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束后,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他才带着她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地穿上衣服!
今天那洁该上课了,但是上午没有重要的课,秦陆有些事情,就回部队里处理了一下,当然,他是带着那洁去的。睍莼璩晓
中午就随便在部队的食堂里吃了午餐。
那洁也不挑,倒是秦陆,生怕她不习惯,一个劲儿地让餐厅里的人重新做点好吃的。
她不好意思极了,她没有那么金贵,和她比起来,秦陆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人。
秦陆看出她的心思,捧着她的小脸,疼得不得,“宝宝,你在我们家,就是是金贵的小人儿,谁也没有你重要。”
他这么说着,她心里也是知道的。
司令是不必说,就是秦陆,他也是舍得打的,对她却是十分疼爱。
陆小曼更不用说了,每季的衣服和首饰,总是往她这里堆,像是不要钱一样。
她算都算不过来,每个月得花多少钱才能养活她。
这在以前,这一个月的开销大概能让她过一辈子了。
她想想,又有些不安,拉了拉秦陆的手:“秦陆,你说以后我们会不会养不活自己!”
就算是毕业,当上最厉害的医生,一个月拿几万块钱,够啥?
连件衣服大概也买不起吧!
秦陆失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傻瓜,你老公可以养活你!”
她扁着小嘴:“那妈老了,谁给你挣钱。”
秦陆笑笑,“那我以后不从政,回去接妈的班,挣的钱全都给你好不好?”
她打了他一下,“净胡说!”
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说,但是她也听齐天阳说过,秦陆在军界的发展很好,以后有可能会超过司令。
所以,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哪个男人会放着大好的仕途而去从商呢。
自古政商一家,家里有人从政了,经商才会更方便。
她虽然年纪小,这点子事情还是知道的。
秦陆深深地望着她,忽然说:“宝宝,或许说出来你不信,但是我要告诉你,其实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要的很简单,就是一份幸福就可以了。”
以前,他是将政治抱负放在任何事情的前面,但是他现在有了小洁,而且他知道,要成功,家里的妻子势必是要受冷落的。
像是父亲,常年忙于应酬,陪伴母亲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不想让小洁总是在家里等着,等得菜都凉了,他才打了电话回家:“我不回来吃饭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那么想攀到人生的颠峰,他觉得守着他的宝宝,有这份平凡的幸福就足够了。
至于仕途,顺其自然吧!
只是秦陆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有时候,要守住幸福,就得站在最高处。
那样,他保护的那个人,才得以周全,他们的幸福才能圆满。
秦陆和她互望着,这时,餐厅的大师傅过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两个热腾腾的菜,放到秦陆面前,笑呵呵地说:“秦陆,你小子娶了媳妇,一次也没有带来瞧过,这次,算是我请客,好好吃!”
他眨了个眼,秦陆笑着:“那就谢了!”
大师傅走了。
那洁睨了他一眼:“白吃白喝,也好意思的!”
他笑,给她装了一碗饭,“人家一片好心的。”
她也低声笑着,吃了起来。
秦陆就这么自然地先是伺候着老婆大人。
因为部队里的人大多在这里吃饭,所以不时地有人过来招呼,自然也瞧见了那洁,偶尔开个玩笑。
那洁挺不好意思的,头低低的。
忽然,身边一道暗影让视线有些暗起来。
她讶异地抬眼,就看见杨文清站在那儿,她愣了一下。
“那洁,方便让我和秦陆说几句吗?”杨文清的声音不冷不热的。
那洁抿着唇,想回避,毕竟上次的事情发生过了,秦陆也一直没有吭声怎么个处理的。
但是秦陆拉住了她的手,沉着声音说:“宝宝,你继续吃饭!”
杨文清听见他这么叫着那洁的名字时,脸色一沉,他竟然这么宝贝那个贱丫头。
她抿着唇,直直地望着那洁,意思是让她识趣点。
那洁有些为难,秦陆的手按着她呢!
左右为难之下,她当然选择听那个大点儿的话。
垂着头吃饭,就听见秦陆冷着声音说:“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文清不甘极了,她顾不得这是公众场所,也顾不得那洁就在这里,十分直接地说:“秦陆,那是因为我爱你!”
