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自夏夷则体内抽身退出,然后侧躺在他身畔……继而被床上散落的夜明珠铬到了。
剑神大人捻起那颗铬到自己的珍珠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只见这颗珠子珠圆玉润成色极佳,比起万梅山庄那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来竟是毫不逊色。
想到这颗珍珠是夷则的眼泪凝结而成,西门吹雪心中不禁感叹上苍造物之神奇。
西门吹雪将那颗夜明珠放在枕边,然后贴近夏夷则身边,拉过旁边的薄被盖住两人的身体。一只手于被中环绕着夏夷则的腰,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手腕处的鱼鳍,只觉心中前所未有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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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闹……”夏夷则自鼻端发出一声带着媚意的j□j,想要将手腕从西门吹雪手中抽离,然而却被握得更紧。
西门吹雪看着身旁肌肤泛着诱人绯色的鲛人少年,只觉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遂凑过去亲了亲他额上的蓝色面纹,道:“夏……夷则,今夜之事,我会负责。若你不觉得折辱,日后你我二人可以相互照应,可好?”
西门吹雪平时虽然英明睿智,对人情世故也看得透彻,然而比起智商来,他的情商却低得可怜。
他不知道,自己这近乎誓言的承诺和诚心诚意的求交往,听在傲娇的三皇(gong)子(zhu)耳中,却是另一种感受。
此刻的夏夷则已经恢复了两三分神智,隐隐约约知道不久前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
夏夷则清楚地感觉到西门吹雪火热光、裸的身体和自己紧贴在一起,一只健壮的手臂紧紧揽住自己的腰部,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般。身旁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气息和体温,更加提醒了夏夷则不久前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想到自己竟然因为无法克制鲛人的天性而主动诱惑前来看望自己的西门吹雪,还迷迷糊糊地雌伏于对方身下,夏夷则只觉心中又羞又窘又气恼,简直恨不得地上忽然裂出个大缝能让他钻进去才好。
夏夷则虽然性情谦和沉静,君子端方,却终究出身皇族,骨子里属于皇子的傲气和自尊使他无法接受自己雌伏人下的事实,更无法接受那个压了他的人还对他说什么“我愿负责”这样类似于施舍的话。
自己又不是失了身的女人,哪里轮到他西门吹雪负什么责?
夏夷则一口气呕在心里,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憋得十分难受。
不过经历了初次发情的折磨,以及一场对于他来说太过刺激的情、事,现在的他已是身心俱疲,此刻只是强撑着维持意识的一线清明。
因此,尽管他现在对于西门吹雪说的话很不爽,却连跟他生气的力气都欠奉。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累得连意识都无法保持清明了。
西门吹雪说完后,半天都等不到夏夷则的回应,耳边却传来均匀的吐息声,忙转头一看,却是夏夷则已经睡着了。
西门吹雪看着他熟睡的俊脸,有心想抱他出去沐浴清理,又怕这样一折腾会把他吵醒。
他知道夏夷则已经被刚才那场j□j榨干了所有的精力,现在的他太需要一场充足的睡眠了。
(因河蟹此处有删节)
因此,剑神大人在略一斟酌后,还是翻出条薄毯来将夏夷则严严实实地包裹住,然后抱着他去了万梅山庄内专供他使用的温泉池。
到了温泉池边,西门吹雪打开薄毯丢在一旁,然后抱着夏夷则进入冒着白色雾气的温泉内。
(因河蟹此处有删节)
屋内的蜡烛早已燃尽熄灭,然而室内却依旧十分明亮,甚至丝毫不逊于白日,自是那一床夜明珠的效果。
西门吹雪将夏夷则连着薄毯一起放在床上,本想从柜子里翻条干净的床单换掉床上被两人揉乱的那条,然而看着那一床四散滚落光华璀璨的鲛人泣珠,以及熟睡正酣的美丽鲛人少年,竟有些不舍得就此破坏这美好的景致。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想要看看……夏夷则……躺在一床珍珠中间会是何等迷人光景,想来那一定十分的美妙吧。(欧阳老板表示要收版权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抑不住,西门吹雪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如同剥蛋壳一般剥下了夏夷则身上裹着的薄毯,然后随手拨了拨床中间的珍珠清出一块空地,将他放在满床散发着莹莹柔光的夜明珠中间。
