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事的是其他人,或许浩气门的人也不会这样,可叶清秋给他们不少人都疗过伤,都近距离接触过,为了他们跟水秀阁的弟子起了矛盾,要帮谁根本想都不用想。
水秀阁弟子脸气得煞白,从前根本不用她们说,必然会有人将她们照顾周全,这次是怎么回事?
楚凌波这时才开口,“事关重大,万一妖兽趁虚而入,光是我们水秀阁,恐怕无法护住百姓周全,水秀阁不用其他人保护,只是保护民众,是所有仙门的共同的责任。”
她话说得很漂亮,也很在理,叶明朗想了想,他们都走了确实不妥。
于是浩气门和玄清派又各自安排了两个人留下。
“妖兽!是妖兽!”
警戒的弟子发出了讯息,莫玄泽一怔,立刻带着众人急速过去增援。
果真是妖兽,一头头外形凶悍恶心的妖兽血红着眼睛冲过来,那眼里放的光,莫玄泽似曾相识。
他们到村子里的前一日夜里,他和小秋看到的那些亮光,应该就是这些妖兽的眼睛!
“布阵,保护村民!”
莫玄泽拔出利剑,风声四起,卷起强横的风刃,朝着妖兽劈砍而去。
……
时洛川听着魔兵的回报,漫不经心地撑着脑袋,“看样子,玄清派里有不可小觑的人呢,死伤惨重?那倒无妨,那些妖兽死也就死了罢,不过给他们找点乐子罢了。”
“大人,我们还捉到了一个人,身上穿的衣服跟大人带回来的女子一样,因此没有杀她。”
“哦?”
那魔兵挥了挥手,两个魔灵将一个捆成了粽子的人影带了上来,青白色的服饰,确实是玄清派的,居然还是个女子。
此人正是黎玄雪。
她偷下思过崖,私自偷溜出门派,循着莫玄泽他们的踪迹一路找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快到的时候,遇见了一队魔灵,她形单影只,只能束手就擒。
“我近来,跟玄清派的人倒是异常有缘?”
时洛川勾起嘴角,眼里的杀意看的黎玄雪心惊胆战,她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她乃是玄清派掌门的女儿,若是他们敢动她,玄清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奈何她的嘴被封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你们瞧着办吧。”
时洛川随意地挥挥手,忽然又喊停,“不知道这人她认不认识,先抬到里面去。”
魔兵应声,指挥着魔灵将人抬进去。
“大人,村里的那些人……”
“不用管,阵法已成,就让那些正派弟子提心吊胆,赶紧撤离吧。”
时洛川丝毫不在意,他也没打算将那些人弄死在这里,没有那个必要。
……
小秋闭目调息,忽然听到了声音,警惕地睁开眼睛。
她看到两个魔灵抬着一个什么走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将抬着的东西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地上的东西发出一身闷哼,小秋才发现,那是个活的。
她记得自己被锦素抓去的时候,锦素也弄了些活物回来,让她烤着吃,这个莫非也……
小秋抱着团子,那时洛川也太高看了她的食欲,给她弄来这么大一个东西?
“呜呜呜!”
那个东西忽然半坐起来,看到小秋之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倒是吓了小秋一跳。
是个人啊,还是个……玄清派的弟子?
小秋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急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
她动了动手,凝结出的冰刃将捆着那人的绳索给割断。
黎玄雪重获自由,立刻站起来,吐掉塞在嘴里的东西,恶狠狠地盯着她,“你居然跟魔修厮混在一起?叶清秋,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小秋:“……”
怎么会是黎玄雪?她现在再给她捆上还来不来得及?
“你不是在思过崖吗?”
“身为正派弟子,勾结魔修,图谋不轨,我一定要告诉我爹,让他将你逐出师门!”
小秋叹了口气,“省省力气吧,你是瞎的吗?看不出来我也是被抓来的?”
“你说谎!那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你不也没事?你也勾结了魔修?”
“你、你含血喷人!”
“呵呵呵。”
小秋懒得搭理她,心头烦躁,她本就跟黎玄雪不合,如今正思忖着怎么逃走,多了个累赘,逃的时候,要不要带上她呢?
“我就想着,你会不会认识,果然猜对了呢。”
小秋猛地抬头,看到时洛川步履从容地走进来,浑身都进入戒备状态。
黎玄雪昂着头,“你是什么人?我乃玄清派掌门之女,你抓了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时洛川闻言,这才饶有兴致地看了黎玄雪一眼,“你是玄清派掌门的女儿?”
黎玄雪高傲地回答,“正是!”
“那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时洛川淡淡地笑起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到可以要挟玄清派掌门的东西,你觉得他是看到你的手高兴,还是脚比较好?”
黎玄雪脸色瞬间煞白,高傲的态度碎了一地,小秋忍不住翻了白眼,“愚蠢。”
“你、你说什么?你果然是跟他一伙的,你缠着大师兄,是不是打算想害了大师兄!”
黎玄雪害怕的口不择言,时洛川的眸色却轻轻闪动了几下。
“她缠着……大师兄?”
时洛川似乎对莫玄泽很有印象,“那个玄清派看起来挺难对付的小子?”
黎玄雪不敢不回话,“是又怎么样?不过大师兄可看不上她!”
时洛川这才又浅浅地笑起来,“宝贝,你那个大师兄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黎玄雪呆了,猛地转头瞪向小秋,“他叫你什么?宝贝?你还说你跟他没关系?”
小秋脑仁疼,真疼。
“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蠢?他喊我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听见我喊他宝贝了吗?你能不能看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以为这里是任由你胡搅蛮缠的玄清派?”
小秋毫不客气地怒目而视,态度强横暴躁,让黎玄雪都被她给镇住了。“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