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抬头偷偷看了御风源一眼,他的性感的唇角微扬,笑容冷烈,既比盛怒中的御夫人御老爷更可怕!她明白了,没有人会救她,他也绝对不会!
“你给我跪下!”御夫人蓦地从沙发上站起,冲简云雪吼了一声。
简云雪的心脏咯噔一跳,扑通扑通地絮乱跳动。
她并没有跪,而是低着头,歉疚地开口:“爸,妈,我和安少……。”
“我要你跪下!跪下发誓以后不准碰安少一根手指头!”御夫人暴怒地打断她的解释。
简云雪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年头女人膝下也是有黄金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给别人下跪过……除了当初为了孩子跪。眼下要她给御家的人下跪,她实在是办不到!
御风源坐在沙发上,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对眼前的场面完全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他也很好奇,这个倔强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忍受能力,还能忍多久才会离开御家!
“安少,是你玩不起的人物……。”他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深邃的目光透过落地窗子,落在御家大门口的方向。而那里……此刻正缓缓地驶进来一辆最新款的宾士跑车。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碰安少一根手指头。”简云雪没有下跪,但却用很认真的语气承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碰安少的手指头,从离开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门外,宾利车子已经停稳,一位佣人迈步走上去,拉开车门后退到一侧恭敬地低头:“欢迎大少爷回家。”
“嗯。”车厢内的男子优雅地跨出车子,同时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放入佣人的掌中,稍稍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后大跨步往屋里迈去。晨光从树影间晒下来,照在他那笔挺健硕的身上,犹如从光影中走出的王子,高贵而美丽。
王子迈入客厅,迷人的笑容由帅气的脸上绽开,张开双臂向沙发上的亲人们走去:“父亲,母亲,弟弟……。”
他抱了沙发上的每一个人,却完全没有警觉到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有个女人就因他而惊愣,因他差点摔倒在地。
简云雪确实被吓坏了,刚看到安少那一刻,她惊疑他为何会到这里来。直到他喊出父亲母亲时,才是她真正被惊吓到恐慌的时刻。她死也没有想到安少还是御风源的哥哥。
滨城……既是这么的小,小得好可怜!
安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姓什么,更没有说过他是亚恩的掌门人,是御家的滴出大少爷。而她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个时候她真的后悔死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追问了。
“你还知道回来么?看看你干的好事!”御夫人虽是思子心切,但仍然强迫自己将欣喜压下心底,将桌面上的报纸甩在安少身上,气结而骂!
报纸砸在安少的身上,飘落下地,而安少显然一早就看到这份报导了,只是垂眸睨了一眼,笑容依旧迷人:“妈,我只不过是让你们提前见见自己的未来儿媳,她叫简云雪,怎么样?喜欢么?”
“你……!”御夫人气得跌回沙发上。
简云雪的脸色正在惭惭地苍白,她太震惊了,太意外了。一丝柔软滑过心头,和安少在一起的两年里,安少从来没有给过她承诺,更没有说过要娶她,而这一刻从他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她的心里除了凄然便是心痛……。
如果六年前她听到安少说这些,而不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滚在床上,那么今天……她还会此境地么?会成为御风源那个残暴恶少的妻子么?
“大哥,我还没有给你介绍呢。”御风源唇角荡开一个邪肆的笑,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简云雪面前,修长的手臂搂上她的细腰,对瞬间惊愕的安少道:“这是我的妻子,简云雪,是哲哲和昕昕的亲生妈咪。”
安少蓦地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在商场上受过大风大浪,反应迅捷的他,既也有被惊呆成傻子的时候。良久才用愕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没错,她是简云雪,他的女人简云雪!
他从没听家里人说过御风源结婚了,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根本没有往简云雪的身上瞧,而是把她当成佣人勿略了。因为眼前的简云雪,清瘦憔悴,衣着仆实,就是一副佣人相,也难怪他会忽略了她的存在。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少一步向前,蓦地将简云雪从御风源的臂弯里拽了出来。
这句话也是简云雪最想问他的,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是御家的大少爷。不过她比安少好一起,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此刻与他四目相缠的时候,她可以表现得比他更冷静。
她淡淡地笑:“刚刚风源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么?我是风源的妻子。”
他的力道很大,扣得她手臂生疼,但是她还能忍,进入御家后……她比平时更能忍受痛苦了,这一切都要感谢御风源!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成为风源的妻子!”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啊!
他知道她嫁了,可是他不知道她嫁的是御风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五年前我生下了他的孩子,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简云雪说得很平静,御风源性感的唇翘起,鄙夷地睨她。
“那么六年前你的执意离开,是为了他了?”
“是。”
“贱人!”安少猛地推开她,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但他并不解气,所以在下一秒又将她揪了回来,大掌紧紧地扣住她的双肩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是为了他才离开的,原来你想做御家的少夫人?原来你跟那些女人是没什么两样的……!”
帅气的面庞在扭曲,他一直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从来不问他是做什么的,不吵着要他买首饰买房子
甚至连他送的房子都不要,宁愿住在一个简陋的小屋里。
那天她闯进他的房间,看到了他和别的女人滚在床上的情景,她含着泪跑了,从此销声匿迹。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地找她,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存有负罪感他,自责到心慌。他想着只要把她找出来了,不管她是否嫁人生子,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将她领回来做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