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一辈子!御风源倒吸口气,脸色惭惭地变得铁青,良久才咬牙切齿道:“你尽管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是我的,我自然会对他负责任。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希望你没有犯这个低级的错误!否则我不会轻饶你,再见!”
御风源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在一抬眼间看到简云雪和昕昕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后。他的脚步一滞,帅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立在原地看着她。
简云雪早已经被这个消息伤得心头血水淋淳,就连拉着昕昕的手掌也在颤抖不已,不过表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这么长的时候也足够她冷静下来了。
她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是在等他的解释么?他的女人何其多,又有哪次向她解释过了?
他从来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糜灿的私生活向他道歉。这一次她仍然是不指望的,她只是淡淡地笑,笑着问道:“昕昕的b超结果拿到了么?”
御风源也在看着她,她的平静反而将他刺激到了,她的不在乎代表着什么?
她不在乎他?也是呵,她的心一直都在安少的身上,又怎么会在乎他是否和别的女人有染呢?
“拿到了。”他说。她冷静,他比她更冷静!
现场反而只有昕昕一个人不平静,她两只小小的拳头攥得死紧,咬着牙,瞪着眼,在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时候尖叫着扑到柳秘书的身上。
一边推打她一边气愤地骂:“不冷你勾引我爸爸!爸爸是妈咪的!谁也不可以抢走爸爸!”
“啊!”柳秘书被撞得后退一步,慌乱中抓住楼梯的扶手,心急的她本能地用手去护自己的肚子,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丑八怪!你找死吗?”
“昕昕!”简云雪一惊,慌忙冲上去拉住昕昕的手臂,将她拽回自己的怀里心疼地安抚道:“昕昕别激动,爸爸不会走,谁也抢不走昕昕的爸爸,昕昕乖。”
柳秘书脱了身,一边气急败坏地往楼下走,一边抛下一句:“死孩子,神经病!”骂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仿佛怕别人把她肚子里的‘皇太子’打掉了。
“妈咪,那个阿姨那么坏,你怎么不打她啊!”昕昕不满,仍然用恨恨的目光瞪着柳秘书消失的方向。
跃然她还很小,大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什么都不懂,可隐隐间还是能感觉到柳秘书是要跟简云雪抢御风源,她担心了,所以她冲动了。
“她不是坏,她也很可怜。”简云雪笑笑地安慰道,随即牵着她的手:“好了,别再说这些了,我们该去看做别的项目了,做完咱们早点回家好不好?”
昕昕点点头,看了御风源一眼后,和简云雪一起离开楼梯间。
御风源站在原地,看着简云雪掀长瘦削的身影惭惭地走远,心里什么味道都有,各种味道搅和在一起,压得他心脏都快爆炸了,那是真正的难受!
自从被恶梦缠身以来,御风源就经常会到这间私人医院来,不大的办公室里,御风源懒懒地窝在皮沙发上,眸眼微垂,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东西。
“源少,脑部手术可不是随便可以做的,特别是像您这种危险性会很高,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程医生一脸真诚地劝慰道。
御风源沉默了一阵,突然掀起眉眼,定定地注视着他,道:“不用考虑了,你给我安排时间。”
他说得一脸坚决,说完顿了一顿,继续开口:“尽量把手术安排在两个月后,我想等我女儿手术成功后再做,那样我就不会有心理压力了。”
“源少,即便是您的女儿手术成功了,您也不能就觉得没有心理压力啊,您还要抚养她成人,您有家人有事业,怎么可以让自己去冒这个险呢?”医生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阻。
程医生知道御家有钱,御风源的钱好赚,可是这种良心钱他还是不忍心去赚的。毕竟开颅手术太危险了,特别是像他这种为了恢复记忆而开的,就更危险了。
可是御风源却坚持,一脸坚决地说:“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只管安排手术就行。”
与其一年到头被恶梦纠缠,还不如冒一次险,让自己一次来个痛快!
他也知道这个手术的危险性很高,可是为了摆脱痛苦,为了找回已经失去的记忆,他愿意。
他仍然是坚信当初自己的失忆是御老爷和容秀舒故意制造的,既然他们能让他失忆,他觉得自己就一定也能把已经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他必须这么做!
医生见他这么坚决,如是不再开口说话了,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默默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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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源从医院里面出来,独自一人开着车子在人流较少的大道上行走,夕阳透过树稍隐隐绰绰地照了进来,映得他一张帅脸勿明勿暗。
也将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忧郁映衬出来,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感情。
在别人面前习惯坚强的他,极少会流露出这种平静而忧郁的神情的,因为不能!
就连几乎夜夜伴在枕边的简云雪也是偶尔几次才发现到,而每次他都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成怒地将怒火发在她的身上,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自己掩饰的更好!
不管过去的记忆是什么样子,他都愿意找回来,只要不用夜夜做恶梦就好!
御风源将车子开得很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哲哲和昕昕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玩。他先是到孩子们的卧房看过他们,然后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进去的时候,简云雪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发呆,听到脚步声后,微微抬起眼睑,静静地注视着他。
御风源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在衣架上,开始脱衬衫,鞋子,袜子,然后从衣柜里面拿出睡衣往浴室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