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紧张劳累总算暂时结束,任务报告完成后,他们去了一乐,我自然跟着。应该是饿狠了,早上一回来就吃拉面,一人一大碗,我把妈妈的丸子倒进了带土大哥的拉面里,香味扑得人心痒痒。
“还是小熠人最贴心。”带土的口水都快滴到碗里去了,我站在他腿上伸手去够前面的筷子,他一拍旁边的卡卡西,指了指我。
卡卡西看了看带土,拿了双筷子递到我手边,我抬起头来,对上他墨黑的眼睛,仍旧懒洋洋的又十分锐利,我知道他其实挺喜欢我,也蛮宠我的,就是相处方式上让人不太能接受,所以我很宽容地原谅他了,接过筷子戳丸子,一戳一个准,几秒钟把碗里能戳的都戳了,就剩青菜和面条。
琳姐有些惊异于我的速度,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完了她却不在意,带土大哥看着我沉吟了阵,把筷子从我手里拿开,又塞到我的右手里。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很自然地又把筷子倒回了左手,夹起面条塞进嘴,吸溜完一大口,带土又不让我吃了,拿走筷子再次塞进我右手,我怒了委屈了,仰头瞪他,凭啥不让我吃啊。
“也要试试右手啊,小熠人。”带土一副认真教导的表情,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握苦无一样用右手握着筷子,费老大的劲挑面条,一手撑着桌子往高挑,终于没端住劲给崩了出去,甩到了墙上,汤水溅了老远,带土的护目镜推了上去,整个脸都溅着了。
“他明明是左撇子,你非让他拿右手吃饭,脑子出问题了也不能为难小孩子啊。”卡卡西嘲笑道,带土知道自己似乎有点不对,也没有拍案而起,想了想才说,“忍者应该熟用两只手吧。”
“那你用左手吃饭给我看看。”
“……小熠人一定比我聪明。”
带土小声说,他做事总有点欠考虑,卡卡西半嘲半讽地点出来,带土嘴硬不服,到最后就开始吵,但这回我是受害者,真不好多说。琳姐递来一张纸巾让他擦了脸,向一乐大叔道了一通歉,也不再吃了,他们的安排下来是去温泉。
我惯用左手,从来没人对我说吃饭必须用右手,带土大哥说要两只手活用,是要学会右手也能吃饭的意思吗?
这问题我并没有琢磨多久,跟着带土走在大街上,老妈放我一天假让我玩,我有意显摆,上窜下跳的在街道上连翻,卡卡西看一眼就知道我在想啥,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问我:“熠人,你会忍术吗?”
我一下蔫了,很老实地回答:“不会。”
“会用查克拉吗?”
“……不会。”
“让带土教你。”卡卡西冲带土指了指路边的矮树丛,带土瞪他一眼,虽然说着“你没权力随便使唤人”还是去摘了两片叶子回来。
一边走着,带土大哥一边解说:“集中精神,把查克拉聚集起来,吸附住树叶,先试试这个。”他把树叶放到护额上吸住,另一片递给我,我不是很明白,还是把树叶贴到额头上,问他,“查克拉到底是什么?”
带土抓着后脑勺的头发开始想,整张脸都挤到一块儿去了也没想出来,我看着他等,把不大一片叶子撕成了十几片,贴了满脸,琳姐捂脸叹了一声,卡卡西点了点头说:“你的查克拉控制力很优秀,以前没学过的话,算个天才。”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妈说了,我绝对会与众不同的,至少在父母这一项我已经甩了别人十几条街。”我一仰头,脸上的叶子一下全掉了,“你说是不是,卡卡西?”