“爱我?是爱我的外表,还是家世?”他的唇角有些不屑地轻扬着,“杨文清,收起你自以为是的爱情吧,其实它从来没有存在过!它只是你的借口而已!”
那洁有些不安,秦陆是不是太直接了,毕竟杨文清也是个女孩子。
她又怎么会知道,秦陆如果不狠一点,杨文清就会还带着希望。
秦陆用眼神示意她别管这事儿,他的目光里带着严厉,那洁头一低,不敢说一字半语的。
秦陆凶凶的时候,她还是挺怕的。
就像——就像他是她的大家长一样。
她不说话,径自吃着东西。
杨文清却不放过她,她冷笑着望着秦陆:“那她呢?如果不是为了钱,会嫁到你家吗?”
这个死丫头的来头,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要在秦陆的面前狠狠地羞辱她。
那洁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因为杨文清说得对极了,她是为了钱才和秦陆结婚的。
她的唇动了动,有些无助地瞧着秦陆。
秦陆的手握了她的手一下,其实他真的是没有必要理会杨文清的,但是他的宝宝在意了,于是便握着那洁的手,带着一抹深情,“就算小洁只喜欢我的钱,我也满足了!”
那洁是千种凌乱,而杨文清则脸色灰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周围的人已经在言论了,她猛地回头,擦着眼泪离开。
那洁盯着他,“秦陆,是不是太过份了?”
秦陆继续盯着她吃饭,还一边盯着一边说:“宝宝,以后别人的事情,就不要管,瞧着这么瘦,也不怕想得伤神!”
他斥责着,那洁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和她瘦不瘦有关系么?
秦陆见她呆着,才叹了口气:“宝宝,对于一些人,是没有必要同情的,你越是忍让,她就越会得寸进尺。”
想想,小洁这个正牌的夫人还在呢,杨文清也敢直接地表白,想来脸皮已经厚得不像话了,他还有什么客气的。
调她走,去深造,是他手下留情了。
她可以不去,那么就是回老家,他听说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
想必她是不会去的。
杨文清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该怎么选的。
秦陆的眼眸幽深,那洁一边吃着饭,一边睁大着泛着水气的眸子,随口地问着:“秦陆,你又在想什么?”
他唇角微微上扬:“宝宝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她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眉心皱着啊,你一想正经的事情的时候,就会皱着眉心!”
“是吗?”他还没有发现呢!
她郑重地点点头,“是的。”
秦陆望着她一脸的严肃,起了逗弄之心,“宝宝,那我在想不正经的事情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她脸一红,低头吃饭不理会他。
秦陆倒是兴味起来,低头,凑上俊脸:“宝宝,快说,是什么表情!”
她不说话,脸通红的。
他越是问,她脸越是红,最后的时候,干脆抬脸,大声地说:“你发情的时候,都会整个烫得不行!热死人了,还抱着人不…”
她还没有说完,秦陆就一把捂着她的小嘴,有些羞恼地说:“小洁,别再说了。”
她愣了愣,尔后就看见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瞧…
这下,大条了!
秦陆看着四周兴味的眼神,再看看闯了祸的小坏蛋。
他俊脸微红,立即起身,拉着她往餐厅外面走去。
“秦陆,我们还没有吃饱呢!”她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陆拖着她,一边走一边语气不太好地说:“闭嘴!”
秦陆发火了唉!
所有的人等着下面的好戏,但是那个女声还是软软的:“可是我真的很饿!”
于是秦上校很没有骨气地服软了,哄着:“宝宝,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小姑娘还挺不高兴的,“为什么啊!”
“宝宝,我们再呆下去,会被人笑的。”他好言好语地说着。
小姑娘更不解了,“以前你也没有这么薄脸皮啊!”
秦陆无语啊——以前,也不是这么多的同事面前啊!
他赶紧拉着她离开了。
到外面,买了垦德基老爷爷给她吃。
那洁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秦陆有些内疚,“宝宝,要不,我带你回家弄点吃的给你。”
她原来不喜欢吃洋快餐啊,他有些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脸。
那洁看了看表,仰起头,摇了摇:“还是不要了,不早了,下午有课呢!”
