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莲长老瞧着教主的模样不对,下意识地想将那两枚利器捡起来。
然而教主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一把将东西拿在了手中。
“教主,怎么了?”
焚莲教教主半天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抬头,眼里有着涌动不安的光芒。
“你方才说,他们与魔将大人……有交情?”
左莲长老叹了口气,“确实如此,只不过方才那种情况……哎,得罪了那几位大人,他们又怎么会帮我们?”
左莲长老万分遗憾,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葬送了。
所以说急什么嘛!就不能等他把话说完再?多等一刻钟会死吗?
左莲长老连连叹气,可这毕竟是教主,他又不好多说什么。
然而教主脸上的表情却格外怪异,左莲长老形容不出来,却并非是懊悔不堪和颓丧。
“不,不不不不,没有错过,咱们焚莲教,兴许要撞上大运气了!”
“啊?”
左莲长老茫然,教主不会是刺激太大,不正常了吧?
……
小秋三人离开了焚莲教,马不停蹄地朝着万毒谷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阿洛跟他们说了一下万毒谷的具体情况。
与左莲长老说的一般无二,万毒谷是个十分险恶之地,外面的瘴气含有剧毒,出现毫无规律,一旦吸入瘴气,必死无疑。
除此之外,万毒谷里一草一木,和各种活物皆含毒性。
“可以说,万毒谷是一个死亡谷,除非你修为极高,如当年魔王一般,否则,有去无回。”
阿洛的话让小秋的心揪得更紧,那玄雪他们怎么办?救走她的,是哥哥还是大师兄?
不管是谁,他们若是真进了万毒谷,如今又怎样了?
不过既然如此危险,小秋觉得,他们不能一起去冒这个险。
“等到了地方,我进去找他们,我如今提升了修为,兴许能够撑得住。”
小秋的提议遭到江玄北坚决反对,“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来做?我去找他们。”
江玄北义无反顾,“我责无旁贷。”
小秋摇头,“三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来到魔域这件事,与你毫不相关,我们几个人来的,就要几个人一同回去,我不会让你冒险。”
“怎么……与我无关?”
江玄北苦笑,“若不是我愚蠢,又怎么会害的大家落到如今的境地?小秋,你若是真认我这个三哥,就别阻止我弥补,至少这样,能让我心里的煎熬少一些。”
小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可她是绝不想江玄北用命来补偿。
还是阿洛看不下去,说道,“那就一块儿进去,也好有个照应,我虽没去过万毒谷,但到底是暗影楼的人,对万毒谷也是有些了解的。”
小秋又有异议,“阿洛,我和三哥去找人,你没有必要陪我们进去,你能陪我来找三哥,我已经十分感谢了。”
阿洛可是暗影楼的管事,又是救过自己的恩人,小秋都快习惯有他陪着了,但这会儿一想,人家凭什么?
江玄北也点头,“小秋说的是,多谢阿洛公子,之后的事情,公子就不必插手,免得牵连其中。”
他说完,小秋就看到阿洛的表情变了,变得莫名委屈了起来。
“小秋,你这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小秋:“……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
她感到一阵荒唐,阿洛疑惑了一下,“哦,那……‘薄情寡义’?”
“……阿洛,我很感谢你帮我的一切,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害了你。”
小秋在心里吐槽,魔域魔修的学识水平是不是都不太行?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阿洛眨了眨眼睛,眼角微微下垂,“可是,我想帮你,我当你是朋友,朋友有难,我自然是要帮助的。”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小秋是铁了心不想拖累阿洛,阿洛见状又开口道,“可是我还有别的原因要一直留在你身边。”
“什么?”
“你忘了,你让暗影楼帮你查的人,算上万毒谷的两个,还剩下一个,我走了,你要从哪里得知消息?”
小秋:“……”
对哦,可是暗影楼难道都是这样做生意的?
像是知道小秋在想什么,阿洛笑起来,“我们暗影楼之所以能在魔域立足,靠的就是信守承诺和让客人满意的服务。”
小秋和江玄北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立刻不再怀疑,只是很佩服暗影楼,连管事都送出来传递消息。
如此一来,小秋便不好再让阿洛离开,只是也说了,到时候希望他能在外面等着。
若是万一,她没有出来,很感谢他的帮助,这桩生意,就到此为止。
阿洛没说什么,只是浅浅淡淡地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小秋就当他答应了,心里好歹放松了一些。
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两个魔修找了来,那气息让小秋和江玄北连头发丝儿都紧绷了起来。
江玄北几乎是下意识地催动灵力,将小秋一把拽到身后,这两人绝不是弱者,带给他们的压迫感,让江玄北本能地心生戒备。
阿洛却没什么反应,朝他们做了个手势,那两人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来到阿洛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大人,属下有要事相报。”
阿洛跟小秋笑了笑,便带着那两人去了一旁。
江玄北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小秋啊,这个阿洛究竟是什么人,他手底下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
“他是暗影楼的管事,应该……地位也挺高的吧。”
“可他平日里给我的感觉完全没有威胁,魔域这里不是凭本事说话的吗?难道他已经厉害到,可以隐藏自己的实力了?”
小秋也隐隐纳闷,她一直觉得,阿洛很是平易近人,性子又温润和善,跟她遇见的魔修一点儿都不一样。
可再不一样,他也是魔修,这里也是魔域,并且在焚莲教的时候,阿洛似乎轻飘飘的就挡住了教主的攻击。那会儿她也没多想,如今想来,也太随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