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喝足后,曼宁就回去休息了。胤禛则叫高福到书房议事。

  高福先是将朝中近几个月情况给胤禛大致讲了一遍,又将已经写好的报告交给胤禛。

  “府上呢,可有什么事?”胤禛了解朝中的事情后,想知道家里的情况,之前收到曼宁的信,都是好的,但他还是不放心。

  “有福晋看着,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高福回道,“不过,福晋现在跟她哥哥正在打算联手做生意。”

  胤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要什么生意?”

  “专门负责买南方饰物。”

  “谁提供她货源?”

  高福道:“当然是她哥哥格泰大人,现在已经被派到广州做官了,他会有办法将货送到京城的。”

  顿了顿,高福补充道,“其实,福晋也是未雨绸缪,如果生意好的话,肯定给府上添更多财富。”

  胤禛自然明白,有了钱,一切都会好办。这次山东之行,让他成长了不少。官场的尔虞我诈,阳奉阴违,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利益。

  等到了年关,过节送礼,那是一大笔开销,如果没有资金来源,如何供应得上?有一个深谋远虑的贤内助,真是他之福,省了他不少事。

  高福一旁站着,瞧着爷似乎在想什么愉快的事,嘴角竟然咧开,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也不敢多瞄,低着头,等候爷的指示。

  “你暗地里,全力支持福晋做事。”胤禛吩咐。

  “喳。”

  “白莲教那边怎么样了?”

  白莲教现在汗阿玛的一个心头痛,在山东的时候,就有人趁机拉拢灾民,辛亏发现及时,早早处理了一个聚集点。

  “那个男人已经招供了。”高福道,“只是白莲教管理严密,他不过是一个小护卫,得到有用的信息不多。有用的就是白莲教之人身上都刻有一朵白莲的图案。他们在宫里的聚集的地方是建福宫。”

  胤禛点了点头,“这事爷会向汗阿玛禀告,加派人手在附近以及荒废的宫殿。”

  “那两个白莲教徒打算怎么处置?”

  胤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敢颠覆我大清之人,自然留不得。”

  “奴才明白。”

  这才是他高福熟悉的四爷,冷酷决绝。

  胤禛把积压多日的公文快速浏览了一遍,擦觉间,已经凌晨,放下手中的狼嚎,起身回房。

  曼宁特意留了灯,胤禛借着橘黄的灯光,缓缓走到床边,脱下外袍,抱着她柔软清香的身子入眠。

  抱着她睡觉,他觉得格外踏实。

  天一亮,胤禛便醒了,穿衣洗漱都尽量控制音量,就怕打扰到没醒的曼宁。

  上了朝,胤禛和大阿哥胤褆双双受了表扬,他们赈灾有功,康熙龙心大悦。胤禛得到汗阿玛赞赏心里自是高兴,情绪控制很好,神色如常,平静无波。倒是大阿哥,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其他大臣汇报了其他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康熙果断做了决定,没人发言了,康熙便示意李德全,李德全自然明白,尖细的声音响起:“退朝。”

  下朝之后,胤褆立刻跪在养心殿外边。胤禛与他一道,不解:“大哥,你这是为何?”

  “四弟,见到汗阿玛帮哥哥说说好话。”

  胤禛道:“大哥刚刚立功,汗阿玛肯定对大哥有求必应,你先起来吧。”

  “没有用的。”胤褆痛苦道,“昨晚苦苦哀求,汗阿玛依旧不愿意放过额娘。”

  “惠母妃怎么了?”昨天只顾与宁儿翻云覆雨,还有了解了朝廷之事,对于后宫的情况暂时还不清楚,在他的印象中,惠妃可不是一个简单之人,怎么会惹怒汗阿玛呢?

  “额娘被打入冷宫了。”胤褆哑声道,“我绝不相信那是额娘做的,四弟,摆脱你了。”

  胤禛想了想,道:“好。”冲她对曼宁如此上心,他自当要试一试汗阿玛对惠妃态度。

  “有劳了。”胤褆满心期望看着胤禛进去了,但愿他能劝说汗阿玛。

  进了养心殿,胤禛恭恭敬敬给康熙请安,然后把山东赈灾之行的报告交给康熙。康熙大概阅览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次赈灾之去,老四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胤禛不卑不亢道:“一切都是汗阿玛教导有方。”

  “为了奖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胤禛忙摇头道:“儿臣能为汗阿玛分忧,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得到汗阿玛的赞赏就是最大的赏赐。”

  康熙笑了笑:“朕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就赏,这样吧,这串佛珠就给你吧。”说完,褪下手上的一串佛珠,给李德全示意他拿给胤禛。