于是秦陆只能带着她去了学校。
下午的课程是那洁最怕的解剖学。
到了停车场,她就有些害怕起来,抓着秦陆的手臂不放,小脸苍白得很。重生本人就是豪门
秦陆低头,柔声说:“宝宝,别怕好吗?有我在呢!”
他有些忧心了,到现在他也陪着上了两周的课了,可是她还是很害怕,他都有些考虑是不是让她转专业了。
一节课下来,秦陆的手都被抓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的脸色不好。
秦陆将饭菜端过去,叫她吃。
那洁一直没有什么胃口。
秦陆忽然说:“宝宝,放弃吧!”
她惊异地瞧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让她放弃。
她抖着唇,不说话。
秦陆当然知道她有多倔强,于是抱了她的身子,柔声说:“宝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你看你,脸色有多差!”
她不说话,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放弃。
秦陆叹了口气,“宝宝,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能适应,就算了吧!”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投到他的怀里:“秦陆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他叹息着,拍着她的背,哄着:“我的宝宝只是胆子小,听我的,不要勉强,不行我们换别的专业,好吗?”
他捧起她带泪的小脸,脸上一片温柔之色。
那洁望着他,忽然用一种十分坚定的语气说:“我一定可以的!”
她望着他的面孔,下了一个决定,“明天开始,你不要去陪着我了。”
她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说:“别人会笑我的。”
秦陆抵着她的头,含着笑说:“你有这么个疼你的老公,又帅得乱七八糟的,别人羡慕都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呢!”
她脸红红的,声音很小,“你知道别人会笑什么!”
他哪里不知道,于是搂紧她的小身体,“宝宝,我就是疼你,往骨子里疼!”
别人要笑,就去笑吧!
他知道有人说那洁没有断奶,但是他宁愿她一辈子不断奶,一辈子让他来保护。
她终于肯吃饭了,就在秦陆给她挟菜的时候,她瞧见了他手上的伤。
到处是指甲的痕迹,还破了好几处。
她一下子明白了这伤哪来的,她抖着唇,放下碗,就扑到他的怀里。
“秦陆,对不起!”她觉得自己好没有用,他每天请假陪着她,她还这么害怕。
她告诉自己要勇敢一点,不让秦陆再失望了。
秦陆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柔声安抚着:“小傻瓜,这一点伤不算什么的。”
她抬起带泪的眼:“还说不算什么,都破了。”
他原本好看的手变得有些惨不忍睹的,她很内疚!
秦陆笑笑,“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好了!”
她吸了下鼻子,“一会儿,我帮你上点药!”
她瞪着他:“受伤了还做饭,明天开始我来弄!”
秦陆捏捏她的小鼻子,叹了口气:“我家宝宝长大了。”
她难为情极了,一扭身子就躲过去了,回头对他说:“秦陆,别总是叫我宝宝了,我都十八岁了!”
他笑,开始吃饭,“在我看来,你好小!”
就在她即将吃饭的时候,他忽然又说:“小洁,你知道吗?你第一次被送到我床上的时候,我那时真怕你还没有成年。”
那样,他就真是禽兽了!
她的小脸爆红,连忙低下头,“瞎说!”
他笑着揉了她的头发,“还好不是!”
他的手受伤了,剩下的工作自然是那洁来做。
小小的人儿推着他到客厅里,自己忙里忙外的。
秦陆瞧着她的小身子围着围裙,那样子活泼可爱,心里就有了一种近乎感动的东西。
他要的,就是这种生活。
在别人看来,是小洁依赖他,但是他心里却是知道的。
他寂寞了很多年,就是在和欧阳安恋爱的时候,也是有着一条无法越过的鸿沟,是小洁的出现填补了他的空白。
他的人生,才开始变得有色彩起来。
他的脸上表情柔和,那洁见了,抿着唇瓣一个劲儿的笑。
她收拾完了,开始给他上药,小手指很细心地帮他清洁了一下,再用淡绿色的药抹了上去。
其实秦陆这点小伤根本就是小伤,但是他享受她的小手缠在他手上的感觉,所以就没有拒绝了。
她的小脸那么专注地瞧着他,他热切地叫了她一声:“宝宝。”
她抬眼,望进他的眼里,他眼里的炙热让她羞红了脸,“秦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他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小身子搂到自己的怀里。
“我药还没有抹好呢!”她的声音很轻,不怎么抗拒地说着。
秦陆淡淡地笑,“别管它了!留着也是好的。”
那说明,他的宝宝有多需要他。
她和他都不再说话,就靠着,一起看电视…
那小姐上了一天的课,又是周末了。
秦陆带她回老宅,陆小曼眼尖地看见秦陆的手上七痕八竖的,于是问着:“怎么会破成这样的?”
