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果然十分惧怕第五行的火阳劲,第五行掌力还未到,郑安已经率先退出五步。
第五行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他将郑安逼退之后,执剑直接向春儿逼了过去。这姑娘倒是十分凶残,虽然双腿已断,根本不能行走,但见第五行向她攻来,自己竟也毫不示弱,只张牙舞牙想要反攻。幸好她双腿已废,根本站不起来,也就没有能力反攻第五行。第五行看准时机,一剑削过去,春儿的脑袋应声落地。
郑安见了,似乎有些生气。看来这些怪物虽然没有生命,但却仍然能有一些表情动作。如果不是郑安的脸被第五行的剑气刮得破烂不堪,第五行还真地觉得他生气了。
郑安大吼一声,又向第五行扑来。第五行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火阳劲再出,依然是十成功力,左掌直接拍出一团火焰,直追郑安而去。郑安本来还想进攻,但见到第五行的掌焰,却反而有些惧了,只得闪身躲避。
郑安第一次与第五行交手之时,那时他还不知道第五行的厉害,所以便被火阳劲烧过一次。要不是他及时跳入运河里,只怕便被烈火给烧得灰飞烟灭了。
郑安吃了一亏,他这么一个怪物,却居然还有记忆,也有害怕的时候。
第五行再次逼退郑安,就是为了要彻底结束春儿的性命。虽然,她的命,已经不算是人命,但总该算是“尸命”吧!第五行接连削出几道剑气,全是朝着春儿掉落的头颅而去。虽然春儿的头颅掉了,但是她的身躯,却居然还在找自己的头颅,好似要将头颅接回去一样。
先前,第五行初遇春儿之时,虽然春儿与行尸十分相似,但她惟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还有一口气息。可是第五行现在将她头颅斩落,她那一口气息,也就慢慢消散。下半身走了数步,终于一下子扑倒在地。第五行数道剑气发出,就是切西爪一样,顿时将春儿的头颅切成了无数个碎块。
春儿头颅被彻底切碎,她那倒在地上的身躯,也竟慢慢失去活力,除了手脚还在不停抽搐外,已经几本不能移动了。
第五行还是不放心,一掌火阳劲上去,春儿的尸体顿时燃出熊熊大火。
第五行见过真正的行尸,便如郑安一样,即便一条胳膊落在地上,也还会不停跳动。可是春儿只是头颅被斩,身体便渐渐失去活力,看样子她的确是郑经未能完全炼化成形的一个半人半尸。
至于另外那三个姑娘,可能还只是刚刚开始被郑经下咒,自己的意识尚且清醒。
由此看来,练行尸也是一步一步来的。郑府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定然不是一蹴而就,显然郑经是经过长久的蓄谋,然后才成功加害自己的父亲乃至家人,达到自己的邪恶目的。
第五行终于解决了一个稍弱一点的行尸,这时可以专心来对付郑安了。
并且,第五行似乎已经找到了对付郑安的办法,就是火阳劲。昨天晚上,他不明情况,居然用冰水劲与郑安对抗。岂不知,行尸本就是吸引收极阴极寒之气练就,自然不会害怕他的冰水劲。相反,这极阴极寒的行尸,自然害怕他纯阳至刚的火阳劲。
第五行悟出其中窍门,于是又立马运起火阳劲,这次却是贯注于凌风剑之上。
刹那间,凌风剑受了火阳劲之力,顿时变得通红,就好像在炉火中淬炼过一样。
郑安见第五行身上阳气旺盛,也当真不敢再靠近。第五行见他害怕,也便更有了信心,直提着火红的凌风剑,再次向郑安追击过去。
第五行剑法极快,郑安本来想逃,但却已经被第五行缠住。第五行的凌风剑此时不仅有破血咒,还有火阳劲相助,两股力道相辅相成,终于形成了一股让郑安十分畏惧的阳刚之力。此时他的剑锋,不仅能对郑安一触即伤,就连郑安原本引以为傲的双爪,也不敢再硬接第五行的剑锋。有时,郑安难免用双爪与第五行的凌风剑轻触,手上的皮肉便立马被凌风剑的阳气吞噬,瞬间现出五指上的森森白骨。
郑安情知不敌,便连连后退,但是第五行的剑锋,却越发追得紧了。
第五行剑气纵横,阳气旺盛,再加上现在正值晌午时分,艳阳当空,阳光也立时照得郑安有些不适。第五行知道现在正是消灭郑安这个怪物的最佳时机,如果再被他跑了,以后再想对付他,恐怕就更加困难了。
呜!
这时,第五行分明听见,郑府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呼啸之声。郑安听到那声音,也不管第五行,直接越墙而去。第五行飞身一道剑气,刹时在郑安背上开出一大道口子。然而,郑安却不为所动,早已逃出了郑府。
第五行正想纵身追上去,忽然身后风起,似有数人向自己攻来。
第五行料定这郑府之中,必定不止郑安和春儿两具行尸,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就是一掌火阳劲。可是待他回头之时,这才看清原来向他进攻之人,居然是那三位刚才晕倒的姑娘。
第五行知道这三人还是活人,于是立马收掌,但已经不及,早有掌力将三人直接震飞。不过还好,第五行及时收回了部分力道,三人虽被打成重伤,却还能保住性命。
三位姑娘被第五行一掌击倒,也顿时清醒过来,直互相问道:“我们怎么啦?”
第五行刚想说话,这时孙小伍却从郑府中出来了。
“郑经人呢?”第五行问。
“里面机关太多,又全是秘道。老夫追了一阵,还是被他逃了。”孙小伍回答。
“郑府其他人呢?”第五行又问。
“不是失踪,便是死了。”孔小伍答。
“那你先救这三位姑娘和孔老爷,我去追郑安。”第五行说道。
“郑安也跑了?那麻烦大了!以后怕是很难对付他们了。”孙小伍十分懊恼道。
“孔老爷冲不开定身咒,你先帮他解咒,我去去就回。”第五行说着,正要越墙而去,却又被孙小伍叫住道:“等等”。
“干什么?”第五行刚回头一问,话还没有说完,迎面便被孔小伍大喷了一大口酒,顿时酒气弥漫全身。第五行也还看见,孙小伍手中正好提着一个酒壶,至于他为什么突然无缘无故喷自己,第五行却不明白。
“你这是干什么?”孙小伍本来有口臭,而第五行又极爱干净,这下被孙小伍弄得又脏又臭,第五行自是老大不高兴。
“保你平安。快去!追不上的话,立马回来,不要中计。”孙小伍叮嘱道。
第五行无可奈何,只得越墙去追郑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