  胤禛接过玉佛珠,叩谢皇恩。

  这时解决了,胤禛又将准备好关于白莲教的奏折递给康熙,康熙看完,眸色阴冷,神色阴沉。

  胤禛还是硬着头皮道:“汗阿玛,这宫里必须严格把控,否则一旦大量涌入,必定造成大乱。”

  他停了下来,得到康熙示意,他继续说:“依儿臣愚见,特别要加大人手管理每年新进的包衣奴才,白莲教徒很容易浑水摸鱼,还有三年一次的秀女这块也不能松懈。对于已经混进来的,用钱财引蛇出洞。他们每年都要招大量的人,肯定需要钱。”

  “这要好好谋划,回去写一份详细计划交给朕。”如今老四的成长,令他欣慰不少。

  “是。”

  康熙摆摆手:“跪安吧。”

  “汗阿玛,儿臣还有一句话要说。”

  原本稍有好转的脸色立刻骤变,康熙冷声道:“朕知道你要为老大说话,不必了,退下。”

  胤禛看了眼只留下冷酷背影的父亲,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胤褆见到胤禛出来,忙喊道:“四弟,怎么样?”

  胤禛摇了摇头:“大哥,弟弟没有帮上忙。”

  “汗阿玛怎么说?”胤褆急切道,“可还有希望?”

  胤禛低声说:“汗阿玛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还没有开口就把我赶出来了。”

  胤褆眼神暗了下去,喃喃道:“汗阿玛是不待见我和额娘。”额娘服侍汗阿玛多年,却换来如此结局,作为儿子岂能眼睁睁看着亲母沦落冷宫受苦?

  胤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客气说了几句,便走了。

  胤褆背挺得笔直,顶着烈日跪在御书房外。

  酷暑炎热,就是在站在阴凉处的太监宫女都忍不住汗流浃背,而胤褆早已是汗如雨下,一动不动,用着诚挚的心恳求康熙的恩典,赦免惠妃。

  李德全见了都心生不忍,走到胤褆面前,道:“大爷,回去吧,等皇上气消了,再求情,或许更有效。”

  “多谢谙达,汗阿玛不答应,我长跪不起。”胤褆喘着气道,话语坚定铿锵。

  李德全叹息了一声,也没有再劝阻。

  康熙听到脚步声,拧着剑眉:“他走了吗?”

  李德全回道:“还没有,大爷说,您不答应,他长跪不起。”

  康熙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朕了,自不量力,随便他,他爱跪就让他跪。”

  他是铁了心,继续批阅还没有批的奏折。

  除了用膳的时候,短暂休息一下,康熙一直忙个不停。

  等看完了,已经快子时了。

  李德全拿着绿头牌过来,“万岁爷,今晚可要翻牌子?”

  空闲下来,那双倔强又似曾相识的眼睛蓦然在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不必了,服侍朕沐浴。”

  “喳。”

  沐浴过后,康熙了无睡意,那双眼睛越来越清晰,是谁?

  许久,他终于想到了,那个埋藏在心底的人儿,那双眼睛像极了若兰的,为什么他会觉得惠妃的眼神像若兰的?

  对上那双眼,他心底莫名的钝痛一下,他下意识避开。

  打入惠妃到冷宫是因为不敢凝视那双眼,心底会产生莫名的愧疚。这份愧疚折磨他痛心疾首,只有让她消失在他的视野,他的内心会得到平静。可,事与愿违。

  那份折磨人的愧疚感,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多,想到若兰,心就被撕裂一般。

  已经故去几年的人了,他没有淡忘,反而是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可是她却早早离他而去。若兰,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即使不在了,依旧可以折磨朕?

  相比康熙的惆然失意,胤禛和曼宁可谓是如鱼得水,缠绵悱恻。

  匆匆赶回来,胤禛就直奔主院内室,自然与曼宁缠绵一番。

  曼宁的头枕在他结实的胸膛,周身弥漫浓浓男性纯阳气息。她娇笑道:“宁儿不在爷身边,有没有其他人伺候您?”

  胤禛头一低,就吻上了他光洁的额头,“爷只要你伺候。”

  曼宁知道胤禛的性子,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了她,定不会不守信,故意这样问而已。

  听到他如实的回答,畅快极了,笑容更加灿烂:“那爷要一辈子只有宁儿一个人。”

  胤禛黑眸深邃,凝聚无数柔情,款款道:“好,这辈子爷就你一个人。”

  情到深处,又是一番火热缠绵。

  年轻的男女尝情事,不知节制,很晚大战才停止。

  第二天下了朝,胤禛被皇太后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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