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行宫。
清凉殿里,刚刚才“以身作则”羞辱了庆帝一番的张太后,满面春风的步出了寝殿,慵懒的靠卧在大殿的美人榻上,成熟美人儿的万种风情一览无遗。。
“说吧,什么事?”张太后看了一眼下首正跪在一旁,等候回话的小内侍,略微有些不悦。
“回太后娘娘的话,安南公主来益州了,正在殿外求见。”面目英俊的小内侍磕了一个头后,才一脸小心翼翼的回话。刚才收了崔大老爷好处的他,正在暗中后悔:刚才自己心急的来回话,匆忙间似乎打断了太后的好兴致,也不知道事后会不会被太后责罚。
“安南?那丫头怎么来益州了?”张太后邹眉不解,自己的那个小叔子兴王,不是一直是帮着陈氏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吗?他的女儿此时怎么还来益州了?莫非是自己的便宜小叔子----兴王要改弦易辙了?
“回太后的话,安南公主是和崔大老爷两人一起来的。”想着公主和崔大老爷那一直相握的手,回话的小内侍神情复杂,特意加重了“两人”二字。
“和崔玉那老家伙一起来的?”张太后心下一笑,看来这京城中流传出的崔家公媳扒灰的故事,并非是空穴来风啊。这公爹独自带着儿媳妇南下出游,把老妻和儿子放在家里撇在一边,可真是千古奇闻啊。亏这崔家还自称是千年世家,如今竟然连脸面也不要了吗?
张太后想起那崔璟浩初中状元时,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这儿子内里不行,没想到老子反而更厉害了。只是这崔玉都年过四十了,竟然还能让安南那丫头舍弃了一干年轻力壮的面首,独陪他下江南,看来是颇有些本事啊。
张太后似乎很感兴趣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自己想这些干什么。难得安南那丫头来了益州,自己正愁没有京城来人,取信与兄长呢!这丫头就从天而降,真是天助我也!
况且,若是能得兴王和崔家相助,那信儿的胜算便又多了几分。想到这里,张太后心里一喜,对着旁边的大太监福喜撇了一眼,眼见福喜退了下去,才红唇轻起。
“宣。”
不过片刻,艳若桃李的安南公主和一身儒雅的崔大老爷就迈进了清凉殿,对着上首侧卧的张太后躬身行礼。
“安南(老臣)给太后请安!”
“行了,快起来吧。哀家面前不必多礼。”侧卧在美人榻上的张太后并未起身,只是颇为慵懒的抬了抬手,免了二人的大礼。“来,安南,坐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谢太后。”刚刚抬起头的崔大老爷,只看了上首侧卧的美人一眼,心下便是一凛。据闻庆帝早就全身僵硬,口不能言。可张太后此时却面若桃花,风情万种,分明一副情事刚过后的慵懒样子,哪里有半点守活寡的太后模样?
若这张氏真如自己所想,崔大老爷想起了袖带里的那一瓶药丸,心下顿时有了些想法。他离京前特意从李太医那里花重金要来的这瓶药丸,本是为了南下的路上拴住安南所用。只不过现在嘛,这药丸既然能让安南满意,自然也能让太后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娘娘,”安南才不管自己的公爹此时在心里算计着什么,她一听张太后叫起,就径直起身,走到了张太后身旁,挽着太后的胳膊就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多时不见,您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安南嘴上说的好甜,心里却是一阵好笑。这一年来整日卧在男人堆里的她,怎么会看不明白张太后此时的情景。看来离了自己的皇伯父,这位太后娘娘被不知多少的男人滋润得越发年轻了。
“你啊,这小嘴还是这么甜。”张太后坐直了上身,伸出玉手在安南的小嘴上点了一下。
只这一下,玉指芊芊,柔媚无骨,已然尽显张太后的成熟慵懒魅惑无疑,看得底下的崔大老爷都有些心猿意马了。难怪这张氏能独得盛宠二十年而不衰,果真是天下少有的尤物啊。这安南虽也是少有的绝世美人,可比起这张氏来,还是少了几分成熟妇人的韵味。
张太后虽是对着面前的安南说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暗中观察着底下的崔大老爷。此时,她一见崔大老爷眼里一闪而过的情色,心下一喜,面上更是风情万种的娇笑起来。
“崔玉,你先回去吧。”张太后眼角一挑,看了崔大老爷一眼,转身却对着安南说道,“我和安南好久不见了,我们娘两还有些贴己话要说呢。”能不能说动兄长安国公,弃京城而帮自己母子,还全落在这安南的身上呢。
“是,老臣告退。”崔大老爷被张太后那一挑眉的风情,勾的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等回过神来,只觉得老脸一红,只得匆忙退出了大殿。
两个时辰之后,眼见天色将黒,安南公主还没有回来。独自一人待在翠玉阁的崔大老爷不禁有些心急起来。若是没有了安南公主这个护身符在身边,自己可还怎么南下啊!
又过了一刻钟,眼看天色已经全黑,再也坐不住的崔大老爷站起了身,他眼见四周并无宫人守候,就匆匆迈出了房门,径直向张太后所在的清凉殿走去。
清凉殿中,刚刚梳洗完毕,招了几个面首正准备就寝的张太后,听闻崔大老爷又来求见,心下一动,便遣退了几个面首,让人领了崔大老爷进了寝殿。
正等在大殿外焦急不安的崔大老爷,眼见宫人领了他往张太后的寝殿走去,他心下一动,便趁领路的宫人不备,悄悄的将藏在手心的药丸扔进了嘴里。
“老臣给太后请安。”崔大老爷见张氏的寝殿里灯火通明,却无一个宫人伺候,便试探着越矩的往前走进了几步,直到靠紧了张氏的罗汉床,才行礼问安。
“起来吧。”斜躺着的张太后没有起身,只是挥了挥手。“崔老爷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回太后的话,”崔大老爷眼见张氏并未动怒,心下更是一喜,又大胆的往前走了几步,才俯身对着张太后的耳朵低声说道,“臣是来为太后分忧的。”
“哦?”张太后不以为意,反而故意挺了挺上身,将自己胸前的波涛汹涌往对方的胸前蹭了蹭,“不是爱卿如何为我分忧啊?”
“太后,”崔大老爷的嘴从张氏的耳边移开,挪到了张氏的唇边,“若是我清河和益州联手,不知能不能为太后解忧呢?”
“能,当然能。”若是能和清河联手,京城迟早会回到自己的手里。万种风情的张太后痴痴娇笑了几声,就着崔大老爷的怀抱,顺势躺在了身后的罗汉大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