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才知道:此时红舰队那边的执行司令宋春雷正为了无法给我送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的信息而急得直用脑袋撞墙。如果他们的无线电没有损坏,与我们能建立联系的话,完全可以得到这个大队的指挥权并迅速脱困。但在那时,唯一解决困境的办法却只有我这样的蛮干。
从出发便一直追随着我的好运气似乎用光了。我们的前锋刚刚接近红舰队的两倍射击半径,就遇到了密集的火力打击。一艘巡洋舰打开了阵列雷达,惊奇地发现屏幕上竟全是光点——敌军起码有四五百之多!幸好奉德普沉得住气,一声大喝:“多数是假的,如果真有那么多红舰队早就覆灭了,大家奋战!”把士气平定了下来。可士气不等于现状。我只侧耳听了两声,脸色立即变了:四周的爆炸声非常密集和真实,这回确实遭到了猛烈进攻!即使敌军的实际数量不是那么多,他们也是集中了最有效的部队在反打击我们!
奉德普抓紧阵列雷达起效的一瞬间调集着部队封堵和反击突袭的费里亚先头部队。二十秒种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就在阵列雷达熄灭的一瞬间,费里亚突入我们阵中的一股三十架战斗机组成的突击组被全部消灭了。果然全是真目标!老奉刚刚喘了口气,我又一骨碌坐了起来,大喊道:“阵列雷达再开机,右天顶三十度又来了!”
费里亚第二波突击队来得太快了,还没等我们的第二台阵列雷达开机,便突入了我们的右上角,势如破竹地连续击毁了三艘驱逐舰,直奔旗舰而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看到了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的波形图,心知不妙,连忙跳起身来,大喊:“弃舰,撤离,撤到070号巡洋舰上去!”边喊边抓住身后风萝的肩膀,把她象个米口袋一样扛到肩上,飞速朝出口奔去。
这种临敌不反抗便跑路的行为虽然可耻,却不愚蠢。雷舰队的造舰计划是随着雷隆多经济波动的,往往不能按照预定计划执行。这个大队的两艘巡洋舰便是最后装备的,根本没有内装,因此大队部所在的旗舰是一艘早期服役的精装后的驱逐舰。但在遭到敌军围攻时,这种跑得快但皮不够厚的战舰便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我当真是跑得及时,刚跑到出口处,指挥舱便连中了三弹,一阵地震山摇,我和风萝都飞了出去,好在没有摔伤。抬头一看,指挥舱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好几个走得慢的宇宙士全身是火地挣扎号叫着,已经没救了。
奉德普等人跑到了另一边的出口,背上、头发上都起了火,正在相互扑救。我见他们没事,心里稍安,抓起风萝披荆斩棘地跑到了中间的休息舱,抓起淋浴喷头给她和自己淋了一身的水,然后奋力张开护身气幕到最大程度,牵着她顶风冒火地跑到后舱找了一架逃生梭冲出了战舰。回头一看,后面还有十几个逃生梭跑出来,紧接着旗舰就爆炸了。
“你的预感还真灵敏啊!”风萝惊魂未定地说:“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比我还敏捷。”
“跑路的次数多了,就成为习惯了。”我认真地驾驶着逃生梭,口中不断念叨着:“一定开得动的,一定开得动的……”一边翻阅电子地图,选择了最近的一艘503号驱逐舰作暂避地。
然而在这种关键时刻,华夏gdi太空署培训中心当年生产的假冒伪劣产品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尽管我当年在他们的安慰下得到了八十分的结业分数,尽管他们当年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我这样的干部绝对不会遇到必须干这种粗活的时候,但是——我在这个逃生梭上唯一干成功的一件事只是正确地按动了逃逸按钮,启动喷汽弹射逃出旗舰。接下来虽然我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始终搞不定这个逃生梭。它竟然在原地高速旋转了起来!在我后面逃出来的人经过时,看到最高首长露出这样狼狈的姿态,却实在是爱莫能助,只得一个个露出惊骇绝伦的神色从我身边掠了过去。
风萝小心谨慎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继续钻研着逃生梭驾驶技术,硬着头皮答道:“没问题,我是在以高超的飞行技巧向同志们问好。”
“可我们为什么老在原地打转啊?”
“你是在装天真吗?”
“难道你没有飞行执照吗?”
“闭嘴,我可是gdi正式考试里以八十分高分通过的一级飞行员!”
“黄而,你每次这样说话时我就知道你在吹牛皮了!天哪,你竟然不会开也不找个人帮忙,就这么把我也拖了过来!”