只见一床圆润美丽的珍珠闪闪发光,映衬着床上更加美丽动人的鲛人少年果、体,那副场画面当真是美不胜收,令人忍不住屏息凝神,魂为之夺。
不知过了多久,剑神大人终于强迫自己从眼前美景上转回目光,然后取了条薄被盖住夏夷则赤、裸的身体,并小心地为他掖好被角,以免他着凉生病。
然后,西门吹雪低头亲了亲夏夷则昨夜被自己吸得红肿的唇瓣,起身走出了房门。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天色已然泛起微微的鱼肚白。
剑神大人内力深厚精力超人,虽然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此刻却毫无困意。
眼看马上要到他每日雷打不动的练剑时间,西门吹雪索性带着乌鞘长剑去梅林练剑。
一个时辰后,西门吹雪结束练剑,本想去夏夷则的房间看看他现在情况如何,但又想到他体力透支需要多休息,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遂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坐练气。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时夏夷则已经醒转过来,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揉得乱七八糟的床单和满床圆滚滚亮闪闪的珍珠发怔。
这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珍珠难道是……
夏夷则俊眉微蹙,以手抚额极力回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后,他脑海中开始依稀浮现出关于昨夜一场荒唐的一幕幕破碎记忆片段。
夏夷则一张俊脸立刻变得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通红。
昨夜……自己欲、火冲脑神志溃散之下,竟然……做了那么荒唐的事么?
夏夷则几乎不敢想像,现在的自己在西门吹雪心里是什么形象……他一定会把自己想得十分不堪吧。
想到自己的意志竟然如此薄弱,明明身为男子却不知廉耻地主动勾引同性向其求欢,夏夷则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
而那一床光泽莹润的珍珠,更是令他生出无法直视之感。
没想到就连惊闻母妃过世噩耗都能强忍住流泪的自己,竟然被一场情、事逼出了如此多的眼泪。
这是何等荒唐,又是何等可笑。
“呵呵呵呵……”夏夷则居然真的笑出声来,笑声中充满对意志如此薄弱的自己的嘲讽。
既然已经和西门吹雪发生了如此荒唐的关系,自己自是无颜再留在万梅山庄了。
夏夷则起身穿衣下床,后方j□j内隐隐传来的疼痛感令他忍不住蹙起俊眉。
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和同为男子的西门吹雪发生了那种不堪的关系,而且自己还是被上的那一个,夏夷则忍不住觉得有些恶心。
在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以及自己和西门吹雪被撕烂散落于地的衣衫,以及那满床光泽耀眼的泣珠,夏夷则更觉得头疼不已。
幸好此时天色尚早,司剑还未过来服侍他,否则若给她看到这一室狼藉和满床珍珠,自己当真要颜面扫地了。
夏夷则草草将床上凌乱的被褥收拾了一下,又换上了一条干净的床单。至于那些碍眼的鲛人泣珠,则被他随意找了个木盒丢进去扔在桌上。
夏夷则走到院内的水井边,用木桶汲了一桶井水上来,然后提到屋内清洗身体。
虽然体内并没有粘腻之感,也许西门吹雪已经为他清理过一次,但是夏夷则仍旧觉得刚刚做过那种事的自己很脏。
幸好现在已近四月,刚打上来的井水并不算太凉,倒也勉强可以忍受。
趁着司剑还未来服侍的这段时间,夏夷则迅速地将自己清洗一遍,然后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对着琉璃镜将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然后又将连帽皮草长衫的帽子戴在头上,便准备离开此处。
他来到这个世界时身无长物,连身上的这身衣服都是万梅山庄出品,自然没什么好行李好收拾的。
唯有腰畔那柄青澜乃是西门吹雪所赠,既然他已送出,自己若再将此剑留下,未免有轻视他之意,兼之夏夷则对这柄剑十分喜爱,所以便带在了身边。
夏夷则走到房门口,忽然想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那就是他、没、有、盘、缠!