她一问,那洁的小脸就红了,正想着招供呢。
那边秦陆勾唇有些邪气地笑了:“是个小野猫抓的。”
他低头瞧着怀里的小人儿,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其实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就让人往那方面想了。
秦司令咳了一声:“小洁啊,不用客气,秦陆他皮厚肉粗的,你要是欺负你,你就使劲地抓他,爷爷给你撑腰呢!”
那洁脸红着,想解释,但是又发现无从解释啊!
秦陆则暗自笑着,还有将事情说得更暖昧的意向。
最后,还是陆小曼瞧着自家的小媳妇儿不好意思了,才止住了这个话题。
秦陆带着她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回了市区的公寓。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轻轻地搂着,他望着她的小脸,“宝宝,真的不用我陪着了?”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秦陆心知说服不了她,便不再勉强。
第二天他去接她的时候,她仍是一脸苍白。
他心疼坏了,想要继续去陪他,最后是齐天阳制止了他。
“秦陆,你能陪着她一个月,一年,你能陪她以后去手术,甚至于去处理一些重大的…”
他没有说下去,秦陆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让那洁自己受不了而放弃。
回到家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她好好吃饭。
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有舍得缠她,向来频繁的变得少了很多。
只有在他忍不下去的时候,才会舒缓地做上一回。
那洁心里也是知道的,但是她每天都好累好累,身心疲惫,真的没有办法去满足他。
这么过了一个月以后,她瘦了一大圈,比他刚见她的时候还要清瘦。
秦陆终于忍不住了,他看着她的小脸,正色地宣布,“宝宝,你必须转专业。”
她望着他,不吭声。
她知道自己还是害怕,还是吃不下,还是睡不好。
但是她觉得自己努力了,她一定能克服的。
但是秦陆看不过去了,他的宝宝,那么金贵的一个小人儿,一个月瘦成了脸巴掌大,他能再让她这么胡闹下去吗?
于是,他强势地帮她办理了转专业的手续。
当她知道后,气得不和他说话,也不肯去上学。
秦陆做好早餐,打开房间的门。
昨晚小家伙气得不肯和他同床呢!
他走过去,叫她起来,拉着被子柔声说:“宝宝,起床了。”
她不动,小身子就缩在那里面。
秦陆耐着性子,再叫了她。
她还是不肯出来,还闷闷地说:“你将我的专业改过来,我才去上学。”
秦陆其实有些火了,觉得她有些任性了。
但是她的任性,不是他惯的吗?
他叹息一声,压下心里的火气,好声好语地哄着:“宝宝,我们不学这个,学别的,不是一样的吗?”
她一下子从被子里出来,眼里燃着火苗:“不一样的,我转专业就说明我失败了。”
他瞪着她,忽然拉起她,有些强势地抱着她出去。
这丫头和他谈失败,那他要告诉她,什么才叫失败。
她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敢面对,谈什么理想,谈什么失败!
他随意地给她套了一件外套,还穿着拖鞋,就这么被抱进了车子。
她挣扎着,但是秦陆的力气大得惊人,一点也不手软地将她扔上去,她眼冒金星的,疼得要命。
她缓过来后,想拉开车子,她不要和他出去。
现在的秦陆神情吓人,她不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秦陆将车门给锁了,她打不开,于是就拼命地叫着。
秦陆任她折腾着,径自发动了车子。
那洁再折腾,也不敢去碰他的方向盘,她还是有点理智的。
[暮光之城]白昼
她的眼里带着泪水,不知道他会将她带到哪里。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军区医院的停车场里。
他下车,就走到这边来捉她。
那洁抓住座椅不肯下车,秦陆打开车门,上去,然后将她的小身子按在自己的身上…大掌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
一下两下,她大哭着,流着泪,眼泪鼻涕全擦在了他名贵的裤子上。
秦少爷一点也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收拾这个不听话的丫头。
他为她操碎了心,可是她却一点也不体谅他。
她以为他就愿意让她放弃吗?
