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晚上十一点,call老号过来,交易!”费伦淡淡道。
奚际生愕了一下,大感为难道:“大、大侠,我老挑没得罪您吧?”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费伦哂笑道。
“既然他没得罪您,您为什么让他跟我交易?”尝尽生死符滋味的奚际生倒是没怀疑费伦想害自己,“这不摆明了害他嘛!”
“少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费伦斥道,“老子就想害他了,怎么着吧?要么他死,要么你死,自己选吧!老挑?哼……”
奚际生闻言一颤,抬头又瞥见费伦阴鸷的眼神,顿感恐惧,再细细一想,所谓连襟(老挑)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他跟号爷之间其实并没血缘关系,加上他发妻何清已经死了好些年了,面对眼前的恶魔(费伦),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好了。
“大、大侠,我答应了、答应了,call他过来就是了。”
“哼,还算你脑子灵醒!”费伦微哂道,“这样,打电话的时候,你别说交易,就说你急用钱,让他凑两百万带过来,懂?”
奚际生鸡啄米般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他便用费伦的手机给号爷打了个电话,因为是陌生号码,起初号爷并没有接。再次拨打之后,号爷那边才把电话接通了:“谁?我叼你老母,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老号,是我!”奚际生一开腔。号爷愣了愣,随即笑道:“嘿嘿,阿生。怎么是你啊?”
已打定“死道友不死贫道”主意的奚际生对号爷那句“叼你老母”相当不爽,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就不太友好:“怎么就不能是我?”
“阿生,语气不要这么冲好不好?吃枪药啦?”听到奚际生发火,号爷语气中竟生出几分讨好的意味来。
“少废话,跟你说点正事儿!”
“你说,我听着。”
“帮我凑点钱,有急用。”奚际生说出这话后。瞄了眼在边上虎视眈眈的费伦,摆出一副“大侠,我已经照说了”的衰样。
号爷那头声音一凝:“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最少也得两百万!”奚际生继续忽悠号爷。
“干嘛用啊?这一时半会我上哪儿凑这么多钱给你?”号爷想把这事儿搪塞过去。
奚际生脸色微变,再一瞅费伦,发现他眼中凶光连闪,顿时暗忖:靠。这大侠十有听见了老号的敷衍之语。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小的声,他还是不是人呐?难怪叫我不用开免提!想及此,他不敢怠慢,忙讥诮出声道:“老号,要不是银行这会儿已经关门了,我能找上你?就一句话,借不借吧?”
号爷那边沉默了下去。
“那我拿批货押在你手里,这总可以借了吧?”奚际生相当不爽道。“不过押的货,得明天发货的时候再给你。今天事情急,不方便!”
听到这话,号爷笑了起来:“呵呵,你跟我什么关系?用得着押货这么严重嘛!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筹钱去,两百万我不敢保证,百五十万只多不少!”
奚际生闻言,心头冷笑不已,到今天他才算看清楚,他跟老号的交情仅止于白粉交易,做为连襟,甚至连借点钱都困难,看来“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选择没有错:“你搞快点,我真等着急用……这样,我家别墅外面那片棕榈林你知道吧?你凑到钱就给我打个电话,还是这个号,我会在林子等你。”
“行啦,我知道了,最多两个钟头,你等我信儿吧!”号爷说完这句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奚际生当下把手机递还费伦:“大、大侠……”
费伦接过手机,只摁了两个键便接通了妮露:“怎么样?刚才和我手机通话的那部手机的方位锁定了吧?”
“早锁定了,在油麻地的一家夜总会。”妮露回道,“放心,我会一直盯着他的。”
“那好,你忙吧!”
费伦随即挂了电话,看向奚际生道:“老号年纪也不小了,这晚上还有待在夜总会的习惯?”
奚际生闻言怔了一下,旋即道:“没错,晚上他一般都去油麻地的品客夜总会!”
“哼!”费伦屑笑了一下,随手指向棕榈林外的人工湖:“阿生啊,跳下去呗!”
奚际生一听,顿时慌乱的摆着双手,嚷道:“大、大侠,不要啊!你不是说放我一条生路吗?”
费伦哂道:“老子又没让你去死,只是叫你把脸上身上的血洗洗。”
奚际生呆了呆,随即往人工湖窜去:“我这就洗,我这就洗……”
等奚际生洗起来之后,费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那些因为生死符发作而被抓挠出的血道子基本上都已凝了口,只有头上磕破的地方还冒着小血,当下掏出块强效止血贴丢给他:“额头,自己贴上吧!”
