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中一个比武台上一持双锤的胖壮大汉刚刚击飞对手。
马衡轻身一跃,就上了比武台。
眼见马衡上台,台上顿时躁动起来,纷纷替马衡的对手鼓舞加油。
不过看见马衡上台,台上一胖壮大汉却脸色颇为无奈,任谁都不想碰见马衡作为对手,哪怕他已经掉落神坛,输给了吕布。
胖壮大汉明显慎重起来,扎好脚步,双锤置于胸前。
马衡对着大汉笑了笑,活动活动手脚,然后不慌不忙的去到角落的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杆木质的长枪,枪头自然也是木质的,只是院内比武,书院自然不愿出现死伤,不过木枪想要扎死人可也并非难事。所以才每个比武台都配备了一名裁判,很大的作用就是防止出现死伤,不过每年却总会出现死伤。
随意挥舞下木枪,适应适应下木枪的重量手感,然后摆下起手式,马衡对着胖汉微笑道:“请。”
胖壮大汉倒也干脆,一手置木锤于胸前,一手高高举起木锤,如下山之猛虎,向马衡急冲而去。
银光一闪,马衡一撩枪式,两声脆响,胖汉手中双锤先后掉落在地。
啪。只见一袭红衣飞舞上台,一脚把碍眼的胖汉踢飞下台,红衣少女正是先前挑衅三人之一,只见少女双手持鸳鸯刀,对着马衡咬牙切齿道:“今天我就替吕布大哥报仇雪恨!”
“等一下。”马衡突然喝止住准备攻来的红衣少女。
偏头对着边角充当裁判的师长,指了指一身紧身红衣,勾勒出曼妙身姿的少女,“难道还可以使用开锋兵器吗?”
师长瞄了瞄少女手上寒光闪闪的鸳鸯双刀,不咸不淡的说道:“院内没有准备个人独门兵器,所以按规则是可以允许学员使用自身武器的,如果你要拒绝”
“诶,那好。”话音刚落,马衡持枪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冲向红衣少女,顿时打了红衣少女一个措手不及,只见红衣少女在马衡极为凌厉的攻势下,辗转腾挪,上下飞舞,奋力躲闪,倒是极为养眼。
好看归好看,在马衡的攻势下,红衣少女却也只能陷入勉强防守状态,而无法近身攻击的鸳鸯刀顿时危险就去了一多半了。更别说红衣少女本就不擅长防守。情况顿时岌岌可危。
咦,台下顿时嘘声一片。不断有人喝骂马衡卑鄙无耻,只会偷袭。好在还无人激愤之下冲上台来。
不过十来招,体力消耗极为巨大的红衣少女脚下不由一软,马衡窥得破绽,一枪更加迅速的直冲少女之命门。
望着被枪尖抵住咽喉之上的娇艳面孔,马衡微微一笑:“魏小姐,承让。”
眼看红衣少女一脸黯然的放下高举着的鸳鸯刀,马衡收回木枪。还颇为可惜,这么一朵娇艳的带刺玫瑰这么就看上了吕布呢。
低头的红衣少女殷桃小嘴却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突然欺身直冲向马衡。
一袭红衣残影,咔咔咔,马衡连退三步,手中木枪也已断成三节。
来不及感叹女人信不得,马衡连忙扔掉手中一节木棍。
弓身,一记势如奔雷之锤摆拳。
马氏长拳。砰,拳未至,音爆声先响,红衣少女不由一顿,猝不及防下右耳顿时出现了耳鸣的现象。银牙一咬,耳边流下丝丝血迹,反而更为迅速的杀向马衡。
马衡的手臂长度可没有持鸳鸯刀的红衣少女长,眼看就是红衣少女先于马衡之拳开膛破肚的下场。
台下顿时一阵屏息之声,而角落旁的师长也是连忙飞奔而来,可不能让马衡死于当场。
轰,好个马衡,只见重拳突然狠狠击打在地,沿着一条线形成一条裂缝,只见红衣少女脚下踏步之地顿时粉碎。一个踉跄,高速之下的红衣少女顿时失去了平衡。
得势不饶人,马衡顿时躬身冲上前,拦腰横抱住了猝不及防下的红衣少女,然后狠狠跃起,全身之力压着红衣少女以头着地,狠狠抱摔。
一声脆响,红衣少女滩倒在地,生死不知。
台下一片倒抽冷气之声,这么重压下,红衣少女那细细的玉颈恐怕断了吧。
又是一声巨响,精石建造的比武台居然被飞跃而上的男子踏出了裂痕,只见一满脸横肉,上身露出一身腱子肉,双手持一开山斧的丑汉对着马衡目露凶光,极为愤慨怒视着马衡,“马!衡!”
