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阳看着叶英有些茫然的表情,一边在心里高呼着“好可爱”,一边笃定道:“师尊保护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也该轮到我去保护师尊了。”
叶英这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点点少年的额头,低笑道:“等你哪日剑法大成,再来保护为师也不迟。”
叶正阳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饶是叶英目不能视,他也能感觉到少年灼热的目光。
“师尊不知道吗?”少年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逼迫之意,他道:“我的剑法从来都是为了保护我重要的人和东西而练。”
“事实上不只是我,”叶正阳微笑道:“几位庄主、山居问水两位师兄,乃至全山庄的弟子……”他喟叹道:“我们都是愿意保护师尊的,我们也都希望师尊偶尔也能不那么勉强自己,来依靠我们的呀。”
叶英的性子一向冷淡,是以除了叶正阳以外,甚少有弟子与他亲厚,可他却没有料到,他在山庄中的名望竟也能如此。
不是因为武力的高绝,而是因为他叶英这个人。
人心本是最复杂的东西,可却偏偏又最简单。
众弟子爱戴他、愿意守护他、原因无他,将心比心罢了。
叶英能为了藏剑付出自己的全部,能为了弟子的安康而置己身于不顾修炼无上心剑,这本就是最无私的付出。
人心总要人心来换,他无声的体贴也总会换来另一种无声的温柔。
叶英有些恍惚,于是他没有出声。
他甚少提及这些话题,此刻更是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
于是他便听到自家弟子咬牙切齿的道:“我会让师尊明白,哪怕师尊现在有了那位李将军,不再孑然一身,但徒儿却是要比那位将军更愿意也更有能力保护师尊的!”
叶英忍俊不禁,竟就这么在自家弟子面前笑出声来,他一边笑一边道:“你呀,莫不是把师尊当成弱者,口口都说要保护于我。”
叶正阳急忙摇头,刚想说保护与男女无关时,便听到叶英说了一句让他整颗心都一下子柔软下来,甚至想要融化的话。
叶英说:“再说怎么是一个人呢?我身边,从来都有正阳在啊。”
刚刚行了成年礼的少年一下子便红了脸颊。
他像小狗一样揪住了叶英的衣袖,简直要摇着尾巴用湿漉漉的眼神去向叶英撒娇了,他口中哼哼道:“我就知道,我肯定比那位半路杀出来的将军重要的多!”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听到门外传来重重的“嗯哼”声。
李承恩从门外走进来,一瞬间便吸引住了叶正阳的目光。
当然,叶正阳看的是李承恩……怀中的一把金色窄剑。
饶是尚未出鞘,也能看出来是一把不世出的宝剑。沿袭了藏剑山庄一向华丽却不俗气的灿金,叶正阳甚至能看到剑柄上缀着的几颗闪亮的宝石。
他简直一瞬间就看到了剑柄上那被人特地勾勒出来的两个字。
正阳。
他望向叶英,在看到对方点头的同时,激动地一把从李承恩怀中夺过轻剑,便迫不及待的拔剑端详起来。
剑身是绚烂而又明亮的银色,是用上好的陨铁加上完美的锻造手法所打磨成的——叶正阳看着那平滑的剑身,还有宝剑细节处的痕迹,上前给了叶英一个拥抱后示威似的朝李承恩望去,口中高兴道:“谢谢师尊,徒儿一定会好好使用这把剑的!”
叶英微笑示意他可以去找人对练试试剑,便准备回天泽楼去了。
李承恩自然是跟了过去,还一边嘀咕着:“阿英你慢些走,刚才那小子怎么抱了你那么久啊不行我也要抱!”
叶正阳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磨牙道:“师尊,我真的不能拿将军试剑吗徒儿好不开心!”
叶英的脚步似乎走得又急了些,眼看着李承恩锲而不舍的追上去,叶正阳摇摇头,莞尔道:“这样也好。”
回到天泽楼,叶英才终于好心的回了李承恩一句:“正阳是我唯一的徒儿。”
李承恩耷拉着脑袋的样子简直像可怜的小狗,但无奈叶英庄主表示自己看不到。
“阿英……”李承恩的声音有些凄惨,他苦着一张脸道:“十天后我就要回天策了,下次相见不知是何夕,你却还百般推拒,当真一点念想也不能留与我吗?”
他的语气实在凄苦,叶英不擅言语,于是便沉默片刻,暗示性的伸手虚环住李承恩,见他不解,才淡淡道:“低下头来。”
李承恩听言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话的低下了头。
于是便看到叶英伸出手在他发顶摸了摸,口中用一贯淡然的语气道:“将军听话。”
……所以,我这是被阿英调戏了吗?
李承恩哭笑不得,随即气急败坏的一把揽住叶英,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身子,双手不老实的在叶英腰间轻挠,张嘴就含住对方柔软的耳珠,坏笑道:“阿英是当真不知?这也无妨,我来教你。”
叶英被他含住耳朵,脸上止不住泛起层层红晕,腿竟也软的稳不住身形,但到底不愿示弱,于是也张嘴想去咬李承恩的耳朵。不过这咬耳朵之术可谓是李承恩的独门绝技,他侧了一下头,便看到叶英落了个空,口中暧昧起来,将叶英敏感的耳珠吸吮舔咬起来。
“嗯……”叶英不通j□j,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越发发软,整张脸简直热得不像话,十指紧紧地抓住李承恩的衣服,不安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承恩坏笑道:“教你做快乐的事。”
叶英想到之前叶正阳跟自己说希望自己快乐,再一想自己并不反感李承恩的亲昵,便好奇的问道:“什么快乐的事?”
“你闭上眼。”李承恩说罢,便看到对方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炽热的嘴唇便紧贴上了对方微凉柔软的唇瓣。
李承恩经验甚多,、他一向喜欢激烈的拥吻,于j□j一途也从不拖泥带水,可如今他却只是浅尝辄止,只是伸出舌头去舔吻对方有些干涩的唇瓣,心头竟也不觉浮现出一丝心满意足的情绪。
想要占有对方,想要更激烈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可是却只是这样看着对方红着脸的模样,竟就淡了这样的心思。
叶英实在青涩,所以他想要给他最好的、最完美的体验。
他选择这样温情的捕获对方的心,不但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于叶英而言更有效果,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