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点钟的时候,利物浦爵士的管家瑞摩发现厅门还开着,他吃了?34??惊,于是就点了灯笼,出去寻找主人。当时外面很潮湿,所以沿着夹道下去很容易看到爵士的足迹,小路的中间有个通向沼地的栅门。种种迹象都说明利物浦爵士曾站在门前,然后他就沿着夹道走了下去,他的尸体就是在夹道的末端被发现的……”
“当时在巴赫庄园附近有一个叫作摩尔的酒鬼经过,当时他正在沼地里距出事地点不远的地方,可是他自己承认当时酒醉得很厉害。他说他曾听到过呼喊声,但说不清是来自哪方……”
“在利物浦爵士身上找不出遭受暴力袭击的痕迹,可是医生的证明中曾指出爵士的面容变形到几乎难以相信的程度的体——据解释说,这是一种在因呼吸困难和心脏衰竭而死的时候常有的现象。这一解释已为尸体解剖所证明,说明存在着由来已久的心脏上的病症……”
“法院验尸官也缴呈了一份与医生证明相符的判断书,由此此案就得到了较为合理的解释,但验尸官平凡的发现并不能最后扑灭那些邻里相传的有关此事的荒诞故事,巴赫庄园的诡异诅咒由此甚嚣尘上。”
洛寒涯把报纸一下一下的叠好,轻轻的把它扔到了角落的废纸堆中。
“呵,还真是毫无作用调查啊。”洛寒涯看着瑞摩笑着说道,“那么瑞摩先生,请问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我当时在通向庄园栅门的那块沼地上看到很大的一块水迹和很多泥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翻滚过。”瑞摩的激动的眨了眨眼睛,有点疯狂的喃喃自语道:“肯定是巴赫家族的诅咒,它来了!它回来了!”
“什么?那痕迹究竟是怎么回事?”洛寒涯没在乎诅咒,先问了关于痕迹的事情。
“庞然大物的痕迹,是这片沼泽掩盖不住的庞然大物!它肯定来源于地狱!”
“喂!你给我正常点!什么地狱不地狱的!你把这个诅咒详情跟我说了!”洛寒涯严肃的看着有点神经质的瑞摩,大声呵斥着他。
“嘎吱”一声,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亨利爵士走了进来,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关注着里边的动静,他叹了口气,“别为难他了,我来说这个诅咒的事情。”
…………
亨利爵士让瑞摩把房门关上,对着洛寒涯说:“我口袋里有一篇手稿。”
“在您进屋时我就看出来了,”洛寒涯指了指亨利爵士的口袋,轻松的说道。
“是一张旧手稿。”
“是什么年代的呢?”
“大概是几百年前的东西。”
亨利爵士从胸前的口袋里那份一直露着一两英寸的光景手稿拿了出来,“这份祖传的家书,是我的叔叔利物浦爵士交托给我的,他在一年前继承我的伯父菲尔爵士的爵位之后就把它寄给了我。三个月前他忽遭惨死,我的叔叔他真是个意志坚强的人。”
“可以看得出来,他这是提前预料了吗?”洛寒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寒先生,我的叔叔他很敏锐,经验丰富,并和我一样地讲求实际。他把这份文件看得很认真,他心里早已准备接受这样的结局了……而结果,他竟真的得到了这样的结局。”亨利爵士叹息道。
洛寒涯接过了手稿,把它平铺在书桌上,顶上写着“巴赫庄园”,后面缀了个时间,1、5、7、7,是1577年的手稿?
“看来好像是一篇什么记载似的。”洛寒涯自言自语道。
“对,是关于一件最近流传很广的传说。”
洛寒涯定睛看去,手稿上赫然写着——关于巴赫家族该死的诅咒一事有过很多的说法,我所以要写下来是因为我相信确曾发生过象我所写的这样的事。
“我是修顿·巴赫的直系后代,这件事是我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而我父亲又是直接听我祖父说的。儿子们,但愿你们相信,公正的神明能够惩罚那些有罪的人,但是只要他们能祈祷悔过,无论犯了多么深重的罪,也都能得到宽恕。你们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用因为前辈们所得的恶果而恐惧,只要自己将来谨慎就可以了,以免咱们这家族过去所尝到的深重的痛苦重新落在咱们这些败落的后代身上。”
“据说是在两百年前了,在这所巴赫庄园本为修顿·巴赫所占用,无可否认,他是个最卑俗粗野、最目无上帝的人了。事实上,如果只是这一点的话,乡邻本是可以原谅他的,因为在这一地区圣教从来就没有兴旺过。他的天性狂妄、残忍,在西部已是家喻户晓了。”
“然而,这位修顿先生偶然地爱上了(如果还能用这样纯洁的字眼称呼他那卑鄙的欲望的话)在巴顿庄园附近种着几亩地的一个庄稼人的女儿。可是这位少女一向有着谨言慎行的好名声,当然要躲着他了,何况她还惧怕他的恶名……”
“可惜后来有一次,在米可摩斯节【基督教纪念圣徒麦可(st.ichael)的节日(每年9月29日)】那天,这位修顿先生知道她的父兄俩都出门去了,就和五六个游手好闲的下流朋友一起,偷偷地到她家去把这个姑娘抢了回来。他们把她弄进了庄园,关在楼上的一间小屋子里,修顿就和朋友们围坐狂欢痛饮起来,他们在夜里是常常这样干的。”
“这时,楼上的那位可怜的姑娘听到了楼下狂歌乱吼和那些不堪入耳的脏字,已是惊恐万分不知所措了。有人说,修顿·巴赫酒醉时所说的那些话,不管是谁,即使是重说一遍都可能会遭到天谴。最后,她在恐惧已极的情况之下竟干出来一桩就连最勇敢和最狡黠的人都会为之咋舌的事来——她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她从窗口出来,攀缘着至今仍爬满南墙的蔓藤由房檐下面一直爬了下来,然后就穿过沼地直往家里跑去了,庄园离她家约有九英里的样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