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泽在一旁也没有闲着,他的手贴着卷轴的一端,在引导卷轴发挥作用。
“水系冰系,居然是双系。”
莫玄泽收手,小秋周身的异样才消失。
莫玄泽看着小秋的目光很惊奇,“双系也不算稀有,不过一般不会融合得这么好,或是有轻重之分,你的却并非如此。”
小秋灵气亲水亲冰,彼此不相冲突,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同时学两个属性的法术,真多不可思议?
“是吗?”
小秋还挺高兴的,她越有用处,在莫玄泽身边派上的用场也就越多,就越有把握能替他当过一劫。
青鸾知道了之后,也挺惊讶,“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水系冰系,一柔一刚,可攻可守,确实难得。”
他也没随意地对待,而是背着手下了碧海峰,“我去瞅瞅咱们玄清派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小秋:“……”
这会儿记得这是“咱们”玄清派了。
等青鸾回来,给小秋带了几个法术秘卷,一边还摇摇头,“没想到,玄清派也不富裕,挑来挑去就两个能用的,好在我这里也有一些。”
他语气表情无一不嫌弃,将秘卷统统扔给小秋。
“你先学着,有悟不透的让你大师兄帮着瞧瞧,再不行再来找我,我很忙的。”
小秋点点头,有可以跟莫玄泽接近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捧着秘卷,她先回去了院子。
一共六个秘卷,三个水系,三个冰系,不偏不倚。
“上级水疗,上级水牢,上级水盾,都是上级……”
小秋皱了皱眉,叶清秋从前习得的什么惑术,什么金蝉脱壳,顶天了就是个中级秘法,她这儿怎么都是上级?
“上级冰刺,血色冰魔,冰封千里……”
小秋大概明白了,水系的秘法大都是防御,治疗,没有攻击性,不过冰系的看名字就觉得瑟瑟发抖。
若是这些自己都能学会,真的就跟师父说的一样,可攻可守,她岂不是会很厉害?
小秋心里顿时豪气万丈,蠢蠢欲动的升腾出兴奋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愤图强。
这些秘法上只有秘术的名字,小秋将手贴上去,发动灵力,卷轴之中便有一道金光直射入她的额中,小秋的脑子里便多了一些讯息。
而她手里的卷轴,却慢慢地消散,不复存在。
六个秘术,对一个刚入门派的新弟子来说,实在是有些多。
通常新晋弟子只能得到一到两个,再多的,他们体内也没有那个灵力来支撑。
可是青鸾给她送来了六个,就是知道她与旁人并不一样。
小秋体内的灵力储备相当惊人,当初她从元归山灵泉、叶清芸、锦素那些吸取的灵力,仍然在她体内,不为人知。
也正因为如此,叶明朗才会担心叶清秋被人发现。
不过此刻,这些灵力成了她潜心修炼的依仗,能让她同时习得六个上级秘术,而不至于灵力枯竭。
……
碧海峰上的日子,十分平静淡然。
莫玄泽身为大弟子,本该十分忙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碍于青鸾道人,居然没人敢来打扰他。
“大师兄,你小心。”
小秋提醒了一下,手臂前举,掌心前方凝出泛白的寒气,下一瞬,六枚寒冰凝出的尖刺,朝着莫玄泽的方向窜射过去。
莫玄泽抬手,衣袖带出道道劲风,将冰刺击落,却看到又是六枚,朝着他飞过来。
他身形移动,然而脚下一阵禁锢,他的右脚被两道流水牢牢地锁在地上。
寒气逼近,他不得不拔一挥,却没想到一道水流趁他不注意,想要将他的手臂给锁上。
莫玄泽反应迅速,灵气强行挣脱,却还是被一枚冰刺的尖角擦破了衣袖。
“大师兄!”
小秋赶忙收掉水笼,急急地跑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你怎么样了?”
莫玄泽看了一眼手臂,只略微出了一点血,口子不大。
“没事,你做得很好,对水牢术的运用很熟练,这是好事。”
小秋看到他手臂上的口子,眼眶立马就红了。
“真、真没事,这不算什么的,很快就能好。”
莫玄泽无奈了,这也值得红眼眶吗?
团子也挤过来,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小秋,然后低头想了想,奋力将自己软乎乎的身体塞到莫玄泽的怀里,还主动把他的手,搁到自己的肚子上。
摸吧,随便你摸,我的主人可喜欢揉肚子了。
团子大方的模样让莫玄泽清冷的表情崩裂,却也算给面子地摸了一下,只是目光仍然看着小秋。
小秋手掌放在伤口上,淡淡的水光在她的引导下包裹住伤口,很快,伤口便消失不见。
上级水疗……
莫玄泽不是个喜欢将震惊放到脸上的人,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震惊。
青鸾长老给小秋的秘卷,他看到的时候就已经很惊讶了。
六个啊!四个上级秘卷,两个秘咒,那两个秘咒绝对不是玄清派的,四个上级秘卷里,也至少有两个是青鸾长老自己的东西。
这个不奇怪,青鸾长老没有收过徒,好东西都积攒着很正常,可问题是,小秋居然一下子把这六个都给学了!
莫玄泽只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弟子得了一个秘术,不潜心练习个几个月,根本无法掌握,小秋倒好,冰刺一放就是六枚,水牢水疗术也都能出现成效。
莫玄泽有点明白为何青鸾长老执意要收小秋为徒,这实在是一块璞玉!
“伤好了,就是袖子……”
小秋懊恼地看着莫玄泽袖子破损的地方,忽然眼睛一亮,“大师兄,我给你补上成吗?我的绣技很好的,你相信我。”
她说着,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针线,一脸期待地看着莫玄泽。
“我动作很快的,大师兄你先把外衫脱下来给我。”
小秋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莫玄泽迟疑了一下,当真脱下了外衫。他看着小秋捧着他的衣服,动作熟练地穿针引线,目光专注认真,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在他的胸腔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