我看着风萝认真纯洁的目光,实在无法不感到羞愧,正想说句“对不起”,忽然间503舰的肚皮下直穿出一架费里亚战斗机向我们扑来!我和风萝齐声惨呼起来,503舰却如听到了我们的呼声一般,忽然侧炮开启,一炮把那架飞机打得爆炸起火,摇坠着滑到另一边去了。我们正松了口气,忽然逃生梭的预警系统狂叫了起来,显示左侧中弹预警。此时时间似乎突然凝固了起来,我和风萝的脸慢慢地转了过去,看到不远处的一架费里亚战斗机正射出了两枚导弹,拖着白色尾烟向我们直奔来!
白光耀眼,刹那间已经覆盖了我们的天地。我不自觉地伸手抓紧了风萝的手,忽然间觉得自己与这个投资者死在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时间和地点,真是死不瞑目啊……
瞑目?
瞑目是什么感觉?
这个念头困惑了我半分钟,因为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钢铁走廊里,廊边还有战舰上常有的失重移动扶手。阴曹地府也用得上这样的先进设备?足足愣够了半分钟,我才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头一看,风萝正同样傻呆呆地站在我身边,手还被我牵着。我又动了一下歪脑筋,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大吼道:“你这作弊太猖狂了吧,宇宙真空你也玩瞬间移动!”
风萝给我这一吵,才终于回过了神来,战战兢兢地说:“从来没试过,我还是这样做的灵界第一人呢。居然成功了!我了不起吧?”
“很了不起。”我点点头说:“现在我开始有点信心了——快带我去070号巡洋舰,我要立即布置反击!”
我们花了好些时间才让风萝搞清楚070号巡洋舰的所在。因为在宇宙空间里高速移动的战舰间移动这种事虽然听起来浪漫潇洒,实际上相当危险性,一个不对移到了真空宇宙中,没穿宇航服的我俩立即就得爆体而亡,所以选时机又花了些时间。但我们仍然非常迅速地抵达了070号巡洋舰。此时奉德普等人才上舰五分钟,见本应壮烈牺牲的最高领导再次奇迹般的浴火重生,一个个的嘴巴张得能吞下鸵鸟蛋。我不得不使劲在老奉面前挥掌扇风把他从石化状态弄醒,质问道:“反击措施想好了没有?”
“现在很被动,阵列雷达不够用。”奉德普皱眉道:“或许我们应采取保守攻势,缓慢后撤,等待阻击部队赶过来——他们刚才发来了消息,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不严重。现在敌军已经给他们拖惨了,随时可以突围过来。”
“后面的敌军质量不行,但前面的这些则是久战高手。”我摇摇头说:“我们现在为红舰队分去了火力,但你看看他们的防御炮火,简直就象马上要断粮了似的!不能后撤,一撤敌人就去总攻他们了。我倒有个计较——把耳朵伸过来,我悄悄对你一个人说。”
奉德普抗议道:“阁下,别开玩笑了,我们中又没间谍,军情这么紧急,直说了吧。”
“唉,你真是个没情趣的人,连我想故作神秘一下也不配合。”我不无遗憾地叹道。
半个小时后,已陷入弹药见底惨状的宋春雷看到了比弹药存量为〇更让他吃惊的情况:前来救援的雷舰队的一个大队在苦战后只剩下了五十艘战舰,却逐渐收缩两翼,以两艘巡洋舰为核心突前部分,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圆锥状突击阵型。
这种阵型对小宋来说并不陌生,事实上他正是人类宇宙舰队中最擅长使用这种强袭阵型的攻击战将之一。只要他手里兵力充足、人员装备配置完整,总会优先选择这种阵型。然而这种阵型的缺点却与其攻击力一样的巨大:防御偏弱,特别考验指挥官的操控能力。换作平庸之辈来指挥的话,还未突入敌军阵中,自己的突出部分已经遭到优势敌人的打击而率先崩溃了。眼前的援军是谁在指挥他并不清楚,但看了这么久的实战,起码可以得出并非司徒江海、陈泽等手段老练者的所为。
“那么有信心吗?”宋春雷倒抽了一口冷气。
增援舰队开启了阵列雷达,向费里亚隐形部队冲杀了过去。从火力的配置来看,虽然称不上完美,却也是相当强猛。以轻型舰为主的大队形成了这样猛烈的首轮突袭,连宋春雷也不仅喝了声彩。但是,二十秒的反隐形效果结束后,这次突袭便开始显示出后劲不足起来。宋春雷又看了五分钟,焦急地跺起了脚:“怎么想的,难道突在最前面的是旗舰?太深入了,比我胆子还大——他们一定是疯了,究竟想干什么?”