“成廉。”望着丑汉,马衡表情也凝重起来,缓缓后退两步,手一挥,台下顿时一杆钢枪飞来,马衡稳稳接住枪,划一个半圆,枪尖直指成廉。
“魏续,把珠妹抱下去。”
只见台下又连忙飞奔上来一汉子,赶紧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魏明珠抱了下去,而自然有书院师长连忙过来检查。
成廉,魏续,魏明珠,也就是先前挑衅马衡三人,而这三人也正是吕布在书院的死忠。
“山长,这?”陈长青旁的中年副山长低语道,眼见台下等人已经打出了真火,更是个个手持利器,陈长青却淡然的摇了摇头,示意无妨。有师长在一旁照看,以这二人的实力,死人肯定不至于。充当裁判长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眼见多年来书院弟子前第一第二高手真枪实战的对决,顿时就吸引了台下百分之九十九弟子的注视,而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成廉加油助威。
成廉也算是马衡的老对手了,近两年年末大比,马衡最后的对手就是此人。
而吕布也就是两年多前来到书院,据说是被陈长青从一群狼群中带回了这么个从小被母狼养大的狼孩。
刚来书院的吕布不过是一个不会说话,不认字,武道修为一丝也无的桀骜少年,甚至还保持着以人为猎物的兽性,却硬凭着一身力气毫不费力的掰赢了同样以蛮力著称的成廉。同时也深深折服了成廉。
短短修炼两年多,吕布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两年后的就已经能够毫不费力的战败甚至战杀了马衡。
大战一触即发。
回忆起脑海中的记忆,马衡微微一笑、
“徒有蛮力,却无法精准的控制,看我以巧破力。”
龙行千里,马氏家传绝学《惊龙游凤枪》顿时展现在世人眼前。
只见马衡如游龙一般在成廉周遭翻飞,每每差之毫厘,或挡或格,让成廉的开山斧,斧斧成了无用功,虽然破坏力惊人,把比武台到处砸的稀巴烂,乱石飞溅,却是片叶不沾马衡之身。
反倒是马衡偶尔的反击常常可让成廉是手忙脚乱。
不入先天,力不可持久,短短数十息,成廉就已气喘吁吁,只得把开山斧横档在身前,攻守顿时异位,反而一下子变成了马衡压着成廉打的节奏,而专心防守的成廉倒也一时间守得是滴水不漏。
很快,来来往往数十回合,眼见成廉的动作越发迟缓,马衡嘴角莫名露出一丝微笑,记忆中熟悉的节奏呀。
凤凰展翅,一阵鸟鸣之声突然响起,只见数十道凤凰之翎向成廉激射而去。
不知不觉,角落的师长已经缓缓靠近,似乎随时准备救援成廉。
“哎,可惜了,看来成廉依旧破不了马衡这记杀招。”
成廉怒目一睁,突然大吼一声:“来的好。”
昨日深夜,断崖峰上。
“成大哥,想要破他马氏之凤凰展翅,要么就让他根本没办法使出来,趁着他蓄息之时,先下手为强,不过这要求极为敏锐的直觉和出手速度。”
成廉连连点头,可惜这个莽汉没有看出吕布是在夸赞自己。
“还有就是以命搏命!马衡此人,攻势虽凌厉,力道却一般,哪怕他长枪先于你之斧刺入体内,有所防备下,也未必可以瞬间要命,反倒可以趁此一斧劈下此贼头颅!以伤换命。”
成廉神采奕奕,顿时连连点头,“要的,晓得怎么做了。”
吕布却摇摇头,目光森严,“不行,只要马衡长枪要刺入之时,师长肯定会出手阻止,并且,成大哥你能否及时躲避要害也是两可之事。”
示意成廉稍安勿躁,吕布眼神中展露出振奋的光芒,说道:“你再仔细说说他每次出招的细节,我们互相比对,一夜功夫,我就不信找不出他招式的弱点。”
望着飞射而来的数十道凤凰之翎,成廉目光越发锐利。
“凤凰展翅,不愧为伏波将军(马媛)之绝学,不过,招式没弱点,人却有弱点!记住,以马衡之肉体强度,断断无法支撑同时射出数十道枪刺,这家伙出招偏爱直取胸口,拦住射向胸口之翎,其余的不要管,再乘势反攻!”
一把沉稳有力的手握住了枪杆,让马衡寸进不得。
只见马衡之枪离成廉之咽喉不足一寸的距离。
成廉则斧挡胸口,一脸的目瞪口呆,为何,为何他刺向是咽喉。
成廉也好吕布也好,万万没有想到,此马衡非彼马衡,这个马衡前世武打片看多了,总觉得刺咽喉更酷炫一点,反而改变了习惯。
那一瞬间,马衡其实是准备刺成廉于枪下的,可惜十数道枪刺,硬是被师长抓住了。
马衡内心颇觉可惜,面上却一丝显露都无,收枪目视成廉颇为失落的下台。
此时马衡目光再扫,只见台下已经一片寂静,再无一丝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