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我已经查问过了,您要找的那只鸭叫李兴,人人都叫他烂赌兴,欠了那一区放债的不少钱,所以不只做鸭,还卖"pi yan"……”
齐垣太闻言哂道:“找这个家伙出来,我想跟他聊一聊!”
秋盗连忙躬身道:“好的,我和骇仔这就去办!”
十多分钟后,秋盗和危骇带了一面包车人到了文汇小区西南头的楼下。
刚进大堂,保安就迎了上来:“喂,你们干什么的?”
秋盗双手环胸道:“东义追债,不相干的人闪开!”
一听“东义”二字,保安的气势马上低了一截,不过仍没忘了本份,道:“各位大哥,你们收债归收债,但我们这里可不许泼油漆啊,否则我报警!”
危骇从秋盗侧后走上来,拍着保安的肩膀道:“你很负责嘛,有没有兴趣跟我混啊?”
“没、没兴趣!”保安颤巍巍地答着危骇的话,心说老子有正经的工作,干嘛去混矮骡子啊?
“那你在这儿放什么屁?马上给我滚,否则我给你面子,我小弟手中的西瓜刀可不会给你面子!”危骇叱道。
保安听到这话,顿时心下惴惴,秋盗却伸手搭在危骇肩膀上,道:“算了,他跟我们一样,也是为了做事,别难为他!”
保安的表情这才稍微松弛了一点点,孰料秋盗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道:“问你个事儿,七楼a那个烂赌兴在不在?说实话能拿一百块奖金,说假话我小弟早晚砍废你一条腿,明白?”
保安顿时意识到李兴今次多半得罪了道上的大人物,不敢迟疑,连连点头道:“在、在,这个点他一般都在……”
闻言,秋盗马上向危骇打了个眼色,危骇立即带了三四个兄弟呼呼啦啦地进了电梯。同时。秋盗又叫了两个从楼梯上去,而他自己则和剩下的一个小弟看住保安,不让他有打电话报警或通知李兴的机会。
七楼a。
李兴刚接完一个女客,送人到门口,就见如今染了半边金毛的危骇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弟兄从走廊那边拐了过来。
被放债的古惑仔追过不少回的李兴一见这架势,也顾不上与女客再多说什么,一把将她彻底退出门外。就欲关上防盗门,孰料危骇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李兴门前,伸脚用皮鞋卡住了门,跟着后面的古惑仔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把女客撇在一边。齐心协力拉开了门。
见门大开,李兴心知今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装出一副认怂的样子,讪笑道:“各位老大,有何贵干啊?你们跟哪个大哥的?我怎么没太见过你们啊?”
危骇手底下最能打的一个小弟叫菜刀,他听了李兴的话,十分不爽。当即上前在李兴的脑袋上扇了几下狠的:“叼你老母,贵干贵干,我干你屁股信不信?还有,什么各位老大,这儿就一个老大,东义骇哥!”
见菜刀在那儿连吹带拍,饶是危骇脸皮够厚,也多少觉得有点臊。忙打岔道:“好了好了,办正事儿要紧!”
可这边的李兴听到“东义”二字,吓得屁滚尿流,因为他早听说放债给他的几位老大都是东义麾下的大马仔,问题是,就他欠的那十几二十万,不至于让东义的人这么兴师动众吧?
李兴越想越害怕。“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悲切道:“各位老……骇哥、骇哥,我有错,欠东义的债我一定想办法还上。你再宽限我几天吧?”
“谁他妈跟你说债的事儿?收债不归我管!”危骇冷笑道,“不过你小子有福了,太子哥想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太子……哥!?”李兴被危骇报出的名号吓了一跳,虽然刚才菜刀提危骇名号时,他还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这名儿,但“东义太子”的字号现在响彻港九,但凡跟道上的人沾边的鸡呀鸭的,哪个没听说过太子哥的威名,所以危骇提到“太子哥”相请,李兴心里狂汗不已。
“骇、骇哥,这、这……我可从来没得罪过太子老大,他老人家怎么会请我这种小人物呢?”李兴心惊胆颤地探问道。
“太子哥的想法我们这些做小的怎敢多问,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说着,危骇向菜刀几个手下挥了挥手。
李兴见躲不过,便赖在地上打滚撒泼:“我不走,我不想见太子哥……”
菜刀见状正欲给这家伙来点狠的,危骇却阻住菜刀,哂笑道:“太子哥说了,六点前一定要见到你,现在已经快五点四十了,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去,但以后生意什么的,恐怕就没人罩你了!”
