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即将结束时，第七班总算到来，第二场考试由于太简单不得不进行预选赛：双人对战。
我在走廊上迎到了他们，佐助的情况看起来还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我想像不来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过去扶了他一下：“怎么样？还好吗？”
“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你的弟弟么？这样实在虚伪得让人恶心。”佐助径直从我身边走过，语气平淡却冷得可怕。我愣了下，没有转身，只敛了微沉的眸子，轻轻的声音里仿佛带了刺，“的确呢，我可不是鼬。”
“你们都一样！！！”
佐助猛然回头大喊，低沉的声音撕扯得有些暗哑，浓烈的恨意似乎带了血腥味，所有人都顿住看着他，各样的目光下他不堪重负般微微喘息，那个窗边阳光下阴暗的背影，丝毫未动。
“无论是怎样的恨，你终究还太弱，佐助。”
“不用你来教训我。”佐助终于忍不住回身出拳，打向我身侧的墙壁，我抓住他的手腕压回，一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制住他所有挣扎，强迫他抬起头来我低身凑近，直望进他浓烈纯粹的墨眸，轻声冷道，“无论你会作什么决定，先找回自己吧，少年。”
“可恶……”墨色的眼眸骤然血红，狠狠瞪着我，我全不在意地放开他走向鸣人，他似乎被吓到了。
佐助双手插兜低头走出走廊，我甚至听得到他死命攥紧手时骨头的声音，小樱看了看我，有些怯怯地跟着出去，她的头发，竟然变短了。
“好了鸣人，你不用在意什么，走吧。”微笑拍拍他的头，能走遍各国还能活到现在的我，怎么可能真的像看起来那样单纯善良……
“佐助他……没事吧？”
“这个，要问你自己吧，鸣人。”
心里如同浸了水的棉花一样沉重，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它拧干。
预选赛的裁判是月光疾风，我以为会有个让人心疼的考前开场白，没想到三代大人亲自现身说法，我双手插兜站在一众上忍间，后面看着场内的下忍们，大都是伤痕累累的呐，现在的忍者能力越来越差了吗？
关于佐助是否上场的问题，我没有发表看法，那小子的拗劲儿跟小时候的卡卡西一样，想必卡卡西也这么觉得吧，不容他人摆布的家伙。
没有规则的比赛，开始。
我斜靠在栏杆上看着场内，第一场就是佐助。那个咒印，真的没问题吗？
“加油哦～佐助君～”并指有些轻佻地晃晃，我拉长声音笑眯眯地说，成功挑起他的怒火，佐助咬牙冷哼了声，转头恶狠狠瞪着赤胴铠。
“你们两个，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啊，没事没事。”我毫不亏心地摆手亮出笑脸。
天才宇智波的战斗，因为咒印的关系大打折扣，对手吸收查克拉的能力，极有可能导致咒印发作，这本就是场不公平的对战。
平静看着佐助被击倒，全身失力，身边的鸣人叫嚣起来，刺耳的鼓励，无论怎么都合不来，既是对头又是同伴，这样的方式，很像曾经的卡卡西和带土大哥呢。
就算是体术，没有经历小李那样锻炼的佐助还是咒印发作，我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凭自己的意志把咒印逼回去，就算被激出了憎恨，也还没有完全陷入黑暗。
“这样的话，恐怕大蛇丸立刻会使其他手段。”我看佐助下了杀手，皱眉头也不抬地说，卡卡西瞥了我一眼，也只能点头，“见招拆招吧，主动权一直不在我们这里。”
月光疾风宣布胜者，鸣人听到结果立刻跳了起来，卡卡西接住了脱力的佐助，我宠爱地拍拍鸣人也跳下去。佐助想观看接下来的比赛正和卡卡西讨价还价，见我走过去就立刻瞪了眼睛。
“不要这样嘛，佐助。”我满面笑容地过去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拖到一边，佐助扯着我的手一个劲儿想挣脱，我放在他下巴边的手戳了戳，小声地温柔笑道，“不要试图反抗哦，我会不择手段的，那个咒印不处理的话，可是相当麻烦。”
“你这混蛋，跟你有什么关系。”
“啊，你可以这么认为，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屈服于肮脏力量的宇智波。”
佐助犹疑着安分下来，哼了一声不再抗拒，我捏捏他的脸放开他，回头冲卡卡西比了个ok。
路上卡卡西悄悄问我：“这个你也擅长？”
我摆手有些促狭地笑：“他和小时候的卡卡西很像呢，所以……不软硬兼施可不行——这是爸爸说的。”
石柱林立的地下很是阴暗，甫一进来什么也看不清，我摸着柱子盘坐下来，等适应了光线，取下黑手套咬破右手食指，一边往左手手心画简单的引发术式，一边大致解释。
“咒印这种东西，我决定以强大的封印彻底压制，佐助是容易被影响的人，他的意志，随时都可能动摇。”
“喂！我才不是……”佐助听了我的话立刻炸毛，我耸了耸肩没理他，他也不继续了，顿了会儿又挑眉问，“是你给我封印？行不行啊？”
“小看我了哟，佐助，我的综合实力可是很强的，虽然封印术没有精熟到他们那个程度……卡卡西，我需要一点时间。”
“嗯。”
我集中精神把纯粹的九尾查克拉提上来，使其达到平衡，没有憎恶的九尾查克拉，比普通查克拉强悍不少，封印效果也更稳固。
“好了。”我起身走向佐助，让他把上衣脱了坐下，放松身体，我立在他身后开始快速结印，全身漫起浅浅的红色查克拉。
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得见轻浅的呼吸声，黑暗的深处有什么爬出地狱，伴随着和这里的空气一般冰冷潮湿的声音。
“似乎是漩涡一族的封印，很不错的东西，让人惊喜的成长，可惜……不是我的。”
“大蛇丸。”
“看来得打断那个麻烦的术。”
“不会让你得逞的。”
大蛇丸低笑起来，伴着雷切的嘶鸣，我只能听到身后这些声音，将一切托付给卡卡西，眼前的佐助痛苦地轻颤起来，杀气弥漫。
“封印。”
左手摁在咒印上，红色查克拉一闪而逝，术式从手底爬开，我搂住佐助跃起，一声轰鸣原地已然炸开，碎石和阳光一起倾泻下来，疾退间卡卡西已经赶到我身边，身上染了血腥味。
“完成了吗？”
“嗯。”
我们落在废墟上，大蛇丸已经离开，佐助昏迷过去，血腥味越来越浓，烟尘弥漫间卡卡西仍旧站着，血顺着指尖流成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