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肉块形成的通道之中,一名纤瘦的人影正努力行走着。
她的身上沾满了黏稠的透明液体,就好似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只是与只懂得放声哭泣的稚童不同之处在于人影显然破坏力十足,顺着其脚下因为黏液滑落而延伸出的轨迹察看,不难发现在人影身后不远处有着个从内部被开了口的巨大肉瘤,不用说那自然是被人影破坏的。
她抬起头,握紧了拳头,感受着此时自身的力量……很好,虽然感觉有些虚弱,但身体能力和先前比起来并没有下降,尽管视线矮了些,胸前多出了两坨脂肪,下面陪同了自己几百年的小伙伴也成了条裂缝,但总归自己还活着。
搜索脑中的记忆,究竟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性转成为女精灵,然而却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
最后能追溯到的记忆断在了自称为魔王的青年大喊要所有人就地倒卧的地方,再之后脑袋就是一片空白,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一个肉瘤之中。
是遭受袭击了吗?
这个问题不得而知,但从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色来作分析,十之八九是这样没错了。
看着在牢笼之中,彷佛与肉块形成墙壁合为一体,只有上半身露在外头的人们,纤细的人影不由得生起一股恐惧,因为嘴里被触手给堵住,那些被囚禁者就连哭喊也都办不到,同时这座牢笼的持有者还相当恶意的将受囚着的视觉给遮蔽住,让他们无法察觉时间流逝,只能永远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用以拘束着他们的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剧烈的蠕动,受囚者也会全身抽蓄起来,据常理去猜想,这是否代表着在肉眼看不见之处,有着什么东西侵入了受囚者体内?
继续向前走动,由于苏醒过来时是浑身,自然就更别提武器什么的,想来这时候遭遇敌人恐怕处境会相当危险,故而纤细的身影移动速度并不算快,足足花上了近十分钟,这才离开了先前待着的囚室。
至于是怎么判断离开了囚室,纤细身影是藉由周遭环境来作判断的,在推开了疑似「门」的障碍物后,眼前出现的终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尽管周遭的墙壁还是那些正体不明的肉块,但总算没有那些光只是注视就会使理智下滑的囚笼与受囚者。
深吸了口气,纤细的身影赤足踏入了通道。
她没有拯救先前那些被关押的受囚者,毕竟纤细的身影对自己的能力再清楚不过,她不是什么救世主,更何况比起那些非人道,就有如恶质生产工厂般的景色相较之下,她有着更重要的情报得传回精灵协约联盟。
伸手触碰胸前的脂肪,那柔软的触感就好像在庆功宴上吃到那名为布丁的甜点一样,同时还带着极其淡薄,且难以用口头描述的情感。
稍微有些麻痒,但又不会令人感到不快。
接着再以食指伸至下方,略为探索之后,纤细的身影得到了结论。
男性该有的构造通通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女性器官,此刻她身体的改变并不仅浮于表面,而是包含了身体内部的完整蜕变。
那么这是否也代表着,如今的自己拥有了产下子嗣的能力?
纤细的身影考虑着,要是这推想是真,说不定往后纯血精灵部落内男女比例失衡,且新生儿数量低落的问题就有了应急的解决方案。
为此,自己无论如何都得逃出这里才行。
胸怀信念,纤细的身影踏出了坚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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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一步啊。」
蹲低着身子,我以手沾了下地面遗留的黏液,感受着上头的余温,推测出目标离开应该还不到半个小时。
「许墨大人,什么东西来晚了?」配着剑的精灵剑士跟在我的身边,对于这空间的景色,他显得相当不适应。
「使者代表他好像提前离开了。」我站起身子,朝着精灵剑士耸了耸肩膀:「他和其他犯人不一样,虽然是被关押起来没错,但没有接受『惩处』,这点还真该夸奖露薇卡呢,和之前比起来现在她个性也柔和多了。」
「没接受惩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精灵剑士心有戚戚焉,语气感慨的附和了一句。
在进到惩戒室之前,我就和使节团的人提前简略说明过被关押在此处的人到底都犯了些什么罪行,然而即使如此,当进到惩戒室里头时,仍然有几人因为眼前那些会降人san值的画面,弯腰呕吐起来。
其中也有人打算拔刀相向,只是在一个风属性的气槌过后,除了那些过于冲动而被打趴在地上的精灵,其余人都明智的选择将武器收起。
「别那么严肃,这些家伙都是罪有应得,区区的死刑根本无法偿还他们过去的恶行,所以我只好改用比较特别的方式对待他们。」我走到其中一个牢笼,拍了拍牢门,介绍道:「尽管现在这副模样看不大出来,但这女人可是很有名的盗匪头领,悬赏金额足有五百枚金币,好像是因为听说了生食幼童的心脏,和浸泡少女的鲜血可以养颜美容,结果所经之处简直和炼狱没有两样。」
实际上这盗匪主要活动地点其实是在人类的领地那边,正常情况下魔王城可不会大费周遭的抓她过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某个传说勇者下任继位者因为目睹了惨况而愤怒至极,偏偏身分又不方便处置,所以才用传送阵快递过来的。
「普通的法律没办法对她起到有效制裁,毕竟了不起最多就是一死,因此我给了她一个特别的刑期。」我露出了微笑,转头面向精灵使节团的成员们,接续道:「她必须要不断的生产、生产、生产,直到哪天她生下的后代人数追平过去她所杀害的无辜人们,她就可以解脱……喂,妳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的吗?」
打了个响指,原本拘束着女盗匪的触手顿时松开,女盗匪也终于恢复视觉以及说话的权利。
「杀、杀了……咳咳……」女盗匪以全然不似长期遭监禁者的身体素质,冲到了囚笼前以双手抓住栏杆,声嘶力竭地喊道:「杀了……我……拜……」
「闭嘴啦,臭鲍鱼!」
不等她话说完,我再次弹了个响指,于是女盗贼又再次被触手抓回去,继续行她的生产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