他还不是担心她的身体,再这样下去,她会垮掉,不光是,最重要的是精神。
最近,就是做床上运动的时候,她也好几次地恍惚着。
他不得不阻止她了——
秦陆痛心着,为她不明白他的苦心。
于是大掌就打得更凶了。
这么一出,当然十分精彩地传到了王院长那里去。
王院长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拉着秦陆劝着,“秦陆,你疯了,你要将你媳妇给活活打死啊!”
上次还疼得和什么似的,这会子,就真的打上手了。
瞧瞧小洁,都哭成那样子了,小身体瘫倒在秦陆的腿上,也不知道有气儿没有!
王院长拉住秦陆,是费了好大的劲儿的,可见秦陆是铁了多大的心。
秦陆喘了两口气,声音硬着问:“你想通了没有?”
这会儿,她要是想通了,他将她带回家,还是乖乖宝宝地疼着,这事儿,就算没有发生过。
但是那小洁什么人啊,那是比秦陆的脾气还要硬气的小姑娘啊。
她趴在那里,动也不动,但是身体僵着。
秦陆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是他还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后悔。
于是又问了一次。
她还是不说话,气氛很僵,就连王院长都忍不住说了,“小洁啊,有什么事情先答应着是了,这秦陆这好大的火,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不是?”
秦陆不赞同地瞧了他一眼,尔后说:“王叔叔,这事儿,今天非得给她弄平了不可,这丫头被我宠得无法无天了。”
良久她终于又开口了,“我不想放弃!”
秦陆的下颌动着,王院长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是一触即发,连忙劝着:“秦陆有话好好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兴家暴的,赶明儿,你媳妇要是去妇联告你,你不得将司令的脸给抹黑了啊!”
秦陆也硬着身子,他轻轻地推开了王院长,然后轻轻地对那洁说:“小洁,你只想着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这阵子这样,我们有多担心。”
他顿了一下才说:“司令本来身体就不是太好,为了你的事情,总是失眠,他还不让我告诉你,总是说要等着他家的宝贝当上最厉害的医生。”
秦陆说着的时候,都差点失态了,全家都宠着这个丫头,陆小曼自不用说了,都亲自弄汤送来了,秦圣也经常打电话关照他要格外仔细。
就是这个凉薄的小东西完全感受不到别人的忧心!
他越说越是生气,差点又要打她。
王院长拦都拦不住!
她不吭声,只是哭!
秦陆火大地拖起她的身子,横跨了整个医院朝着一个偏远的地方走去…
医院里,闹轰轰的,被秦陆的壮举给震住了。
这不是司令的孙子吗?
和太子妃打架打到医院来了。
家暴啊!
看那小姑娘哭成什么样了。
整个军区医院都沸腾了,但也只敢远远地瞧着,没有人敢上前拉着。
开玩笑,院长都不敢怎么说了,他们又不想作死!
所以,那洁就这么被秦陆拖着走,不但没有一点温柔,还粗暴得要命。
王院长已经去打电话给秦司令了,这是要出人命了啊!
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他真是没有法子交待。
王院长打完了电话,跑到外面,随手抓了一个护士问:“秦上校去哪儿了?”
护士表情呆滞,指了指北面的方向:“好像是到…停尸间去了!”
这个秦陆!去那儿干什么,也不怕把自己的媳妇吓坏了。
他想得没有错,秦陆就是要将她彻底地吓一次,让那洁明白,她根本就不适应当医生。
走到一栋阴森森的大楼里,那洁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死活不肯走了。
她挣扎着,尖叫着,双手在他的身上捶打着,像只小野猫一样。
秦陆的脸色铁青着,他只稍稍用力,就拖着她继续往前。
她哭着:“秦陆,我恨你!”
他不为所动,冷笑着:“我不在乎!”
