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将信将疑的进了病房,吴玲也跟着走了进来。
妈妈看到陆峰跟吴玲来了,赶忙朝着他们招手:“这就是我的儿媳妇吧!长得可真好看呀!”
吴玲跟林然完全是不同风格的女人,林然像是个居家女人,贤惠型的,而吴玲属于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减肥以后,看起来愈发有味道了,似乎比以前还要年轻很多。吴玲本来就比林然年轻,现在跟陆峰站在一起,看起来是如此的相配。
“妈,我应该早就来看你的,公司派我到国外学习,今天才刚回来。”吴玲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先陆峰交代她说的。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工作忙,工作要紧。”
陆峰出去买吃的了,看得出来,妈妈跟吴玲相处的很融洽,吴玲本来嘴巴就很会说,把老人家哄得很开心。
吴玲陪着老人家聊天,老人家说了一会儿,说是有些累了,就躺下了。
吴玲知道情况不妙,赶忙给陆峰打电话,陆峰刚买好吃的,一听这话,撒腿就往医院里跑。
果然是回光返照,刚才还精神很好的,现在突然就不行了。
陆峰哭着拉着妈妈的手:“妈,你还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孩,孩子,这个秘密,我,我本来是要带到棺材里去的,现在,我,我想告诉你。”
“妈,我听着呢?”
三十多年前,一个农村姑娘,爱上了一个下乡的年轻人,两个人的爱情,就好像干柴烈火一般燃烧了起来,可是好景不长,过了没多久,男人回城了,去了就杳无音信了。姑娘想去找男人,从家里跑了出来,却不想,还没到城里,就迷路了。路上遇到了人贩子,被拐卖到了偏远山区,嫁给了一个老光棍做老婆。她每天都想着怎么逃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从老光棍家里逃了出来,还没跑出几里地,就被人发现了,老光棍带着人把她抓了回去,一顿毒打。
从那之后,老光棍一不顺心,就拿她出去,她被打得遍体鳞伤。
就这样过了一年的功夫,姑娘又找到了一个机会,从老光棍家逃了出来,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搭着他的拖拉机离开了这个地方。
姑娘心里还挂念着她的男人,就去城里找,按照男人给的地址去找了,去没有找到。
一天经过天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只有几个月大。
姑娘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加不要说养活一个孩子了,本来都走了,听到孩子的哭声,实在不忍心,就回来把孩子抱走了。
姑娘开始没多想,带着孩子找了落脚的地方,一边帮人干活,一边带着孩子找男人,周围的人都很同情她,说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男的回城了,女的带着孩子来找爸爸,后来找到了,一家人生活在了一起,一个男人就算再狠心,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也会不忍心的。
姑娘看看孩子,说起来也是够巧的,时间上算起来差不多。姑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怀孕,如果当时怀孕了,孩子也应该有这么大的。
姑娘就带着孩子一边给人干活,一边找男人。
几个月后,她得到了消息,男人在南方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意外,死了。
姑娘伤心欲绝,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未婚先孕,还把孩子生了下来,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件大事情。姑娘带着孩子,艰难度日。
突然有一天,姑娘收到了一笔汇款,却没有汇款人。
姑娘觉得一定是男人给她汇的,虽然过去那些年,日子过的辛苦,但是只要男人还活着,她就有希望。
姑娘带着孩子去城里找男人,找了几个月,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男人,可是那天,却是男人新婚大喜的日子。
姑娘很想带着孩子就这么冲进去,却被男人的兄弟给拉住了,带到了旅馆里,给了她钱,还劝她离开。
姑娘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人家已经结婚了,她还能怎么办?更何况,她的儿子不是男人的亲生儿子。
姑娘就这么回到了村上,伤心欲绝,男人没多久就来了,带来了钱,还有很多生活用品。
姑娘开始不理男人,后来男人来的次数多了,姑娘就被打动了。
姑娘想跟男人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过下去,哪怕一辈子也愿意。
有一次,男人来看女人,给女人带了点吃的。女人吃了,当天晚上就肚子疼的厉害,送到了医院里,第二天,姑娘就再也没有见到男人,男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姑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去找了医生,医生看到姑娘可怜,就把实情相告了。
原来男人一直都怀疑姑娘的儿子不是他的孩子,每次跟姑娘做那种事情,都没有采取措施,姑娘就是没有怀孕。男人还去医院查了,没有查到姑娘生孩子的记录,也问了村上人,村上人说姑娘失踪了大概一年多时间,回来就带着了一个孩子。
那天男人在姑娘吃的东西里下了药,姑娘才会肚子疼,到了医院里,却让妇科医生给姑娘做了检查,证实姑娘是先天不孕。
男人很生气,当天晚上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人讲完这些,用手抚摸着陆峰的脑袋:“孩子,妈妈对不起你,骗了你。我只是想让你觉得自己是有爸爸的,不是个野孩子,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妈,你是说,我根本就不是陈云照的儿子,可是,很多人都觉得我跟他儿子长得很像呀!”
“你不是他儿子,你是个弃婴,我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只是把你养大了。我不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
陆峰就好像当头被人用棍子打了一下一样,感觉到天旋地转。
“陆峰,你没事吧!”吴玲赶忙用手扶着陆峰。
“假的,全都是假,全td是假的。”陆峰痛苦的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