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挽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在答应了沈与倾后,她就已经在准备去京城的事宜了。首先便是路费,这个问题不大,可京城是个寸金寸土的地方,我们那点钱估计没几天就花完了。幸好空间里一直都存着葡萄酒,再加上数量不斐。卖个几十万两的问题应该不大。
安挽絮大概数了一下,空间里的加上家里的大约共有三千四百坛,可以卖个五十万两。安挽絮做事风格偏爱于速战速决,于是安挽絮立刻去了镇上找莫承逸说明了来意,莫承逸一听,对她暧昧一笑,安挽絮只当没看见,莫承逸见此也深觉无聊,便不再逗弄于她。
“咱们合作也够久的了,所以我便把这次的零头给你去了,你给我五十万两就行了。”安挽絮想了想便说道。
莫承逸挑了挑眉,“我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吗?”
安挽絮扬眉,“你不要?那就还给我好了。”
莫承逸一头黑线,我也就随便说说而已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安挽絮收了钱便告辞,转身之际,莫承逸欲言又止,安挽絮看出后便说:“有事啊?”
既然安挽絮问了,莫承逸也就顺势提问道:“嗯,你们什么时候走?是全家一起吗?”
“大概半个月后吧,是啊。”
“呃,我能和你们一起吗?”莫承逸扭捏了两下,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安挽絮奇怪的看他,他们的交情已经熟到可以同行的地步了吗?“为什么?”
“那个,我这不是怕你们遇到什么危险嘛。”
“你是在咒我们吗?”安挽絮冷着脸。
“没有没有。”莫承逸吓得连忙摆手否认。
安挽絮不说话,莫承逸也心有忐忑,抿了抿唇,在脑子里斟酌能说服安挽絮的理由,“多一个朋友,多一份保障嘛。”
安挽絮仍是不说话,就在莫承逸打算放弃说服安挽絮,打算转战柳氏的时候,安挽絮开口了:“你这话也不错,虽然我并不相信你的目的如此单纯,不过也没关系,那半个月后你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吧。”
莫承逸喜出外望,头点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告别了莫承逸,安挽絮带着怜夏在镇上随意看了看,突听一阵喧闹声,主仆二人便有些好奇的走过去,拨开人群,只见被围着的正是“济仁堂”,有一男子跪立于前,怀中抱着一大腹便便的孕妇,只是明显孕妇状态不好,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男子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子,朝着立于门前的赵掌柜、孙大夫磕头:“赵掌柜,孙大夫,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家娘子吧。”
赵掌柜与孙大夫明显心有不忍,只是那女子的确没救了啊,“不是我们不愿意救你娘子,实在是你娘子送来的太晚了,已经没救了啊。”
男子却有些魔怔似的,无限重复着“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子”这一句话。
安挽絮看了看那女子的情况,发现是极为严重的难产,这种情况,也只有剖腹产一条路能走了。这也难怪,难产在古代死亡率极大,又没有人懂得剖腹产,难怪大家都认为这女子没救了。
其实若是赵掌柜、孙大夫愿意将人抬进去救治一番,即使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想必男子也不会闹得如此大。
只是若是传出去他们济仁堂治死了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么说来,赵掌柜二人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安挽絮觉得这就是她扬名的第一步。
一个大跨步走至男子面前,细声说道:“我可以救你娘子。”
绝望的男子闻言立刻抬起一张因为无能为力,愤怒而涨红的脸,急切的问:“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我家娘子吗?”
安挽絮眼神坚定,声音掷地有声:“是,我能!”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中心的小女孩震慑到了,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孩,可散发出的自信,光芒却能让人自动忽略其年纪。
安挽絮转身走到赵掌柜面前,“掌柜的,借您这的房间一用。”
“丫头。。。”赵掌柜觉得安挽絮并不清楚厉害关系,想要提醒她。
“谢谢您赵掌柜,不过我有把握。”安挽絮自然知道赵掌柜想说什么,虽然她不需要,可赵掌柜的行为还是让她有片刻的暖心。
片刻,赵掌柜被安挽絮坚定的眼神打败:“好吧。”
“多谢您,赵掌柜。”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她知道,即便赵掌柜只提供了一个房间,但要真治不好人,他们济仁堂也难逃其责,这份情,她安挽絮记下了。
将人抬进里屋,安挽絮先将参片放进女子口中,让其补充能量。将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只留了那男子,直言说:“要想救你娘子,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进行剖腹产手术。”说完立刻补充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剖腹产手术,通俗地来解释,就是在她肚子上划一刀,将孩子取出来。”
见男子脸色都变得青白青白的,安挽絮又说:“你放心没有生命危险,我会帮她把伤口缝好,连疤都不会留下。”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安挽絮严肃的说,“现在请你告诉我,是做还是不做。”
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做,娘子必死无疑,做,可这法子也太血腥了些。看了看床上气若游丝的娘子,男子咬了咬牙,从口中蹦出来一个字:“做!”
安挽絮也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确定是否能有人接受的了这法子,幸好,这男子很爱她的娘子。
“好,你先出去吧。”
“我想在这陪她。”
“你在这会影响到我,加大手术的失误率。”其实完全没影响,还是老话,工具都在空间。
“可是。。。”
“出去!”安挽絮突然加大声音,面如寒霜。
男子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听话的出去了。
女子已经神智不清,安挽絮又为她注射了麻醉,从空间拿出工具,又唤出灵宝让其辅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