他只要她好好的,不再做那个天杀的医生梦了。
这里人很少,应该说几乎没有人。
秦陆拖着她往地下一楼走去,那里更冷,有种毛骨耸然的感觉。
她整个人靠到他身上,但是秦陆却狠着心一把推开了她的身子,让她自己站好。
他拖着她,终于到了那处可怕的地方,冷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这里的工作人员过来了,他不认识秦陆,严肃地问:“先生,这里是禁地,请您出去。”
秦陆拿出证件,“我有事情要办!”
因为是一个系统的,军区医院是直接为秦陆所在的部队服务,于是那个立刻肃然起敬,“上校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虽然有着疑惑,但是他还是出去了。
到了外面,就碰见了王院长。
王院长劈问就问:“秦陆进去了?”
那人点头,没有多问。
王院长本来是要进去的,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
秦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出事的,方才是他太着急了,才会慌神的。
但是司令现在已经知道了,大概人已经朝着这边来了。
他站在门口有些烦躁的抽着烟。
秦陆拉着那洁,指着那边一格一格的像是大抽屉的东西,冷冷地看着她:“那洁,你要是敢去打开,我就让你继续,如果不能的话,你必须放弃!”
她抖着唇,身体抖动着,面上苍白得几乎是透明了。
他还是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终于,她开口了,带着一抹乞求:“秦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这丫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秦陆火大地拖着她,走过去,拉开…
她尖叫一声,捂住脸,想埋到他怀里。
但是秦陆一把推开了她的身子,冷冷地说:“这是一个建筑工人,不小心失足从二十四楼的高空掉下去,家里还有一个母亲,还有老婆孩子,他才三十四岁!”
他握着她的肩,迫她去面对那张已经冷凝的面孔:“你如果觉得可怕的话,那么你就不配当一个医生,因为逝者也需要尊重!”
他的声音很严厉,她吓住了,带着泪的眼抬起来,仰望着他,一时间,竟然忘了害怕!
秦陆又拉开另一个,“这个老人已经六十岁了,是车祸被撞死的,当时骑着三轮车,收了早餐摊位准备回家,在半路出了意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肇事司机!”
“好可怜!”她的唇抖了抖,她忽然有了一种罪恶感。
秦陆说的对,她被惯坏了,变得有些不知人间疾苦。
她总是在说她的梦想,可是,面对这些伤者或者死者的时候,她只有害怕。
她仰头望着秦陆的面孔,他的眸子坚定,下颌紧绷着,很威严,也很男性化。
那洁突然心跳加快,她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这种感觉…
她忘了害怕,忘了哭泣,甚至于忘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很高很高,很大很大,高到可以撑起一片天,大到可以将她的小身子容在他的身下。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再躲在他的羽翼下了,因为那样的她——是配不上秦陆的。
她忽然踮起脚,她不知道盛怒下的秦陆会不会拒绝,但是她是那么冲动,她必须要这么做。
一个很亲,但是很烫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炙热得几乎可以将这里的冰冷给融化掉!
“秦陆,谢谢你。”她贴着他的唇呢喃着说。
虽然她可能还是有些怕,但是她想,她不会再逃避了。
秦陆呆了呆,高大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尔后低头,望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水,身子虽然还在轻颤着,但是神情却是平和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近乎歇斯底里了。
他一直望着她,她的眸子慢慢地变得清亮。
她靠着他,这次,他没有拒绝。
她又踮起脚,亲了他一下,秦陆抿紧好看的唇瓣,沙哑着声音:“小洁?”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坚定之色,“秦陆,或许我还有些害怕,但是我想,我应该可以了。”
她回头,抖着手,将那两个大抽屉给用力地关好,她在做这个的时候,秦陆一直望着她,表情震惊——
他的宝宝,真的敢了。
她回过头,脸色虽然很苍白,但是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而且,她的唇边,带着一朵浅浅的笑。
她站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像是和这里融为一体。
秦陆的心里生出了一股自豪感出来。最后一个地球人
是他的宝宝呢,他的宝宝勇敢了!
他缓缓走过去,将她的小身子拉到自己的怀里,头一低吻上她的唇瓣!
