先雇你们一礼拜,跟我走吧!”说着,就欲离开办公室。
刘主任适时道:“老弟,通间病房人多眼杂,要不要换个房间?”
“也好!”费伦掏出张最一般的镶金名片递给了刘主任。
刘主任见状礼尚往来,还了他一张名片。费伦随即径直出了办公室,得了大钱的两个老妈子自然什么都没问,跟在他后头一起走掉了。
等脚步声远去后,刘主任不禁吐了下舌头,终还是没忍住,嘀咕道:“哪儿来的暴发户?有这么砸钱的嘛,不过我喜欢!”
转回病房,把阮家姐弟介绍给两个老妈子认识后,费伦又掏出张铂金名片塞到阮玉蓉手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道:“我先去帮你弟预付一部份医药费,有事就打我电话!”
也就在费伦预缴了五十万软妹币的医疗费后,肖璇的电话打了过来:“喂,阿伦,你想买车的路子我已经帮你搭好了,赶紧过来吧!”
“在哪儿?”
“海关缉!”
“靠,还真是……”
“你说什么?”
“没事,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费伦并没回病房向阮玉蓉打招呼,而是出了医院大门,召了辆出租车直奔海关。
半道上,阮玉蓉的电话打了过来:“喂,费先生吗?”
“我是,有事?”
“烧伤科的刘大夫说你安排了给我弟弟换病房,有这事儿?”
“没错,有这回事,你放心好了,医疗费什么的不用担心!”
阮玉蓉沉吟片刻,道:“那你人呢?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现在有事,得去海关跑一趟,至于医院方面的事儿,我都拜托给刘主任了,他应该能搞得定!”
“哦,那好吧,你先去忙吧!”阮玉蓉悻悻地挂了电话,不禁有些感慨费伦安排得太周到了,实在不明白他哪儿来的这么大善心。
实际上这点不光阮玉蓉不明白,就连费伦自己也不太弄得清楚,只知道冥冥中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让他帮助阮玉蓉。
等到了海关的门口,费伦掏出手机给肖璇打了过去。等肖璇出来接他时,身边还带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海关制服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