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灵位,袁虎一时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皮洛特大公爵竟然说这是我母亲的灵位?开玩笑的吧?
袁虎重生之后,灵魂占据了尼古拉斯的身体,融合了尼古拉斯全部的记忆可在记忆中,没有任何信息提到母亲竟然和大公爵府有关系,而且灵位既然能够摆放在这里,想必这关系还不一般啊。
见袁虎沉默不语,脸色不停的变换,一旁的皮洛特终于忍不住激动的说道:“孩子我,是你的外公啊。”
“外公?”袁虎露出一阵迷茫,随后房间中再次陷入沉默。
外面,凯斯奇远远的站在一处昏暗的角落,双眼一直盯着袁虎和皮洛特所在的那间房子,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许久之后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那个尼古拉斯竟然真的是义父的外孙?如此一来,有些事情恐怕不得不提前了!”凯斯奇心中默默的想着,眼角闪过一道冷芒。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虎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了房门,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大公爵府邸之外而去,显然皮洛特已经将当年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他。
“父亲为什么骗你?为什么说母亲难产一尸两命?想来是心中对你还有怨念,所以不愿意让你知道我的存在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再与大公爵府有任何的关系吧?”
这是袁虎走出房间之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袁虎我是你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不能不认我啊!”皮洛特站在门口,冲着袁虎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让我好好想一想,现在我的脑袋里非常乱。”袁虎叹了口气。
他不是冷血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拒绝承认皮洛特外公的身份?他只是想先静一静而已。
信息量太大,得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皮洛特大公爵稍稍的松了口气,从袁虎的语气中听到了希望,口中默默的念道:“我的外孙啊,你的体内也有着我的血脉啊!”
大公爵府邸之外,在袁虎刚刚出来之后,提莫就快步走了过去:“老大,怎么没打起来?我都摩拳擦掌准备冲进去了。”
“残废,我可没看出来!”锐雯在一旁回了一句。
“你能别给我补刀不?”提莫怪叫一声,冲着锐雯吐了吐舌头。
袁虎苦笑一声,神色复杂的说道:“遇到狗血的事情了,哎,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狗血?”提莫愣了一下,嘀咕道:“你说狗血让我猜猜啊,难道皮洛特大公爵是你的亲生父亲?在你刚出生的时候,还在襁褓中的你被坏人掳走,后来被你的男爵父亲救下?”
脑洞开的挺快啊,袁虎白了提莫一眼,气恼道:“是外公,不是父亲!”
提莫恍然大悟,嘿嘿笑着说道:“我又知道了,你母亲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然后你的男爵父亲实际上是个采花贼,把你的母亲掳走,然后生下了你。”
“滚犊子!”袁虎彻底怒了,忍不住一脚踹向提莫的屁股,骂道:“你大爷的,再乱说话就把你关到召唤空间去面壁思过,饿你三天。”
提莫一缩脖子,嘀咕道:“咱们友谊的小船难道要翻了?”
“翻你大爷。”袁虎瞪了他一眼,本来想板着脸吓吓他,结果不到一秒钟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哎,提莫这张嘴啊,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至于大公爵府的事情,这种事情放在故事里也算是狗血了,可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又是另一回事。
皮洛特是袁虎的外公,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既然如此,提莫被皮洛特打伤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报仇了。
一想到提莫受伤一事,袁虎自然也想起了凯斯奇皮洛特的义子。
“身为外公的义子,却又是盗贼工会的刺客以我现在与大公爵府邸的关系,不查个清楚恐怕不行吧?”袁虎心中想着。
当晚,袁虎在一天的沉思之后,又一次来到了大公爵府,与皮洛特在房间中谈了许久,其中过程无需多说。
许久之后,袁虎离开,皮洛特大公爵独自在房间中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非常开心,整个大公爵府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次日一早,大公爵府邸变得异常忙碌,张灯结彩起来,然后一个让整个王城都为之震惊的消息传了出来。
“什么?那个天才竟然是皮洛特大人的外孙?”
“难怪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实力,原来是继承了皮洛特大人的修炼天赋啊?”
“我看这个尼古拉斯的天赋比他外公还高,他外公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强大啊。”
“尼古拉斯到了大公爵这样的年纪,肯定比大公爵还要强大吧?”
对于王城里的议论,袁虎自然不知道,此时,他已经搬入了大公爵府的一个院落里,提莫和锐雯她们也一起搬了进来,就住在隔壁的小院。
大公爵府邸面积很大,是王城中除了王宫之外最大的建筑,自然放得下他们。
大公爵的亲外孙回归,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设宴接风洗尘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就在大公爵府的人开始准备宴席的时候,王宫里却来人了。
“尼古拉斯男爵,今晚陛下设宴,与大公爵一同为您接风洗尘。”
传达旨意的是光芒帝国国王的贴身侍卫,足以显示对袁虎的重视了。
亲自送这位侍卫离去之后,袁虎苦笑着摇摇头:“还真是不习惯这种应酬啊。”
皮洛特哈哈笑道:“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以你的身份和实力,将来在帝国中肯定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作为,陛下这么重视你也是应该的,我看啊他说不准还打算把哪个公主许配给你呢。”
“哦?那我恐怕要辜负他的错爱了。”袁虎微微一笑。
皮洛特听到这句话,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的外孙自然要娶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陛下的女儿虽然身份高贵,可这身份也仅限于光芒帝国之中罢了,而且也未必算是多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