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在哪里?居民小区一夜之间死伤过千。”
“政府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怪兽疑似军方生化基地逃脱产物。”
“这是什么?”楚茳冷淡地看着被抵到自己面前的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纸片,上面印满了各种抓人眼球的的标题。还有配上了一张掠食者举起拼命挣扎的人类往嘴里送的照片。照片非常清晰,看得出来出自专业人士之手,将那个人临死之前的恐惧表现的淋漓尽致,从掠食者背后的背景中的残垣断壁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在宁澜到达前拍下的。
楚茳一边翻阅着报纸,一边啧啧称奇。没想到当时居然还有人没有第一时间逃命,而是不怕死的抓拍下了这种角度的照片,还真是奇葩。
“有个不怕死的记者刚好住在那个小区……似乎是拍完照以后把内存卡藏在舌头下面带出来的样子……所以没能搜出来,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的。”被称之为老莫的男人无奈地笑笑,“这张已经算是效果最好的照片了,如果不是他躲躲藏藏的不敢暴露真名的话我们都想发点奖金给他了。小区内的监控摄像头已经坏了好几年了,我们正着急没有合用的照片呢,这家伙就主动送上门了。现在几乎所有报纸的头条都是这张照片。网上根本都传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有。”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楚茳皱了皱眉头,冷酷把那些报纸报纸丢到一边,表示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关心这个。“操纵舆论不是你们擅长的么?找几个砖家叫兽去跟那帮记者互喷嘴炮,顺便证明那东西是基因变异的蟑螂,把周围的农药厂全拆了治理一下环境污染,就当难得你们帮忙做点好事吧。”
“什么农药能把蟑螂变这么大……”面对楚茳女王的毒舌,老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那就是网瘾少年连续上了一百多个多个小时‘哔’兽世界ii导致基因锁崩溃巨大化,只要把所有不满三十五岁的未成年‘哔’兽世界ii玩家全部送去陶叫兽那里电击好了。”楚茳一把将报纸拍在桌子上,威风凛凛。托跟宁澜“同居”了那么久的福,她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白烂话了。反正过去比这还要离谱的事情她见得多也做得多了,专业人士有的是办法颠倒黑白。
即便现在已经是2035年了,这个社会也不乏以电人为手段赚钱的砖家和被几句话就糊弄住把自己孩子送去电击的愚昧家长,更不缺人云亦云的无知群众,反正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快就会淹没在各式各样的新闻当中,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吧。
“要是这事五毫安电流能够解决的话就好了,”老莫按了按自己正在拼命向外弹的太阳穴,似乎非常的头疼“但是盖不住了,真的,已经盖不住了。如果只是这一件事情的话,其实都很好办,天朝的办事效率甚至可以把伤亡人数限制在三十五人以下。现在那些媒体背后……其实都是我们的人在运作,没有经过检查,报社根本连一个铅字也别想印出来,但是……网络上的水军全力发动也只能尽量让舆论不被导向最坏的方向……互联网什么的,最讨厌了。所以我们干脆放出了真实的情报,以避免三人成虎。”
“你们疯了?”楚茳非常不理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她并非人类,但是身为唯一转为军职继续工作的妖精,她对这种爆炸性的消息传入社会以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动乱,暴动,整个人类的文明甚至有可能在敌人到来之前就彻底土崩瓦解。
老莫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nasa那边计算的结果是一年以后才会正式开战,但是就有掠食者出现了,鬼才知道下一刻出现的什么东西。上面的大佬们的意思是说,反正也已经瞒不住了,不如顺水推舟公布了算了,顺便让全球进入战备状态。”
“等下……你的意思是……出现掠食者的地方不止一处?”楚茳敏锐地从对方的话当中提取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是。”老莫点头,话中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地球上大概同时出现了六十多只,大概是一次试探性进攻吧。后面的攻击只会越来越强烈吧,所以根本没有可能继续掩饰下去了。其实这次天朝还算好的,大概只出现了只掠食者而已,你们负责的这一块其实是损失最小的。但是其他地方就没这么走运咯,尤其是扶桑,嘿,真不愧是被无数怪物毁灭了多少次的东京。居然一次出现了三只掠食者,在扶桑的军方机甲赶到之前它们自己为了抢地盘就打了个不亦乐乎。处理完了以后东京差不多也完蛋了三分之一。现在似乎正准备重建呢,他们似乎是打算叫做新东京市来着的……”
“看来还会有第三……不,没什么,祝他们好运。”想起了什么,楚茳掩住自己的樱桃小口,轻轻地笑了起来。
“对了,宁澜呢?”老莫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可能只是来陪楚茳唠嗑的。“这下子他的王牌名头可坐实了,本来第五大队那群小子还拼命叫嚣要挑战他呢,现在拉出来一打,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也就他的战况可以拉出去报道一下,其他的战场机甲打掠食者的战损比是四比一,平均报废四台机甲才能干掉一只掠食者这种数据根本就没有办法告诉公众知道嘛。而且这还是最新的四代机甲的数据,三代机甲简直是炮灰,上多少死多少。能毫发无伤地干掉掠食者的,整个地球上也只有他一个而已。等会叫他跟我出去作报告,应付一下那些跟苍蝇一样的记者。”
老莫冲着空气狠狠地挥拳,目光灼灼,大概是被记者们纠缠的烦了吧。“他们要英雄,我们就给他们英雄好了。”
“那你要好好等等了,他啊,”楚茳非常苦恼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还在心理医生那边做辅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