李兴一听,顿时没了脾气,哈巴狗似的讨巧道:“骇哥,我一个卖屁股的,这不是怕污了太子哥的名声嘛!”
危骇嘴角勾了一下,道:“你走不走?”说完,他自己先旋身出门而去。
菜刀等人见状,也不管李兴,纷纷跟了出去。
李兴知危骇这是明摆着不怕他飞出五指山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绝望,毕竟在港九讨生活,他又只有做鸭一条路可走,得罪东义太子,那就根本不用混了,至于跑路什么的,总得有个盘缠吧?凡此种种都无法可想之下,他也只能爬起身,追着危骇一干人进了电梯。
待李兴随秋盗危骇一干人上了面包车,被扔下的保安思想斗争了一番后,终还是没敢打999,概因李兴离开大楼时,秋盗一方既没押他也没打他,看上去完全是自愿上车的,这要报了警的话,又该如何说呢?
油麻地,快活三温暖内。
“来了?”正趴着享受小妹按摩的齐垣太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是的太子哥,人已经带来了!”说着,秋盗一挥手,两个小弟就把李兴推到了太子面前。
“太、太太、太子哥!”李兴整个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
齐垣太瞄了他一眼,向后挥了挥手,吩咐道:“秋刀鱼和骇仔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众小弟不敢不听,连忙同按摩小妹一起退出了房间。
太子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李兴道:“知道我找你为什么吗?”
李兴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不、不清楚!”
“高洁,你认识吗?”齐垣太寒声道。
李兴闻言还以为高洁是太子的马子,大吃一惊道:“不是……高记者,她、她她她她她……我跟她……”
齐垣太一眼就看出李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安抚道:“放心,我不认识高洁,不过我有必须找到她的理由,你给我想个办法,找他出来,那么你欠下的债只还本金就好了!”
听到这话,李兴眼前一亮,眼珠一转,竟生出与太子讨价还价的想法,孰料齐垣太先他一步摇手指道:“别跟我讲价钱……事实上,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挖那个姓高的记者出来,如果你得寸进尺,我不介意扔你下海喂鱼!”
李兴顿时被吓了一跳,忙道:“我这就替您联系她!”说着,掏出了手机。
齐垣太却摁住他拨号的手道:“最好是约她出来,到时候你不现身就可以了!”
李兴闻言心里打了个突兀,道:“太、太子个,您不会把她一个弱女子怎、怎么样吧?”
“放心,我不会动她,我的手下也不会动她,只是向她打听一些事儿,不会让你因此而惹上人命官司的。”齐垣太和风细雨地如是说着,心底却在冷笑:等我师父来了,可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虽然李兴不太相信太子的保证,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姑且信之,拨了高洁的号,约她晚上七点在佐敦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六点五十,高洁开车到了约定的咖啡馆外,正打算把钥匙丢给代客停车的小弟,却被两个“殷切”上前的小弟给堵在了车内。
“你们是谁?你想要干嘛?”
“闭嘴!”其中一个小弟翻手掏出张手帕往高洁嘴鼻上一闷,她没几秒便失去了意识,接着整部车开出,很快拐到了附近的一家时钟酒店。
与此同时,从齐垣太那儿收到风的费伦也和玛丽莲一起驱车赶到了时钟酒店。
齐垣太亲自为费伦拉开车门,同时递过一把钥匙道:“师父,人在三零五,照您的吩咐,我的手下已经全撤光了!”
闻言,玛丽莲接道:“其实不撤也没什么……”
虽然刚才就很惊艳,但齐垣太知道如此惊艳而且还陪在费伦身边的洋妞不是他能够随便打听的,所以直到玛丽莲搭腔,他才敢趁机问道:“师父,这位是?”
“我朋友,一位很好的朋友!”费伦随口敷衍了一句,从太子手上拿过钥匙,携着玛丽莲进了时钟酒店。
看到费伦与玛丽莲手挽手的亲密模样,齐垣太不禁嘟囔道:“不愧是师父,找炮友都是这么极品的,莫不是那女记者高洁惹上了这位……”
隔远的费伦虽然听到了太子的嘀咕,却不甚在意,而玛丽莲就更不在意了,相反,她还巴不得其他人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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