包围着突袭队前半部的炮火迅速浓密了起来。那两艘巡洋舰皮厚肉粗,尚且顶得住,但已基本无法前进。后面的驱逐舰、护卫舰则纷纷中弹受伤,有的在退后过程中便爆炸陨落了。又过了十分钟,那两艘巡洋舰已基本与后队断开了联系,被孤立包围在了隐形的费里亚火力网中。宋春雷看得冷汗直冒,喃喃道:“完了,这下完了,绝对逃不出去了。最多再撑得了五分钟,不……也许更短。该开阵列雷达,再次反攻了。”说到这里,忽然又低下了头:“开或不开,结果也不会有两样了。妈的,可恨我给困在这里指挥不了他们。如果让我来,怎么会演出这么拙劣的把戏,这个指挥官当真应该枪毙!”
小宋话音刚落,雷达上再次出现了费里亚密密麻麻的光点。一艘金色巨舰出现在了距离被孤立的两艘巡洋舰极近之处——大约不到一千米,如果有人愿意作太空真人秀,绝对可以很轻松地骑着特殊改装后的摩托车从前面那艘巡洋舰的舰身上跳过去!然而对于真空世界来说,这点距离可谓咫尺天涯。
那艘巨舰正带着二十余架战斗机围攻那两艘巡洋舰,全身不断地射出扑向巡洋舰的小型攻击机。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被阵列雷达笼罩在内也完全不躲闪。宋春雷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你们想逮住它吗?我都试过好几次了。它不比一般的巨舰哪,如果不被伽马炮正面轰击,你们的那点炮火根本拼不过它的,大概在把它打伤前,你们已经被击毁了!此时除非后面的战舰一拥而上,死力拼搏,才有可能救回旗舰了。但那样的话损失太大,下面就更打不成了。什么指挥官,真是疯子,白痴啊!”
小宋的诅咒让我打了两个喷嚏,但这并不太碍事。我拉着风萝的手,在阵列雷达起效的一瞬间便锁定了费里亚指挥舰的位置,然后非常不受欢迎地降临到了他们舰的走廊中。虽然我从没见过这等奇景,但此时并不是发挥自己好奇心的时候。我此行的任务是充当破坏大王——风萝在身边,我就等于带着一个超级蓄电池,还需要客气什么?对着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费里亚仪器和宇航士,我举起双手,大声念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费里亚咒语,大片大片地放起了闪电链。中间虽然跑出来三五个蓝影魔法师想与我拼闪电,却拼不过我这不守骑士规矩的恶人——我随身还带了一支agnu54,见了他们照头就是一枪,把他们轰得四分五裂。
费里亚的巨舰相当庞大,大概规模与现代级相差不远,从尾走到头,直线距离都得走一公里,但有风萝这个人肉道具可使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她带着我四处瞬间移动,在机械室、守卫队、宇航士宿舍、弹药库、动力机房等处穿梭搞破坏。只用了半个钟头,我就以最不受欢迎的访客身份造访了费里亚巨舰的一百多处场所,放了近二百次闪电。除了脑袋有点晕和裂开似的疼痛之外,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这艘巨舰的无抵抗人员很快给我干得所剩无几,重要机能也基本被我破坏殆尽。窗外的爆炸火焰也浓密了起来,明显是失去指挥的费里亚机群处了下风,被奉德普杀了过来。
“有点累,歇口气不?”风萝终于停住了脚步,喘息了两口气,说:“作好准备,指挥舱那边的武力应该很强。”
“没问题的,解决完回去再休息吧。”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她点了点头,又把我俩移到了指挥舱前。大门为我敞开着,里面正对门端坐着一个黄金色的大个头龙骨兵。他愤恨地看着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很明显,他不是在要求与我单挑——我这次的运气似乎又走到头了,指挥舱里魔法师只有四个,却有四十多个龙骨兵。这些家伙皮厚肉粗,电网一两下电不死的。给他们冲到面前来肉搏的话,咱可就大大地糟糕。我眨了眨眼,对风萝说:“我准备采取流氓战术,把他们引到外面来,利用瞬间移动一个个的分散开消灭。只要移动上四十多次,就可以分四十多次把他们消灭了。”
“天哪,你完全不把我当人看待——当我是牲口啊!”风萝终于忍耐不住,哀嚎了起来:“人家可是弱质女流,已经带着你在宇宙中、这座巨舰里窜了几百个来回,还得不住给你补灵力,快累瘫痪了!你还要移移移的移什么几十个回合,自己上吧!”
“唉,你这个电池可不能说没电就没电啊,连低电量警告都不给?”
“我早要求休息了,是你自己说没问题的!”