虽然冰冷,但是他们辗压出不一样的热度出来。
他吻得几乎有些失控了,她的小手抓着他的头发,热烈地回应着他。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和他靠得那么近,这时候,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要配得上秦陆,能在某一天,站在他的身边,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
她的小脑袋想着这个的时候,秦陆却有不一样的念头。
他只要他的宝宝开心,她开心了做什么都可以。
他搂着她,忽然有些愧疚出来,他的身体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天,他竟然对他的宝宝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她的小身体冰凉冰凉的,小手也是的,他急切地检查着她的小屁股:“宝宝,还疼吗?”
她摇摇头,眸子里有着雾气,忽然投到他的怀里:“秦陆,对不起!”
她总是让他操心,让他担心了这么久。
她难过地流下了眼泪,抱着他,这才发现,这阵子瘦的不仅是她,他也瘦了一圈。
她抬眼,又说了个对不起。
秦陆哪舍得自己的心肝宝宝这么个伏小作低的,只要小傻瓜想通了,他怎么会和她计较这个。
于是亲亲她的小嘴,点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轻松地说:“原谅你了!”
她灿然一笑,如同冬雪融化般,秦陆一时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然后立刻搂着她往外走,“宝宝,这里冷,别着凉了。”
她窝在他的怀里,感觉好温暖好温暖!
到了外面,惊现秦司令正和王院长在抽烟,两个老爷们像两个老烟枪一样,猛抽着。
那洁过去,一下子将秦司令的烟给灭了,并板着小脸:“爷爷,这里是禁地,不许抽烟。还有,你身体不好,最好戒了。”
秦司令愣了一下,尔后就呵呵地笑着对王院长:“你瞧瞧,这都管到我这个爷爷辈的头上了。”
王院长也陪着笑:“那是司令的孙媳妇关心司令呢!”
秦司令自然受用得很,笑着:“还是我们家的宝贝小洁乖啊!”
话里有着掩不住的得意,那可爱的样子让王院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另一个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秦司令眼一瞪:“畜生,听说你打了小洁了?”
秦陆抿着唇,有些无奈地瞧了一眼王院长,王院长假装往天空瞧了瞧,装作不知道。
秦陆只得陪着笑:“司令,小洁偶尔调皮了些,我和她闹着玩呢!”
“闹着玩,在医院里打得死去活来的,也叫闹着玩,你是逆天了!”秦司令一直有着那种女人要用来疼的,男人就该受苦的那种思想。
于是他很快就下了决定,“今晚,回去到祠堂里跪着。”
秦陆有些哭笑不得,“司令,这是小事!”
秦司令吹胡子瞪眼:“屁个小事,哪天将你媳妇打死了,才叫大事?”
秦陆无奈,他的眼往那洁那里睨了一眼,小没有良心的,也不帮他说句话。
那洁那个明白了,于是上去,缠着秦司令,一口一个的爷爷,叫得老家伙骨头都酥了,相当受用。
“爷爷,你要是打秦陆,谁来伺候我啊!”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但是耳根子红了,秦陆是瞧见的。
他心头一荡,也跟着说:“是啊!我打得起不来,你的宝贝孙媳妇就没有人伺候了!”
秦司令余怒未消的样子:“打死你正好,我家小洁还受罪了呢!”
那洁听得脸红,拉着秦司令的手臂,小女儿家的娇态好不惹人疼爱。
其实秦司令也就一说,哪里真会打。
也就是看小两口有没有真好而已。
这会子,小东西求情,他也下个台阶,继续板着脸,这次是冲着那洁的,“你也是个没有骨气的,他都那么打你了,你还为他求情呢!”
那洁的脸更红了些…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秦陆脸皮厚地搂着自己的老婆,挑衅地瞧着秦司令,“那是因为我家小洁爱我到不可自拔!”
“去你的。”那洁推开他,自己跑到停车场那里去了。
秦陆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跑了过去。
秦司令叹了口气,“这两个小的,让人操不完的心!”
王院长笑笑,有些羡慕地说:“年轻,真是好啊!”
司令也叹了口气,“是啊,看我们两个老东西,都爱不动了!”
“爱不动了?要不,到我那去弄点药,包管您精力充沛…”王院长和秦司令那是过命的交情,随口就开起了黄腔。
秦司令也跟着笑:“那好,今天我们就去犯回错误!”
两人一起往办公楼走去,王院长的声音传过来,“我哪敢带坏司令的名声!”