卡卡西沉默了阵,抬头看着大红漆木的温泉洗浴招牌,用一成不变的语气说:“师母说的都是真理。”
还用问,他们听老爸的,老爸听老妈的,老妈的话就是真理妥妥的。
这种泡温泉的地方我不熟,战争时期谁会想到带我来这儿啊,在家里浴缸玩玩儿小黄鸭就不错了,老妈回来以后我更是忙于修炼,今天算副利了。
琳姐一个人孤单地去了女汤,我们三个男的,他们就拿了两件浴衣,年龄小连衣服都没得穿啊,带土大哥拎着我就进去了,卡卡西一个在后面磨,我才不屑去看,我早就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人不多,雾腾腾里带土大哥拖着我到了对面,靠着石台,舒服地长吁口气。他开始对这次任务进行详细叙述,完全可以当小说来听,故事蛮有亮点,他说话也是很能煽气氛那种,实在是有声有色,等卡卡西过来的时候,池子里半多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听带土扯,简直可以搭台收钱了。
卡卡西往旁边一靠把我夹在了中间:“熠人,你可以跟带土学学这个,很有用。”
我吐了个泡,把下巴挪出水斜眼看他:“你说得很对,长得帅不能当饭吃,当饭吃的时候就不能当脸了。”
他瞥着我,拉了拉围脸的毛巾说:“不要把我算在范围内。”
“对,你没脸。”我点头,带土憋不住笑了,一口水呛了进去,扒着池沿咳嗽,我倒给他逗乐了,使劲拍拍他的背,“别把嘴埋水里啊带土大哥。”他咳着看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想说我也一样,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说话也先把头抬起来。”
“你这小鬼……”带土一眯眼,笑了两声把手伸进手里,我浑身一僵,憋得全身都泛红了,卡卡西终于看不过去,“你想让老师断子绝孙么?”
这太缺德啊宇智波带土,卡卡西把我解救出来,我默默挪了好一截,远离带土怪哥哥,我妈说了,我要从小树立正确的三观,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为目标,立志抢火影饭碗,娶一个和妈一样的老婆,要是天天吃到妈的菜就完美了。我的任务好重,居然要娶个妈一样的老婆。
世界是美好的,我要娶个女(划掉)汉子。
“熠人,我教你个忍术吧。”
我在心里正挣扎,卡卡西忽然说话,我和带土问他是什么术他也不说,只让我照做,行不行看天赋,他结印很慢,虽然我不认识但只有一个动作,用一半查克拉,双手交叉十字,然后嘭嘭嘭三响,面前出现了另一个我和卡卡西还有带土,我说带土大哥你干嘛跟着做,果然智商和我在一个水平么……
“影分の身啊,干嘛教小熠人这个?”两只带土同时问,两只卡卡西一人一句随口掐。
“兴起而已。”
“没理由。”
两只带土开始同仇敌忾批判卡卡西的态度,我看着自己的影分の身激动万分,一举成功,真是天才啊,长得跟我真像,和老爸一样的金碎发,大蓝眼水汪汪的,眼角下两缕赤金纹,白嫩圆嘟嘟的脸,一模一样,好可爱,我忍不住捏了一把,他惊讶地啊了一声,居然脸红了,我怎么能这么萌。
“你好。”我笑眯眯地说,伸手想摸他的头发,不知道他想哪去了,快速往后一闪,低头缩着肩时不时小心地瞥我,怯生生的充满对我的恐惧还带了点……羞涩?!这女的一样的家伙是我吗?一定是我结印的方式不对!
我傻愣愣看着自己的影分の身,被他时不时投来的羞怯目光看得发毛,突然好想一巴掌抽上去,可是这是我啊,这么可爱下不去手的说。
叹了口气,我刚想问怎么解开这个术,那正闹得欢的两个人突然停下了,卡卡西在笑:“哟,熠人你的性格还有这么……”他没说完,估计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来说,但那种恶趣味已经很明显了,我终于下决心抽破这个影分の身,带土大哥却把他抱了起来,两只带土逗着他玩,他那么羞涩又光着身子,这种行为应该会有比较惨烈的后果,但我的影分の身居然在带土大哥怀里乖乖窝着亲昵又舒服地蹭,这可是我的专利。我的影分の身对别人这么亲近,对我却恐惧非常,这很不科学啊,明明是分の身却带着自己的性格倾向,怎么着都该是我怕,人格分裂了吗这是。
我缓缓走到带土大哥面前,面无表情看着这只分の身,终于把他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开始一抽一抽地哭。
“小熠人,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啊。”带土大哥轻拍他的背还一个劲儿哄。
到底谁吓谁啊,我又叹口气,问了卡卡西解术的方法,迎着小白兔惊惧的目光,果断让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