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极其挑剔的男人,你奢望文森如哥哥卡尔一般懂得欣赏各种风情的美人,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这般的亲密,对文森来说也是第一次。但就算是第一次,有卡尔这样的哥哥存在,文森懂得也不少。
这会儿韩娇脑袋缺氧,身子被逗弄得软绵绵的,早忘了今夕何夕了。倒是文森,心底火急火燎,手上却是试探着行动,隔着bra揉捏一番后,到底是不甘愿,于是绕到后头解开扣子。
胸口的束缚一下子解开总算惊醒了迷蒙的韩娇,刚要说什么,就被反应迅速的文森以吻封缄,没说出口他就能没听见,没听见就不能拦着他做什么了。越想越是觉得有理,文森便手上无比灵活地一点点除去韩娇身上的衣服,直到彻底的赤诚。
没有月色,但这对异能者来说阻碍并不太大,尤其是像文森这样级别的。绿色军被上白皙的,娇柔的曲线,每一处都诱着文森。费曼家的男人,骨子里杀伐果决,就算是文森也不例外。从前是没看到没碰到,这会儿看到了摸到了,又怎么可能止得住?
空气变得越来越炽热,仿佛只有彼此的肌肤才能叫人舒坦,细细的汗水将两人的身子粘合得越发柔滑和紧密,只恨不得就这样揉成一个人才好。文森的动作忽然轻柔下来,一点一点,仿佛膜拜,又更像是怕惊扰了对方,只是一点点细细绵绵地落下轻吻来,仿佛一张网,叫人无处可逃。
韩娇发现自己舒服极了,就如同漂在云上,温润且缠绵。当一个女人,从身上那个男人的亲吻里品出渴慕、怜惜与浓浓的爱意后,她也就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了。
文森的唇在柔软的红梅顶上反复徘徊,终于舍得离去时,韩娇忍不住喟叹一声,娇娇的软软的,仿佛不舍得,可却没想到对方湿热的吻一路向下,甚至还咬着自己肚子上那一层软肉在唇齿间一番滚动后,韩娇只觉得自己的理智一路奔腾,冲向不知名的远方。
那种慌乱,在对方扯下自己的裤子后,仿佛尘埃落定,最后那一下,却是激起浪花,叫韩娇试图反抗,只可惜手脚上的力道根本不值得一提。文森察觉到身下韩娇的一点小反抗,只是起身,一点点亲吻着她的脸颊与唇瓣,诱惑着她,手下却不紧不慢,从小裤的上头一点点钻进去,眼底的灼热仿佛能够点燃整个房间一般,直直地盯着韩娇水润的眸子,脸颊绯红,鼻息粗重,和平日里的他根本不同!
韩娇快哭了,这样子的亲密,还有身体里被点燃的那种渴望,叫她觉得太刺激,也太陌生了。两辈子,她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怎么会不害怕?这种害怕并不是来自对身上这个男人的不肯定,而是女人天性里的羞涩。
“乖,我不会进去的,别怕。”情人宽慰的话语,携带着湿热的鼻息落在耳畔,焦灼猛烈的心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只能迷茫地盯着黝黑的房间顶,然后任凭身体被这个男人的指尖所掌控,叫原本瘫软的身体一点点紧绷,然后慢慢地,彻底跟随着他的速度一点点摇摆沉沦……
当身子止不住痉挛后,韩娇哭了,眼角挂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说什么,但却不怪文森什么,只是有种莫名的感触,直到那处灼热的硬挺紧紧贴着自己的腰侧开始磨蹭时,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高兴地推着黏在自己身侧的男人远离自己。只可惜不比西方男人和东方女人的力道,就说两个人的异能级别,那也绝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所以韩娇非但没有把黏人讨厌的文森和小文森推得离自己远点,反而是自己,被他挤带着整个人都贴到墙壁,只能侧过身。
好了,胸口的柔软挤出一条深沟,狠狠贴在男人光裸的胸口,小腹处那跳动的火热更是烫得韩娇浑身酸软。搭在文森胸口的小手仿佛装饰一般,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半分,此刻正被男人抓到唇边一点点细细啃咬。
韩娇的声音仿佛浸润着水汽,娇滴滴的,气急败坏吗?不,她的控诉更像是一种娇嗔,“你……讨厌……走开!”
这会儿要是能走开,他就绝对不是伍德费曼的种!以费曼家男人的尊严起誓,他这会儿要是舍得离开,那他一定会被所有费曼家的男人鄙视到死的!