居然出现这样的鸟事——我开始重新估算。对方人数太多,没有风萝帮助的我可应付不过来,除非他们很自觉自愿地困在一个小房间里让我在头上放闪电。但我不能指望他们作出这种舍生取义的行为。考虑再三,我只好唉声叹气地对风萝说:“那你还有回去的力量吗?反正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留点遗憾就留点吧,不打紧。我们回去吃个夜宵,赶快洗了睡了,明天一早还得赶回五星河开会。”
“不要说那种容易令人误解的话。”风萝小声抗议了一下,说:“现在确定不了目的地座标,我可不能随便移啊。我看只能移到舰尾去,休息片刻,再……”
“那他们如果看穿了我们的伎俩,自己坐小艇跑了,然后引爆这座巨舰怎么办?”
风萝几乎给我气晕了过去,瞪眼叫道:“你可以闭上乌鸦嘴吗?”
我俩在等待已久,早就欲将我二人分尸而后快的费里亚战斗队面前居然争执了起来。他们看傻了眼,竟然没有用粗野的攻击来打扰我们。正在此时,我忽然感到并不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强大的力量。准确的说,更象是一种召唤。转眼看风萝,她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息,眉目间忽然间变得瞬息万变,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安。我正在猜测她的心思,忽然她转脸对我说:“我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就消失了。我的最大股东代表,她——竟然把我丢到强敌面前,然后自己跑路了!我不由雄躯剧震,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为之窒息,心中迅速积累对风萝的恶毒怒骂。可是眼前的敌人们见到我少了一人,便开始蠢蠢欲动,慢慢地呈扇形向门口包抄而来,那几个魔法师紧跟其后准备放魔法。这种情景使得我只得收回企图恶毒诅咒风萝的念头来关注形势——可无论怎么研究,除了跑路,我似乎别无任何选择。
敌人的压迫气息已经压得我呼吸困难了。他们蓄积已久的一击也不知会有多强烈,而我是一路瞬间转移着过来的,对这座巨舰地形不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具备,这个架打到最后竟成了这种情景,难道我今日就第二次的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这个词刚从心中升起,敌军就呐喊着冲杀了上来。我慌忙举起手枪准备边后退边点杀掉一两个魔法师,然后看看自己跑路的本事和造化究竟如何。忽然一阵白光从我背后闪出,我身前竟被这种强光映出了两个矮小的模糊人影,也不知是怎么接近我的!我正惊疑,还不及动手反击,一道人影忽然从身后掠过,挡在我面前。那两个模糊人影便似被强力击中,倒飞到前面的龙骨兵群中,撞倒了一片。这时那个帮我化解一次危机的家伙才转过头来,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尽管我早料到过这种情况,但虹至枫会在如此生死一发的时刻出现在面前还是让我震惊我才反应了过来,微微苦笑着摇头说:“其实我早该想到,此时该是你出场的时候了。所以呢,你出现在这里,我虽然吃惊,却不意外。倒是那个鬼丫头,何必这样吓我。”
“别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已经回来啦。”
我转过身去,看到风萝正一脸疲惫地在走廊一边就地坐着,头也不抬地说:“我快累死了。战斗本来就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我再不管了。无论你们谁上,我只等着回去洗澡睡觉。”
宇宙舰队的征战日志上,把这一次的突击敌人指挥舰成果都算在了我身上。在记录中我是只身上去的,而且在指挥舱同时与四十多个敌人的高级战斗员肉搏,将敌人全部消灭而自己毫发无伤——这自然显得特别不合理。日后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只是到那些麻烦开始影响我时,我已经不在乎这么一点点的麻烦了。
十分钟后,指挥舱的战斗结束了。我如天神降临般返回了旗舰,强忍着困意等待他们驱杀军心全丧的费里亚残军。好容易把费里亚残军消灭的消灭,赶走的赶走,我们与红舰队会师了。会师之后,我才发现红舰队的旗舰上不仅有宋春雷,有重伤的虹翔,还有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人物——奥维马斯上将也在这里。他见了我,只淡淡地说:
“黄而,你辛苦了。”
我很快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是打了一场小仗而已。阁下率军横渡宇宙,雪耻报仇,击毙敌酋多人,消灭敌军主力大部,这才是盖世之功。不过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还很多,先不忙着说这些——小宋啊,你来指挥,我们立即返回五星河!”
其实我这句话不合适。宋春雷虽仍是我属下的舰队将领,眼下的舰队却不全是我们雷隆多的。就算奥维马斯阁下一艘直属舰都没有,处于彻底的裸奔状态,此时他仍是远征舰队高于一切的总司令,按理来说我不该如此自作主张。然而,大概是此时大家都精疲力竭了,我的话又没什么原则性错误,包括奥维马斯在内的大家都默认着同意了。
远征时间九月十七日,成功抵达尼普尔森的我在出击救援中救回了面临绝境的虹翔、宋春雷和奥维马斯阁下。虽然这次歪打正着的拯救行动和其中的花絮造就了日后错综复杂的形势,可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件该做的事而已,只是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