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心理建设,林笙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书记的办公室,开始守株待兔。
开始时就问了在书记办公室值日的同学,书记什么时候到,对方表示:不清楚。
但不过林笙已经做好了心理预设,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慢慢等就是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笙心里不骄不躁。
值日生突然凑过来对林笙说道:“同学你好,可以帮我看一下办公室吗?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一下厕所。”
林笙点头:“嗯嗯。”
然后值日生就让林笙坐在值日的位子上,就跑出去了。
林笙等了好一会儿,那姑娘还没回来,她百无聊赖的在桌子上玩转笔。
突然冷不丁背后一阵大嗓门,把林笙的笔都吓掉了:“诶,那个同学!别转笔了,过来帮忙!”
理直气壮,毋庸置疑。
林笙讷讷地回头,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高瘦男人,皮肤黝黑,身材精壮,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来。
眼见林笙发愣,那男人又喝了一声:“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办公室不用管了。出来把门带上关了。”
看来是领导一类的人物了。
林笙赶紧跟了出来,虽然她是在等书记的,但不过意外被领导抓壮丁了也没办法啊。
前面的男人大步跨行,林笙都快跟不上那人的步子了。那人一路抓了好几个学生,看来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了。
等一行人匆匆走到了一片空旷的充满阶梯的场地,场地上已经有七八个学生了。
一个似乎是为首模样的学生看到那男人过来了,赶紧笑着迎上去:“斌哥,又抓壮丁啦?”
男人笑了笑:“赶紧干事儿去吧!”
林笙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就被拉上了黑船的感觉。
这里似乎是在布置一片活动的场地,但不过档次够高,居然还在安装各种灯光,除了正中间有一块超大的电子屏之外,两边还有两块副板。
技术性的东西有技术人员上,林笙她们主要就是帮忙大大下手,辅助场地的设置。
一忙活就是一上午,九月的天气还是如此炎热,不多时,大家都已经渐渐汗流浃背了。
林笙感觉腿有些发软,身上的汗水像雨水顺着身体哗哗流下。
已经有娇气些的妹子像书记请假要去休息会儿了。
书记大手一挥:“去吧!”转头就又在鞭策男生了。
看来还是挺优待女孩儿的。
林笙可不想认输,这也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尽管觉得又累又热,林笙还是继续积极地给安装的师傅们打下手。
难熬的时间总会过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场地也快布置完成了,书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全场招呼一声:“可以了,大家休息一下,一会儿斌哥请吃饭!”
众人欢呼一声,三三两两的坐下来休息。
林笙看着眼前快要布置完成的场地,这么高端的场地居然是通过自己和同伴们的手搭建起来的,林笙有些不敢相信,心里也充满了自豪感。
被称作斌哥的领导也和学生一样,随意坐在台阶上,学生们环他而坐,三三两两在闲聊。
斌哥在点评众人今天的表现,说着说着就夸起了林笙:“你们看,这个小姑娘不错,一点都不娇气。你叫什么名字啊?”
骤然说到自己,林笙有些懵:“啊?我啊,我叫林笙。”
书记随口接了一句:“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但不过也没有多想,就问学生们一会儿想吃什么了。
下面的学生也不客气,一个二个的也不替领导省钱。
看着一群人这样,林笙有些怀疑了,这个叫斌哥的男人真的是领导吗?
突然,林笙记起来了,自己是打算去找书记的啊!
现在离十一点半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现在赶过去指不定还能拦住书记。
林笙赶紧蹭地从地上跳了起来:“那个……斌哥我中午就不一起吃饭了啊。”
“为什么呀?”学长学姐们对这个小学妹印象还都挺不错,多问了两句。
“我有事儿去找我们院的书记,都找了两次了,今天赶紧再去试试。”林笙解释道。
周围开始有噗嗤的笑声响起。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转向了那男人:“斌哥找你呢。”
。。。。。。
林笙心里六个句号冒过。
这就是她找了好久的书记?!
不但对面不相识,还被抓壮丁?
林笙觉得这个世界有些魔幻。
“咳咳,书记你好。”林笙略略尴尬地打了招呼。
斌哥,不,这时候应该称作我们特立独行的书记问道:“林笙,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林笙不知道该不该当面说,周围学姐学长那么多,这种要求平反的事儿一般在有外人在场的场合都不太适合说啊。
看着林笙犹豫,书记脸一沉:“有话就直说吧。”
周围的学姐学长也开始帮腔:“是啊小笙,书记最喜欢有话直说的人了。”
在众人的鼓励以及要求下,林笙直说了:“额,书记,就是那个系会的事。”
“什么系会的事?”书记显然还没有摸过头脑。
“就是那个新生的系会,前两天还被你批评过的。我是系会的主席林笙。”林笙继续说明道。
书记这回是想起来了,脸上有些说不明白了:“原来是你啊。”
这回他抱臂而坐,好整以暇地看着林笙:“那你就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居然这么好说话的就肯听她说了,这倒是出乎林笙的意料。
在这里,林笙倒是想岔了。她其实是不了解书记的性格,书记属于那种很实干的人,年纪轻轻的就曾骑行到西藏,为院里策划过很多活动,可是说是一个超级实干派。
而这样的书记最讨厌的也就是那种不干实事的人,所以当时凌若风一找他说新生系会的主席居然想用网络会议来偷懒,也就怒了。但不过他现在看来林笙一上午,看她也不是那种偷懒虚浮的人,所以就好声好气地给她机会,听她说明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