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以大礼,在诸将的见证下,马衡拜贾诩为军师,当即,就把西凉军后勤诸事皆交于贾诩之手,哪怕事后贾诩却直言,此事非吾所长,主公还需另寻贤臣。
“那不知文和所长何事?”
贾诩笑而不语。
马衡也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询问道:“不知文和对于这西凉军有何看法?”
贾诩摇摇头,直言不讳,“必败。”
马衡顿时露出了好奇之色,马衡其实也看不懂目前西凉的局势了,当然,他倒也没有自信的认为西凉军必胜,不过自认为胜负对半分罢了,何来必败之言?
贾诩倒也不掉马衡胃口,连忙解释道:“西凉军看似攻势凶凶,却必有力竭之时,当然,只要主将不过分大意,倒也不至于遭受大败,然而只要不可一战而下,西凉军必内乱!边章虽名为总盟主,所掌之兵反而最少,北宫伯玉不过一莽夫,韩遂,马腾”贾诩微微一笑,指着马衡,“乃至主公,可都不是愿意屈居人下之人。”
马衡也不由暗自赞叹,连忙又问道:“那文和觉得吾该当如何?”
贾诩微微一笑,“牢掌后勤,施恩于西凉百姓,诛弑了边章之人,西凉自可尽在掌握。”
此后,马衡就把后勤调度之事悉数交于贾诩,而自言并不擅长此的贾诩也调度的井井有条。而马衡则专注于个人修炼,当然,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修炼,马衡精神上受的了,马衡的身体也受不了,和诸军一起锻体每日不可超过六小时,至于每夜运功也至多二个循环,再多就经脉隐隐作痛。其余时间马衡则大多都是熟读各种名臣武将所著之书,然后就是亲自掌管秘谍黑衣卫。
随着黑衣卫不断扩大,尤其是吸纳了众多死囚营各种人才之后,马大能力倒是还凑合,也忠心耿耿,奈何武脉不觉醒,终归不能服众。要知死囚营可不止一个盗墓贼,各种稀奇古怪的人才颇多,也大多是桀骜之辈。可不会服一个武脉都不觉醒之人坐在自己头上。
马衡则动手开始在黑衣卫之下成立一个情报传递的部门,死囚营有一羌人,名犬,无姓,乃一羌人奴隶,擅长训妖兽,并且知晓蛮荒之地有一蜂鸟,飞行速度极快,并且也可驯养,要知在这个时代,鸽子也有,却已差不多灭绝,生存能力太低,几乎无法出野外,出了野外就是被蚕食的命。所以马衡和犬尝试可否用蜂鸟来传递情报。
其实马衡最属意掌管黑衣卫之人是贾诩,毒士配秘谍,可谓绝配,可惜马衡终归目前还不是很信任贾诩,并且如果把黑衣卫也归贾诩管,贾诩的权利未免过大。
居庸关内一片平静,至于对面秦国的山海关,则一直对于居庸关内种种变故视而不见,秦国山海关守将也并非没有想法,董卓败退居庸关后,就一直上奏愿领兵攻汉,却被一一驳回,秦国大军可都云集在边关防备另一边的大隋,自然不敢轻易于汉朝再开辟战场,居庸关好破,汉朝可不是一二十万大军就可平定的,要是被隋朝乘机而入,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见居庸关内风平浪静,马衡这才派遣高顺带军往返蛮荒之地与居庸关,既练了兵又获得众多妖兽缴获,操起了马氏的老本行。
而这一日,居庸关内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垂头丧气的马超,阶下之囚的盖勋。
十岁的马超就已锻体七阶的修为,凭借真龙精血更是基础打的无比深厚,于是就吵着要随父出征,在战场上磨炼自己,却被马腾打发到了居庸关,而盖勋则是凭着一千城防兵三千百姓把守孤城一月,最终兵尽粮绝,城破死战之下,力竭被俘。虽然造成了起义军近万死伤,却依旧被惜才的边章劝降。可惜老将军呲之以鼻,破口大骂边章等人乱贼兵匪。一怒之下,边章下令要处死盖勋,却被韩遂马腾苦苦劝阻,盖勋在西凉威望颇深,杀之恐激起民愤。于是被囚禁送来了居庸关。
打发走垂头丧气的马超,马衡是一路礼遇的把冷面不语的盖勋送到了牢房,还不停嘱咐牢头善待老将军。
马衡一脸苦笑着离开了牢房,这倒是送来了一尊菩萨,死不能死,万幸的是老将军倒是没来一个绝食,还必须防备盖勋越狱,要知虽然盖勋琵琶骨被锁,一身实力可也有武尊之境,当然,年过百岁的武尊自然无法和董卓那正值壮年冉冉上升期的武尊可比,更何况董卓也是上了人榜之人,哪怕在同等境界也是属于天才人物,不过武尊就是武尊,自然不可一丝松懈。
望着一脸无奈的马衡,贾诩却是微微一笑,“主公何必忧愁,这可是给主公送来了一员大将。”
马衡颇为惊喜之色,“莫非文和还有办法可劝降这盖勋?这可是一块硬骨头。”
贾诩颇为狡猾的一笑,“臣自然不能,这西凉百姓却能!”
于是马衡满怀期待的准备拭目以待。
此后数日,贾诩却是对盖勋不闻不问。老将军倒是该吃吃该睡睡,一副听天由命的打算。
然而今天却有所不同,囚犯们一如既往的被押送去修补城墙,而这次狱卒却是把盖勋也捎带上了,往日狱卒们都是对老将军是不闻不问,除了放饭,几乎是无人搭理,单独关押的盖勋也是第一次出了牢房,和普通囚犯所不同的是,除了手链脚链之外,盖勋整个琵琶骨都被牢牢锁住。
半点元气也无法调动,还身背数十斤精铁锁链,不过劳作半日,盖勋也是颇为气喘的放慢了脚步。
此时的居庸关是各处建设之中,毕竟才经历城乱不过一年多时间,城墙甚至还有多处破损,城中更是大肆建设之中,而十多万流民营也是才建设了一小半,大多数人都还拥挤在临时帐篷内度日,给外人感觉就是一片混乱。
有着起义军每月按人口分配的口粮,加上马衡严格要求的卫生清洁,流民营倒还算安稳,死亡人数也已从最开始了一日几十掉到了一月数人。
此时的流民营青壮年都白日上工,剩下的老弱妇孺则待在篷内。
于是难免遗留许多无人看管的小孩在街道上乱窜,小孩倒是乐在其中。
却让纯粹的军人,日日在城墙上看的清清楚楚的盖勋看的是眉头紧锁。
“听说又被调去一支偏军运粮去前线了。”中午放饭时期,几个囚犯趁着难得休息时间边吃边聊。
“那又如何,这城中可还剩最少二三万大军,怎么,你还想逃?”一个囚犯压低了声音。
众囚犯纷纷不再做声,望了望各处把手的士兵,摇摇头,起义军对于他们的看管可是极为严格,尤其是在盖勋来了以后,囚犯们自然也没找到可以借机逃跑的机会。
“哼,就这几万人,等秦国打过来,还不一战而灭。到时,我们自然就机会来了。”一个死囚恶狠狠的轻声道。
远远一人坐在角落的盖勋埋头吃饭,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