所以,为了捍卫费曼家男人的尊严,他坚决不撤退。
怀里的女人这么娇这么软,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文森的心软了,跟着眼神也一点点的柔软起来,叫不小心对上这双明亮眼神的韩娇一不小心也跟着溺毙。
“娇娇,请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这人的声音怎么能这么好听,好听到叫听见的人能跟着一块儿柔软,而根本无法拒绝?
上辈子颠沛流离,家人离散,她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实力与人谈情说爱,重活一辈子,时间那么紧,她怎还有心去找个人恋爱?如果不是这个人的死皮赖脸,如果不是这个人的温柔小心,她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爱。
如果是他,也没什么是不可以的,对吗?如果爱你是一场赌,那她就下注吧!
韩娇闭上眼,身子凑上去,亲了亲文森的眼,那双湛蓝的眼是那样的好看;又凑过去亲了亲文森的鼻,最后是他的唇,一点点,蚂蚁一般啃咬着对方的心,叫人急切又不得不忍耐。韩娇的脸颊发烫,搂住对方的脖颈,将整个人身子都贴了过去,主动的、信赖的。
“墙太冷了……”好吧,那一丝沁凉才叫她浆糊一般的脑子清醒一点。
紧贴着自己脖颈的那张小脸这般烫,如果是卡尔他一定能听得懂女伴这样的暗示,当然,在卡尔的猎艳过程中,欲拒还迎的女人没少遇见,但等他脱了衣服彼此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还真没有一个女人还会有脑子和他玩这种你猜你猜猜的游戏。
所以,文森,叫你以前不听哥哥的话,早点开荤不就没事了么?
文森着急地扶住韩娇的腰,将她整个儿像抱孩子一般卷到自己身上,然后换了个方向放下,好吧,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韩娇谁在外头,文森贴着墙睡了。韩娇眨了眨眼,刚才气氛不是挺那什么的么,结果咧?这么一番飞快的动作却把一切都打散了。只除了对方那还没消下来的体温……
韩娇生气了,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就被这傻蛋给毁了?韩娇气得不行,如猫儿一般扑过去,也不管自己凑到哪儿了,张嘴就是一口。好吧,痛到恰到好处的时候也是一种刺激,正好给了对方理智溃堤的理由或者说借口,然后……
文森一个翻身,将韩娇整个儿压在身下。
男人的刚强和女人的娇柔就那么妥当地贴合在一处,你进我退,你来我往,正是天造地设的一般。
文森就这样,觉得自己真正是躺在云上,浑身舒坦得不行,于是亲吻就变得更加温情和甜美,醉得叫人忍不住一起沉沦。等韩娇回过神来,发现彼此彻底地赤诚相见时,她愣了一下,身子被那处灼热顶得一动不动,心跳更是打鼓一般简直要人命。
小文森颤抖着,仿佛扛着旗帜迫切渴望上场的士兵,抵在那处使劲地磨啊蹭。韩娇第一次知道身体可以那么湿那么麻,同样的,心底的恐慌又一次覆满上来。从女孩到女人,那种勇气不同与死亡面前的畏惧,带着一种淡淡的浅浅的惆怅,是一次彻底的、永远无法回头的告别。
作为高级精神力者,文森此刻能非常清晰地觉察到韩娇此刻的害怕,他用自己的脸颊贴上韩娇的,然后亲昵地蹭了蹭,仿佛讨好的孩子,眼眸紧紧锁住韩娇,声音里因为□而分外迷人好听。
他说,“娇娇。别怕,别怕。”
如果,如果娇娇真的这样害怕,那么他也是可以等的,等到娇娇不害怕的时候……好吧,想到真的还要再等,而且是在这样的时候等下去,文森嘴角就忍不住委屈地瘪了瘪。韩娇被文森的话语打动,结果一偏头就看到文森这么一副舍不得的小气模样,她是真的气乐了。
男人果然死相!
当这个矫情的念头冒出来,韩娇觉得自己也跟着死相了!不就是那回事么?不就是水乳交融情之所至么?她喜欢他,他也喜欢自己,那就做!当豪气冒出来时,韩娇一个反扑,整个人赤着骑上文森,然后俯□,狠狠地亲了亲文森的唇,腰却还是软着,好在文森一直扶着,要不然整个人坐不坐得住还不一定。
韩娇低头,迎上那双欢喜而灼热的眼,嘴角便怎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身子被温柔地放平。当那阵痛来临时,韩娇听见男人喘着气在自己耳边说,“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