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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听得有人在骂他们,都不禁有些诧异,回头朝说话处一看,却见另外一桌坐了一对师徒,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师父。
“阁下是何人,为何打断我们兄弟说话?”佩刀之人话说得还算客气。
“我没听见有人说话啊!我只是闻见有人放屁太臭了,所以让他不要放了。”那人说话却一点也不客气。
这四人也是江湖好汉,如此受得了这般侮辱,唰一下全把兵器拔了出来。
徒弟见了,便要拿兵器动手,却被那师父按住了。他并没有正眼瞧那四人,只淡淡说道:“想清楚了,跟我动手,你们会吃亏的。”
那四人只道他妄自夸口,如何会信他,便欲一拥而上,要与那对师徒拼命。
嗖!
啊!啊!啊!啊!
一声剑响,四声惨叫。
那人的剑仿佛没有出过鞘,但是地上已经多了四只耳朵。那四人也都不约而同捂住右耳,手中还不断浸出血来,大气也不敢多喘,只拾了自己的耳朵,灰溜溜地逃出店去。
“好快的华山剑法!”第五行小声说道。
唐中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他看见那对师徒,摸摸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对第五行说道:“我认识那个年轻人,他便是烈剑门的常正文,他还让他的手下打我,他是个大坏蛋。”
“你确定?你怎么会认识他?”第五行问惊道。
“上次我离家出走,便被他夺了我衣服,还把我关进猪笼,所以我认识他啊!”唐中答道。
“你武功那么好,怎么会被他欺负呢?还被他关进猪笼!真是可怜!”吴芝芝不解道。
唐中一听不悲反喜道:“呵呵!要不是他把我关进猪笼,我也不会认识我的好朋友暴牙了。”
吴芝芝又问道:“暴牙是什么人?”
唐中心直口快地答道:“它不是人,是一只个头极大的野猪,也不知道它现在哪儿。”
吴芝芝本来在吃东西,听说立马呛住了,惊问道:“你和野猪成了好朋友?”
第五行也一下子被食物噎住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真——有——你——的——”
这时第五行忽然注意到,那对师徒的注意力也落在他们三人身上,而且常正文还在跟他师父说着什么。
第五行心中忖道:“如果说当晚烈剑门只有周应商和常正文逃脱的话,那刚才出剑伤人的自然便是剑仙周应商了。”
那人果然是周应商,此刻他已经端着酒杯朝第五行走了过来:“这位兄弟好面善,能否共饮一杯?”
“区区小事,有何不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敢问诸位跟玉罗刹是什么关系?”周应商快人快语,直接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第五行简单地回答。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这位小兄弟为什么要联合玉罗刹一起对付烈剑门?”周应商突然厉声道,像是某种仇怨猛地暴发了出来。
唐中被他吓住了,只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是被常公子抓进去的,我只是想逃出去而已,其它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当日在烈剑门,周应商诸人屡次在唐中手上吃亏,于是误认为他便是天行剑狂笑月歌。直到真正的狂笑月歌出现,周应商这才醒悟过来,他们完全误解了唐中。他们把唐中当成最大的敌人,因此全力去对付他,等真正的狂笑月歌到来之后,他们却都无力再战,以至于一败涂地。
“狗贼,还我爹爹命来。”常正文终还是年轻气盛,一点也沉不住气,一剑向唐中刺来。
唐中此时正在吃一只鸡腿,见状大惊,猛地将鸡骨头扔了过去,正打在常正文脸上,“啪”地将常正文击倒在地。
“正文,不要乱来,杀你一家的凶手不是他,而是狂笑月歌。”周应商急忙劝道。
“狂笑月歌?你见过此人?”第五行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由得来了精神。
周应商刚要回答,却看到了第五行面前的凌风剑,惊问道:“凌风剑?莫非阁下便是剑影第五行?”
“没错,在下正是剑影第五行。”第五行抱拳答道。
“第五少侠,刚才烈剑门的事,您也听说了?”周应商问道。
“没仔细听。不过刚才听你说,你见过天行剑狂笑月歌?”第五行淡淡地说道。
“呵呵!”周应商先是尴尬地一笑,然后才说道:“见却没见着,只交过手而已。”
吴芝芝听了笑道:“没见着人,那还怎么交手?难不成他千里索命,隔空杀人。”
“这位姑娘,你还就真地说对了。想来惭愧,那晚周某连狂笑月歌的真身都没见着,便败在了他几柄飞剑之下。”
“天行九剑,八剑齐飞,千里索命,隔空杀人。江湖传闻果然不假,他还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客。对了,你几招败给了他?”第五行问道。
“三招。”
“三招……”第五行后面的话,却再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自言自语说道:“那如果是我,却又能接得了他几招呢?”
“第五少侠,你可知玉罗刹此刻来到这昆仑山下,却又是所为何事?”周应商见第五行还在沉思,便又发问道。
“听刚才那几人说,是为了一幅画?但不知是什么画,能让玉罗刹这么感兴趣?”第五行不解道。
“第五少侠可曾听说过?”周应商问道。
“唐代韩滉的传世名画?这画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呀!”第五行反问道。
“没错,正是韩滉的。此画的真迹,如今就在离此不远的一个小门派的掌门手里,而玉罗刹也正是为此而来。”周应商声音突然变得很小。
“不可能。”吴芝芝听完,立马强力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周应商反问道。
“因为总之,就是不可能。”吴芝芝欲言又止。
“是真是假,诸位同周某一道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周应商十分诚恳地邀请道。
“不了,我们还有事呢!”吴芝芝说道。
“去哪里?”第五行却不理吴芝芝,而是开口问周应商道。
“千虫教,离此不过三十里。”周应商回答。
“反正不远,去看看也无妨。”第五行说道。
“喂!小气鬼,有什么好看的,那画是假的。”吴芝芝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又没见过,怎知就是假的?”第五行反问道。
吴芝芝还想说话,却发现第五行根本听不进去,也就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