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按了,真没事了。”蓝星月按住南熠天一直给她按摩的手。
“经常这样吗?”南熠天将蓝星月的手握在自已的掌心。
想着刚才蓝星月抽筋疼极的样子,南熠天恨不得给自已两巴掌。
如果不是他,她怎会如此辛苦!如此落魄!
“真没事,并不是经常,只是偶尔。别皱眉,我不喜欢你皱眉的样子。”蓝星月伸手抚上南熠天紧皱的眉心,他眼中的心疼是那样的明显,他越发有模角的轮廓让蓝星月心疼了,她看得出,他过得并不好。
“医生都说没事了,这在怀孕期间出现都很正常。”
“对不起!星儿,对不起!”南熠天伸手将蓝星月搂在怀中,在她的耳侧不断的忏悔着。
“不要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也是我,我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蓝星月耳边绕着南熠天那样沉痛的话语,这让她心如刀割般,她再也控制不住的趴在南熠天的怀里低泣着。
他不会知道,当韩菲儿跟她说看到他经常在聚会上站在窗边凝神远望的孤寂样子时,她有多难过。
她可以忍受思念成疾,却不能忍受他那份孤寂。
“星儿,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的眼泪了,别哭啊。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为难,是我的错!别哭了。”南熠天心疼至极,他伸手轻轻的拭去怀中他最爱的人眼角的泪,那泪拭在指尖有些微凉却令他更加的焦灼。
“走吧,我们回家再说。”南熠天伸手抱起怀中的女人,原本空寂的心一下子充盈了。
“哎,你放我下来啊!”蓝星月原本红着的眼此时瞪得如驼铃般,她不可置信的揪着南南熠天的衣服让他把她放下来,这里可是医院呢。
“不放!医生都说了你现在要多注意。”南熠天看着怀中小女人惊讶的样子眼里闪过丝丝柔。
“医生说要多注意也没说不能走路啊,快放我下来,这里是医院呢,这么多人,对你影响不好。”蓝星月急得轻轻的捶着固执的抱着她的男人。
“没什么影响,我已经辞了官职,也不再管宏熠,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你的男人!”南熠天因为蓝星月的话心口微缩着疼着,却也暖着。
她是关心他的!
他以前真是太傻,总觉得自已只是单方面的强爱着她。
其实正如韩菲儿说的,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为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
她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境遇,却那样的执着着怀着他们的未来。
上了车,南熠天低头就吻住了那张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的微张的粉色小唇。
这个,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蓝星月急喘着气缩在南熠天的怀里,脸是那样的红,这样的亲密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令她颤抖,那样的激荡着她原本冰凉的心。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从那样的亲密中惊醒,却发现那样的柔情蜜意却是在梦中的纠缠,那时的她是那样痛苦的依在床前流泪到天明。
她怎么可能不想他。
那样霸道,冷酷,却依旧抱着她,宠着她的男人。
蓝星月曾想,她不会再爱上别的人,因为那个男人就是她有心药,十年前的初见,他不告而别让她想念里过了十年,十年后那样痛苦又甜蜜的纠缠更是渗入血肉甚至是刻到了她的骨子里,让她再也不能爱上别的人,接受别的人,似乎她的骨头上都刻满了他的名字。
“你……”蓝星月终于平息了那个急切又缠绵入骨的吻给她带来的窒息感,想到了南熠天刚才说过的话。
“我现在是一个普通的老男人了!没钱,没权……”南熠天看着怀里的女人,伸手细细的描绘着她那张纯净小脸上的精致五官。
她虽然怀着孕却越发的瘦了,原本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现在却是那样的纤瘦,可是不得不承认,在他眼里的她越发的美。
一只白净纤瘦的手捂住了南熠天自贬的话语。
“我不嫌弃,在我眼里,你不老,没钱可以挣,没权事少,我觉得挺好。”蓝星月仰起头看着身前的男人。
他离婚了,他不再是官员,不再是大老板,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和他……在一起?
南熠天伸手拉下捂住他唇的手,露出的唇角微扬,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漾着满满的笑意。
他再次低下头覆上那个刚才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小唇。
她就是这样的简单,善良,纯净!
十年前的她和十年后的她都让他为之着迷。
他都觉得自已太……竟然十年前就爱上了她!还是小孩子的她!
“这是哪儿?”蓝星月面红耳赤的从南熠天怀里挣脱出来,虽然有隔板,可是前面还是有司机的啊。
王品德虽然也是老熟人,可是,可是……
蓝星月快要被抱着她的男人纠缠着要崩溃了,才发现车似乎都停了好长时间。
王品德显然是跟久了南熠天,到地方不等南熠天发话是绝不出声的。
“我们在a城的家!”
南熠天有些无奈的看着蓝星月微隆的肚子压下所有的欲念。
他只要一碰到她,似乎就跟着了魔般。
“回家了!”南熠天下了车,王品德很有眼力架的开了车门,南熠天伸手就将车里的女人抱了出来。
“哎,放我下来,我自已走。”蓝星月有些羞赧的瞄了一下给他们开车门的王品德。
看到王品德竟然是一脸欣慰的笑容时更加羞了,她将脸埋在南熠天的胸前。
这男人太紧张了,搞得她现在跟腿有毛病了似的。回去得好好给他讲讲!
“你不是没钱了吗?”蓝星月被迫的倚在床上,跟个病人似的任南熠天给她拿靠垫给她盖好被子。
刚才虽然简单的打量了一下房子,可是蓝星月也知道,这房子足足有三百坪的跃层,绝对不便宜。
“是没什么钱了!只有房子了。”南熠天笑着拉过蓝星月的手吻了又吻,简直爱不释手。
蓝星月觉得自已想得和南熠天描述的绝对是出入很大的。
她刚才都想好了,他没钱了,没权了,他们可以住在她租的那个单间里,然后等她把这次的翻译文件做好,收入一到帐,就可以换个两室的。
结果,显然,她和他理解没钱没权不是一个意思。这人就是假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