奚际生对着车子倒后镜把止血贴贴好后,又从后备箱里翻出套干衣服换上,来到费伦身边问道:“大、大侠,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本来他这只是客气话,谁知费伦欣然点头道:“好啊!”
奚际生顿时囧了,只能恭请费伦上车,他亲自驾车往家里驶去,心里却在祈祷,费伦千万别看上自己疼惜无比的养女。毕竟他不得不臣服在生死符的淫威之下,但送女儿入虎口这种事,眼下此刻他还真做不出。
对于奚际生的车号,怡然别墅花园外围的保全们都记得一清二楚,因此没等车开到大门口,他们就自觉自愿地打开了栅栏,所以奚际生的车连停都没停就直接开进了大门。
等车开进奚家别墅,奚家管家就迎了出来,一见奚际生满脸血道子还贴着膏药,顿时大惊失色,嚷嚷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去帮你叫医生!”
“老郭,不要叫医生了,我没事!”奚际生开口阻止了郭管家的大惊小怪,“对了,小姐呢?”
郭管家回道:“老爷,您也知道小姐跟戴少爷的关系……她去医院了。”
奚际生一听,反而心头暗喜,松了口气,立马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恭请费伦下车。
郭管家看到这架势有点傻眼,问道:“老爷,这位先生是……”那天奚凤妤的生日party,这郭姓管家并不在场,所以费伦这个导致戴永然终身残废的大恶人当面,他也不认识。
听到管家的问话,奚际生朝费伦望去,看他愿不愿稍透姓名,谁知却得了费伦一记恶瞪。奚际生只好把气撒在管家身上,斥道:“老郭,打听这么多干嘛?我们都饿了,还不赶紧准备甜点果品?”
“噢、噢!”郭管家连声应和,满心疑惑地去了。
此时天已擦黑,进别墅享用了一些饮料甜点之后,打发掉郭管家,费伦问奚际生道:“你不是说家里还有粉吗?拿来我看看!”
奚际生怕极了生死符,自不敢违背费伦的命令,当即进到书房密室,拎出一只极精巧的金属手提箱来。
小箱子一打开,只见里面码着四袋纯度极高的古柯碱,清一色的纯白色,相当的扎眼。
费伦指了指那些粉,瞪向奚际生道:“有多少?”
“大、大侠,这一袋是一磅(4536克),四袋大约一点八公斤。”奚际生赶紧把粉的重量介绍得一清二楚。
“蠢材,我没问你粉有多重,而是问你市价,这些值多少?”
奚际生这才恍然,赶紧答道:“大、大侠,按照现在的市价,这些粉百来万还是值得的。”
费伦假装不懂,微愕道:“也就是说,五六百块钱一克,怎么这么贵?平时我听说不都一两百块港币一颗药丸的吗?”
奚际生翻了个白眼以示对费伦的不屑,却诚惶诚恐道:“大、大侠,我这些粉的纯度都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而市面上卖的那些,纯度能有百分之四五十就顶天了,次货甚至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其他的全是面粉之类的东西拌的,只要当时吸不死人、有感觉就不愁没销路。”
事实上,如号爷这般的毒品拆家正是这么做的,反正就算真吸死了人,只要不是当场死的,谁会去关心?一个吸毒者吸死了而已!
不得不说的是,绝大多数吸毒者其实都知道吸毒极其危害健康,可就跟“吸烟有害健康”一样,它上瘾了,有什么办法?该吸毒时还得吸。
“那老号从你这儿拿货,一般价位是多少?”费伦问。
奚际生比出一个巴掌道:“这个数!”
“五百?你可真够黑的,据我所知,这合成古柯碱,人工成本加起来也要不了一百吧?”费伦谑笑道。
奚际生闻言一呆,旋即挠头讪笑道:“大、大侠,原来您老人家什么事都知道,我真是班门弄斧了我!”
费伦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跟你打听行情嘛,不过我倒有点好奇老号把你这儿的货拿回去会怎么弄?”
“大、大侠,不瞒您说,老号场子里卖的货相当次,里面最多百分之二十的古柯碱,剩下的就是几十块一磅的东西,这样一颗药丸,他最低叫价两百,高的时候三百也不是没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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