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之后,苏沫染突然发现盛稷没有跟上来,不由得下意识扭头看了他一眼。
结果刚好被他看见,望着沫染的眼眸,盛稷心里刚刚的不悦一下子就消散了,嘴角轻轻的扬了扬。
看着盛稷的模样,苏沫染的心头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猛地扭回了头:自己看他干嘛。
沫染边在心里说话,边加快了脚步。
随着沫染的动作,诸蔑不由得转身看了一眼盛稷,两个人的视线一碰上,感觉都像是迸溅出了火花。
当然这并不是爱的火花,而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前面的苏沫染走几步,再一次的停了下来,不由得转身看着诸蔑,躲过了盛稷的目光:“发什么呆呢,赶紧跟上吧,去晚了不合适。”
“是,小姐。”说完之后,诸蔑便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的跟在了沫染的身后。
一看见沫染走进来,文惠赶紧走过去:“怎么来的这么晚?”
“路上有事情耽误了,所以稍微迟到了一下。”说的时候,沫染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管再怎么老谋深算,在长辈面前还是一样的羞涩。
边说沫染边转身将诸蔑的手里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这两盒是送给你和张爷爷的礼物,那两盒是送给朝阳和罗云的,还有这个是为虎头准备的。”
“来就来,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啊。”看着沫染手里一大堆的东西,文惠夫人赶紧伸手接了过去,转身交给了旁边的佣人。
“就是,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张国昌老爷子也走了过来。
沫染轻声地笑了笑,脸上洋溢着平时看不到的笑容:“我知道,这不除了上一次您过生日之外,我不一直没来拜访吗。所以特意带一些礼物来给爷爷奶奶请罪,以后要再想要礼物,我可是不会给的。”
走进来的时候,盛稷刚好看见了苏沫染的模样,一双漂亮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狡黠,像是勾动了他心底的最深处。
站在后面的盛稷没有开口,所以张国昌老爷子和文惠夫人居然也一直没有发现。
到最后,还是刚从厨房出来的张朝阳现发现了他,不由得走过去给了一拳:“你看啥呢,这么入神。”
可是这话说完之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因为盛稷的这个角度,除了看苏沫染还能看谁。
“盛稷你来了怎么也不出个声,难不成还打算偷偷溜走不成。”文惠看着躲着盛稷视线的苏沫染,和一直纠缠不休的盛稷,不由得开了口。
“怎么会。”听到文惠夫人的话,盛稷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在旁边的礼物上停留了一会儿,看着苏沫染幽幽的开了口:“不过这次来我没有带礼物。”
听到盛稷开玩笑,文惠还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想到一样。不过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苏沫染,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笑道:“那就赶出去。”
此话一出,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意。
“好了,都在外面站着干嘛,都进去吧。”张国昌老爷子的脸上也满是笑意。
“就是,再不进来,饭菜都快凉了。”刚刚走出来的罗云看着站在外面的大家,也忍不住的开口调侃。
话都说到这里了,大家也赶紧走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诸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了沫染一眼便到旁边的接了电话。
接完电话之后,诸蔑就走到了沫染的身边,小声地开了口:“我的线人找到了当年幸存的仆人。”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沫染的脸上浮现了明显的欣喜。
“嗯,要不要我去看看虚实?”
诸蔑这话一出,苏沫染的表情立刻就淡定了下来,点了点头:“去吧,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
“那你?”诸蔑说了一半就没有说了,让苏沫染单独待在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沫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自己早晚都要习惯的:“晚些,我让这边的司机送我回去,你放心过去吧。”
“那我走了,你小心一点。”诸蔑又交代了两句,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着诸蔑离开的背影,苏沫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坚定,自己一定要把在盛家发生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在想什么呢?”
盛稷猛然在苏沫染身后开了口,吓得她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握住打向自己的拳头,盛稷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微微前倾,低头望着苏沫染的眼睛:“你当过兵,你就是9520?”
听到盛稷的话,苏沫染瞳孔瞬间就放大了一些:“你记得9520?”
还没等盛稷回答,张朝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的动作愣在了那里:“盛稷,你磨蹭什”
苏沫染下意识甩开了盛稷的手,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身就走了进去。
盛稷眼眸微眯,心里更加确定了,苏沫染肯定就是9520
见到苏沫染走进去,张朝阳走过去,满脸严肃的瞪着盛稷:“你刚刚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她给你说什么了?说她很爱你?”听到盛稷的话,又看着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张朝阳赶紧问道。
对于这些问题,盛稷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张朝阳一眼:“原来她爱我。”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张朝阳赶紧补救,不过他这补救,还不如不补救呢。
盛稷眼眸微垂,她是什么样的女子,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呢。
望着盛稷不理自己,张朝阳刚准备再说几句,就发现盛稷居然走了,他立刻就不满了:“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能。”
然后张朝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国昌老爷子的极具威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喊什么喊,你这像什么样子。”
就在老爷子话音落的那一刻,张朝阳立刻下意识的站好,立正稍息:“报告首长,我知道错了!”
这些行为似乎都是条件反射,就像是在欧阳家的欧阳胥一样,虽然每一次都跟欧阳老爷子反着来,这是命令一出,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想到这里,沫染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两个宝贝,从部队里出来,会不会也是这样子?
想着想着沫染就笑了起来,这样的笑从心底蔓延出来。
望着苏沫染的模样,盛稷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可是也忍不住的扬了扬嘴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