秦司令心里叹息着,别人道他一生清净,却不知他犯了最大的孽障!
秦陆到了停车场,见到那洁站在那里,小手绞着手指。
他走过去,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
自己坐好后,转过身体望着她的小脸,有些试探着:“宝宝,你生气了没有?”
她冲他一笑:“没有!”
他打得那么厉害,她会不生气?
秦陆有些不信,不放心地又问了句:“真不生气。”
她忽然红着脸,倾身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他呆着之际,她飞快地坐正了身子:“秦陆先生,送我回家换衣服吧,我已经迟到了。”
他望着她,眸子里有着惊喜。
太多的情绪在胸口臆生出来,但他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回家两人整理了一下。
到学校的时候,他帮她解开安全带,含着笑交待,“要是怕,就打电话给我!”
她望着他温柔的面孔,本来打算下车的身子顿住,搂着他的颈子,吻了他一下,才低低地说:“秦陆,谢谢你!”
他狭长的眼里染满了笑意,也亲亲她的小嘴:“那小洁,不客气。”
偶尔他会这么叫她的名字,表示她好小。
那洁跳下车子,和他再见。
这一天,她还是在半恐惧中度过,但是相对以前,好太多太多了。
中午的时候,她很正常地吃了饭,下午秦陆来接她的时候,她的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
“宝宝真勇敢!”他亲亲她的小嘴表示赞赏。
她也很高兴,他开车的时候,她都抱着他的手臂不放,表示亲近。
秦陆只是微笑着,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上课的事情。
回家后,她就嚷着要去洗澡,并叫着:“秦陆你不知道,今天的课,那个仿真的血有多可怕,弄了我一手的。”
她的小脸皱着,一边脱衣服,一边回头和他说着。
秦陆笑着也跟了进去。
他的身上还穿着大衣,走去帮她放了洗澡水,还顺手从一旁取了几片干的玫瑰花瓣放在里面。
他的宝宝在一分钟之内全脱干净了,他望着那洁白的小身体,有些怔忡。
她是不是太没有危机意识了,还是这阵子,他没有怎么动她,她就觉得他是安全的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跳进浴缸里,欢呼了一声,尔后就玩起了花瓣。
秦陆蹲下身子,帮她清洗着小身体,她就轻轻地闭上眼,舒服得像只小猫眯一样。
当他的大手游移出不一样的意味时,她睁开了双眼,带着水润的雾气瞧着他。
秦陆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浓浓的,她呆呆地望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光着小身子跳到他身上,叫着:“秦陆,不得了了,我得先将作业做好,一会儿何文云要打电话给我呢!”
他接着她光光的小身体,满心满眼的都是柔情。
亲了亲她红艳的小嘴,声音沙哑着说:“宝宝,迟一点写作业没有关系的!”
她再是迟钝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亢奋…他好热,眼神也像一汪深潭一样,要将她溺毙…
她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和别人约好了。”
他抱着她,已经开始往房间走去,一边抱着她的小身子吻着,一边沙哑着声音:“可是,你的老公也等不及了,宝宝,怎么办?”
她的小脸羞得通红的,垂着小脸蛋,不太好意思地说:“那,你快一点!”
“要多快?”他微微按着她的小屁股:“这样行吗?”
她脸红透了,别开脸,“我不知道!”
“一会儿就知道了。”他将她抛到大床上,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她颤着身子,害怕得往床里面爬去。
秦陆淡笑着,不以为意…
小东西是跑不掉的。
他绕到另一边,将她的小身子拖到自己身下,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抚过她细致的小脸蛋。
刚洗过的身体有股玫瑰的香味,更是刺激了他的。
“宝宝,别跑!”他的声音低沉极了,而且性感得不像话。
她缓缓闭着眼,还是不放弃自己的作业,“秦陆,你快一点。”
他笑了起来,“宝宝,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她羞恼地睁开眼,瞪着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继续逗弄着她:“那我的宝宝是什么意思呢?”
她脸色涨红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秦陆笑着,终于低头吻住她的唇,呢喃着说:“宝宝,好好享受,作业一会儿我们一起做!”
他现在,只想和她修习夫妻间的功课,别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