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回过神来,目光一凝,用力抓住靳思瑗的手腕:“靳思瑗,我告诉你,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早晚都会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场中太安静了,安静的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童欣这话不必说的多大声,已经清清楚楚的都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些人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都打起了小算盘,心想靳思瑗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童欣这么说?
其实他们这些人,又有谁没做过些什么缺德事,恐怕谁也没少做了,能比的就是谁比谁做的多。
“你胡说什么!”靳思瑗恼羞成怒,还带着心虚,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就怕童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挥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表姐!”巴掌刚要落下,就听到身后传来靳言诺的怒吼,在出声的同时,他人已经往这边急速的走过来。
可是就算靳言诺动作再快,也比不上靳思瑗的巴掌快,他是出声了,可是靳思瑗根本就不听他的,那一巴掌是铁了心了要落在童欣的脸上,恨不得马上就撕碎了那张讨人厌的脸。
“啪!”
靳思瑗那一巴掌可是将全身心的怒气都集中了起来,恨不得能直接把童欣一巴掌打死算了。
怎么抢了她的男人还不算,现在还要毁了她的名声?
她就算杀人了又怎样?关她童欣什么事,如果行她还想杀了童欣全家呢!
靳思瑗气急了那就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力气大到她这一巴掌挥出去,自己都险些趔趄的倒在地上。
童欣被她扇的脸都偏到了一遍,原本打理的那么优雅的发髻也被打的松散开来,优雅的样子被打落,发丝狼狈的垂在脸颊边与额前。
被靳思瑗打得站立不稳,本来高跟鞋穿的就不习惯,脚还因为长时间站立而肿着,刚才跟靳思瑗站着说话,脚就开始疼,这回被靳思瑗突然一巴掌扇过来,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脚下一崴,失去了重心就要往一边倒去。
眼瞧着就要倒在地上,出丑是肯定免不了的,童欣干脆闭上眼,等这一会儿传来的剧痛。
可是老半天,身子掉进一度厚实的胸膛,再也没有疼痛感传来,反而是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
“欣欣,你没事吧?”靳言诺心切的问,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其实他很想用手摸摸来确定她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哪里有些暗伤没有注意到?
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敢这么做。
童欣被他扶着,整个人因为脚又肿又疼而站立不稳,脚踝处痛得似乎是崴到了,根本无法用力。
迫不得已的贴着靳言诺的胸膛,尴尬再加上酒精的催发,脸更加红,红的妖艳。
“我……没事……”童欣摇摇头,赶紧就要挣脱他,整张脸因为紧张焦急,变得更红,简直就像是辣椒一样。
她的急欲摆脱,看在靳言诺眼里显得刺眼的生疏,什么时候她和他之间这么有距离感,她连靠一靠他都不愿意了。
心中揪疼,靳言诺不禁手上力道一紧,更是拥着童欣不放手了。
童欣站不稳,就算想要挣脱,可是力气上始终不如靳言诺,被靳言诺拥在怀里,浑身僵硬。
“表姐,你这是干什么!”靳言诺拥着童欣,保护的意味浓重,一张脸阴沉的发黑,不善的看着靳思瑗。
“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没看到吗?”靳思瑗愤怒的看向靳言诺。
什么东西,自己家人不帮去帮这个贱(jian)人!
“童欣注意你的言辞,不然我告你诽谤!真是没见过世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能让你胡说八道吗?”靳思瑗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就是来参加宴会,一身华服也掩盖不了你的本质!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披上白色的羽毛也成不了天鹅!”
“表姐!”靳言诺沉声叫道,“你说这种话,也不怕降低了你自己的身份?”
亨“降低?你现在护着她就是降低你自己的身份!”靳思瑗冷嘲,“跟她站在一起本身就是降低了身份!也不看看自己,以前就是个‘迷情’的陪酒女,也配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相熟的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冷云司带来的这个女的竟然是个陪酒的。
看她的气质可真不像啊!
“这玩意儿都是装出来的,这年头做小姐的走马路上你也不知道她是小姐。”有人小声说。
冷云司从洗手间出来,正想找童欣却发现会场上安静的过分,气氛很诡异。
冷云司目光逡巡,很快就顺着那些人的目光看到了童欣,结果却发现她正小鸟依人的依偎在靳言诺怀里,一股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看着他俩相偎的样子,就想赶紧把两人扒拉开,真他妈刺眼。
那个靳言诺,他一时不在眼前看着就粘了上来。
有人也看到冷云司出现,捅捅身边的人,接到暗示的人立即顺着看过去,这样一传二,二传三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冷云司,而且看着他的目光很诡异。
冷云司紧绷着脸,不是没看到这些人的眼神,估摸着现在他在这些人眼里,整个儿都是绿色的,头顶还带着一顶大大的长了毛的绿帽子。
可是没等他怒气爆发,就听到靳思瑗关于那一段陪酒女的话,整个人原本就濒临爆发边缘的怒气更加高涨。
大步的走向童欣,乔仲轩和裴峻就在一旁看着,谁也没插手。
这件事是童欣,冷云司,靳言诺和靳思瑗之间的事情,关系是复杂了点,可是他们虽然是冷云司的朋友,却也没权利去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来解决比较好,也不知道童欣到底跟靳思瑗说了什么,就把她给逼成了这样,不顾形象的在这里犹如泼妇骂街。
童欣整个儿的被靳言诺护在怀里,因为尴尬脸红,童欣的脸也是冲着他的胸膛不敢抬头,自然没看到冷云司正往这边走,只知道现在会场上很安静,安静的可怕,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起来。
忽的,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而心神恍惚,可是冷云司凛冽的味道就是这么传入了她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