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话来,便淡淡的说:“靳小姐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哪里有什么仇?”
“既然没有就再好不过了,不过童欣,你不会让我就这么一直举着吧?”靳思瑗依旧举着酒杯,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童欣。
童欣对靳思瑗的反应很奇怪,好奇她为什么这么执着的一定要跟她喝酒,心中有某个方小说西划过,却没有抓住。
童欣抬手,手经过果汁,却又拐了个弯,准备握住白水杯。
靳思瑗眉毛轻轻一皱,看着童欣的动作,眼睛不自觉的眯起。
童欣刚要握住水杯,却发现里面没水了,最后才只能端起果汁。
就是这么不经意的动作,只经历了短短的两秒钟,可是在靳思瑗看来,时间却在那一时刻无限制的放慢,童欣的每个动作都好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
终于在童欣端起果汁的那一刻,靳思瑗一直吊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干了。”她碰了一下童欣的杯子,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童欣皱皱眉,她这么喝法,她也不好意思只喝一小口,于是一仰头,喝进了大半杯果汁,甜腻的滋味刷过喉咙,痒的难受。
席间,靳思瑗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让童欣喝掉剩下的果汁。
在果汁见底的同时,靳思瑗突然拿出手机:“什么?好,我这就回去。”
挂上电话,靳思瑗一脸的焦急,对靳言诺说:“言诺,我公司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你开车把我送过去吧。”
“你打车不行吗?我还要把童欣送回去。”靳言诺皱眉说。
“打车还要等,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出租有多不好拦,公司的事真的很急,拖不得。”靳思瑗焦急的说,“你就这么重色轻姐啊!”
靳言诺还不愿意,再急也不关他的事。
童欣见状便说:“靳学长,你送靳小姐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急事。”
靳言诺不怎么情愿,心里埋怨靳思瑗明明有车却不开,简直是找事。
“就是,童欣这么大的人了,现在又是大白天,又出不了什么事,你先送我回公司吧。”靳思瑗也说道。
“学长,我自己一个人真的没关系。”童欣说道。
靳思瑗也有点急,看着童欣空的见底的杯子,心想要是药力在这里发作,那可真是什么都完了。
幸好,靳言诺这时终于松口:“好吧。欣欣,你吃饱了吗?”
童欣点点头,靳言诺就叫来了服务生,靳思瑗虽说是她请客,可是靳言诺到底也没有真的让靳思瑗请客。
毕竟带着两个女人出来吃饭,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叫女人请客,就算是他的表姐也不行。
买了单离开饭店,靳言诺在取车前对童欣说:“我先帮你拦一辆出租吧。”
“言诺,我真的有急事,你有时间帮她拦车,早就把我送到公司了!童欣的事是事,我的事就不是事是不是?”靳思瑗气道,说话的语气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靳言诺的脸色更沉,说实话他对这个表姐实在是谈不上感情多么深厚,甚至她的很多做法他都不认同,现在靳思瑗摆明了就是对童欣有敌意,靳言诺肯定就更不待见她。
可是童欣并不想夹在这两个姐弟俩中间,感觉就好像是插手了人家的家务事一样。
“靳学长,你不用管我了,还是赶紧送靳小姐回公司吧。”童欣说道,“正好我也想先逛逛,并不想那么早回去。”
“行了,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就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靳思瑗说道,嘲讽的看着自己的表弟,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靳言诺懒得理她,就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直看着童欣:“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童欣说道,怕靳言诺再磨蹭下去,靳思瑗恐怕就更恨她,“那我先走了,你开车小心点。”
“嗯。”靳言诺点点头,一直目送着她。
看着童欣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步伐并不是很快,靳思瑗有些不快的拽了拽靳言诺:“看什么看,人都走了,快点吧。”
靳言诺冷笑道:“表姐,我不管你公司是不是真有事,你和冷云司的事情别扯上童欣,她一点都不在乎冷云司,相反她还是个受害者,你与其把她当做情敌,不如想想怎么把冷云司的心给拴住。”
“你!”靳思瑗气结,脸不禁涨红,“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的都帮她,顾涛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你不是她,所以你不会懂。”靳言诺说道。
没错,靳思瑗不是童欣,没经历过童欣所经历的。
她们俩的性格天差地别,靳思瑗从小就是被当做公主疼着,从来没有遇到什么挫折,高高在上惯了,就会认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就连爱情,只要她喜欢,就该得到的理所当然。
她注定不会拥有童欣固执却又带着可爱的个性,注定不会拥有童欣的坚强。
童欣,那是逆境中仍然不会被环境所压弯的野草,不起眼却坚韧。
一旦遇到有心的人,一样能够闻到野草独有的自然芬芳。
恳靳思瑗心中不甘,什么叫她不会懂,她到底有哪点比不上童欣!
靳言诺一个人往前走,突然发现身旁似乎少了高跟鞋尖锐的踩踏声,一回头,靳思瑗还站在原地,面色不愉。
“你不是公司有急事吗?还不快走?”靳言诺不客气的说。
让靳思瑗抿抿唇,这才又跟了上去。
童欣走着,身子突然窜起一股热流,就像羽毛一样搔着她,而那股火热正烘烤着她,不断地磨掉她的理智。
脸发烫,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很想要一盆冷水朝她泼下来。
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她头昏昏沉沉的,用力的眨眼,再睁开眼,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清醒,身体的异样反而更加严重。
童欣脚下趔趄,手下意识的扶住墙,掌心传来的清凉让她舒服了一点,干脆将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