夏夷则身为皇二代,本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土豪;师尊太华山诀微长老哭穷真人,不对是清和真人虽然喜欢哭穷,实际上却也是大土豪一枚,用闻人妹纸的话说就是“不是一般的有钱”。即使他后来被两个无良兄长陷害被迫流落江湖,也还有侠义榜可以刷,以他的剑术只要随便接个任务就能获得不菲的酬金,因此他从来没有尝过缺钱花的滋味。
然而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因为这副半妖的容貌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他只能呆在万梅山庄,每天衣食用度都是花西门吹雪的钱,这令他十分的不好意思。
虽然他有心自食其力,然而这个世界并没有侠义榜可刷,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毫无施展之处,就算再不好意思也只能在万梅山庄当米虫。
如今他要离开万梅山庄,一旦出去后衣食住行都需要银两,而他现在却一文不名,如果不提前做好打算,恐怕很快就有流落街头之虞。
夏夷则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走回桌旁,拿起那个盛满自己泣珠的木盒。
虽然他对这些会时刻提醒自己被人在床上弄哭过的黑历史的泣珠半点好感都没有,但是他需要它们。
毕竟,无论是住店还是打尖,抑或买船出海,都需要钱。
尤其是最后一项,更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夏夷则打开木匣,目光复杂地看着里面至少上百颗圆滚滚亮闪闪的鲛人泣珠,继而取出十几颗明珠放在了枕边。
他在万梅山庄白吃白住了小半年,想来这些泣珠应该足够抵这些日子来的花销了吧。
做习惯土豪的夏公子向来不喜欢沾朋友便宜,以前身无长物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有了这些泣珠,当然要把欠西门吹雪的开销费用还上,尽管他明知道西门吹雪家财万贯不会稀罕这区区十几颗珍珠,但这是他应该给的。
夏夷则重新扣好木匣收入怀中,然后走出房门,抬手捏起法诀,口中默念传送咒语,下一秒一个闪着白光的传送法阵出现在他脚下。
白光一闪而逝,法阵中的夏夷则也随之原地消失。
一刻钟后,司剑照常来到夏夷则房门前准备服侍他洗漱,然而敲过门后,半天都不见回应。
司剑又叫了两声“夏公子”仍旧听不到回答,遂疑惑地推开门走进去,这才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司剑不由微微一怔,通常这个时间夏夷则已经从梅林练剑回来,最近两日他身体不适,整日呆在房内,更不会大清早外出。
司剑一头雾水地走到盆架边,将打好的洗脸水放好,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遂下意识地朝着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看了一眼,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墙上挂着的那柄青澜剑不见了。床上枕边却多了十几颗光泽耀眼的夜明珠。
司剑这才有些着急了。
她昨晚站在门外,不小心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声音,尽管后来因为害羞匆匆离开了,但是仍旧不妨碍她推测出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非……是因为庄主昨晚欺负夏公子欺负得太狠了,所以他愤而离开了?
司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当即转身跑出了房间,正准备去西门吹雪的房间禀报,迎面却看到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走了过来。
西门吹雪见司剑面色焦急脚步匆忙,问道:“何事惊慌?”
“庄主,奴婢来服侍夏公子更衣,却发现他没在房中,就连青澜剑也不见了……”司剑一语未毕,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西门吹雪已经从他身旁掠过进到了房内。
西门吹雪走进内室,果见挂在床头墙上的青澜剑消失无踪。
床上的被褥、床单叠得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昨夜曾经有一场那样激烈狂乱的j□j发生过。
枕边却散落着十几颗明亮圆润的鲛人泣珠,提醒着西门吹雪昨夜那一场欢、爱并非他的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西门吹雪看着枕边那十几颗圆滚滚的鲛人泣珠,一张向来不见表情波动的俊脸瞬间阴沉下来。
——这算什么?!昨晚的……渡夜资?!(剑神大人你想太多了三公主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
西门吹雪静立半晌,片刻后拈起一颗珍珠放到鼻端,依稀还能嗅到上面属于夷则的香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