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玉挑衅大名鼎鼎爱记仇、小心眼的姓氏为爱新觉罗的人,最终的结果就是被某人拖到床上狠狠地这样又那样。以致于胤禛都神清气爽、得意洋洋的上朝去了,她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呜呜呜……不是她不想用灵气疏导,一想到这里,林倾玉就有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实在是被某个厚颜无耻的色龙给威胁了啊!
想想做完那事儿的某四,一脸满足的半眯着凤眼,一边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一边语气平缓正常的完全听不出来是在威胁的对她威胁道:“哼哼,如果爷下朝回来,看不到这些该有的痕迹的话,爷不介意重新再来一次!要知道,这可是夫妻恩爱的证明!”
林倾玉听到这话,差点没有当场翻脸,动手揍眼前某个呱噪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碍眼呀!到底是谁说胤禛是冰山的啊??那是冰山吗?明明就是座活火山才对!
内室里,林倾玉此刻正趴在床上忍受着墨菊的按摩,被墨菊双手按压的肌肤上传来的酸痛,让林倾玉忍不住叫了起来:“哎哟喂~好墨菊,乃轻一点啊!乃真是想疼死你家福晋吗?”
墨菊闻言无语,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主子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下腹诽:主子有这样的‘惨样’,还不是自己挑衅来的!说句不大恭敬的话,她真心是同情不来。不管内心怎么腹诽,但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福晋,奴婢下手已经很轻了。要是再轻的话,可就没效果了!说不定,等贝勒爷下朝回府,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林倾玉闻言一噎,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鼓着脸,一脸郁闷的揉捏着手里的枕头,把它想象成某个罪魁祸首狠狠得揉成各种形状来发泄一下。
“哎呦!”
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狠,全身一阵酸痛(喂喂喂,乃到底是下手有多重啊?擦汗~~),林倾玉哼哼出声,顿时屋子里一阵阵压抑的闷笑声传来。
一朵粉红的云朵慢慢在林倾玉的脸上爬起,她故作平静的咬牙切齿道:“笑吧!笑吧!要是闷坏了墨菊、紫莲这两丫头,本福晋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可要是把两位嬷嬷憋坏了,本福晋的损失可是大了海去了!”
“哎呦,紫莲,这回可放心笑了!今儿个,福晋金口玉言,事后绝对不会再小心眼的‘报复’奴婢们了!绝对不会再罚奴婢们再刺上半个月的虫子了。”
紫莲忍笑道:“可不!奴婢简直是怕了!就算是刺上一幅八骏图,或者是牡丹图之类的大件活都没事!福晋罚刺虫子,肥嘟嘟的小身子,还有两个翅膀,绣完一只再来一只,足足绣了半个月。就算是再可爱,再简单,绣上半个月也腻得不行。”
此话一出,原本还忍笑的众人,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顿时,哄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与林倾玉这里和煦的气氛相反的是元春的春华阁,此刻却寂静无声。
元春遣出了所有丫鬟、嬷嬷们,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从开着的窗户,看着远处柳树下的鹅暖石铺就的小道。
明明天气不热,元春的额头却兀自爬满了细密的汗珠,双手扯着的变形的手绢,透漏了此刻紧张、焦急的心情。
迟迟等不回打探消息的抱琴,元春心里烦躁不已,在心里不住的暗骂道:“抱琴,这个死丫头,打听个消息就去了半天,等她回来,如果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有她好看的!”
就在元春耐心渐消的时候,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元春闻声急切的转身望去,抱琴匆促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格格——格格——”
元春急切的走了两步,挥手阻止了抱琴行礼,催促道:“抱琴,你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格——格——奴婢——”
昨天,也不知李侧福晋究竟对自己格格说了些什么,弄得格格昨夜辗转难眠,折腾了半宿。她陪着格格一起,自是困得不行。天刚亮,她才眯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被自家格格派遣出去打听荣国府的消息。
林倾玉自从那次中招后,就把四贝勒府管得很严,进出都必须严格检查。生产昏迷后,胤禛更是派出大量侍卫巡视,除了采购,丫鬟、嬷嬷、太监皆不许随意走动,因此府里消息闭塞。以致荣国府出事许久,元春这样无权无势无宠的小格格,一直都未得到消息。
也就是最近府里随着弘颢抓周,稍微松懈了一些。就是这样子,抱琴也还忙了一早上,花了大笔的金钱,才好不容易终于打听到了荣国府被抄家的消息。
如此大事,抱琴自然不敢耽误片刻,立马匆匆赶了回来,这会儿气都喘不过来,哪里能顺畅的说出话来。
元春见抱琴神情有异,当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当真如李侧福晋所说的一样,荣国府出事了。这么一想,眼眶立马红了,抓着抱琴的肩膀急切道:“你这丫头,到底打听到了什么,赶紧说啊!”
“痛——格——格格——别——别摇了——”被元春的指甲掐进肉里,抱琴的小脸都痛得皱成一团了,语气更是不稳。
元春闻言,神情一滞,慢慢放下双手,后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然后坐在一旁垫了厚厚椅垫的扶椅上,指着一旁的雕制精美的圆凳道:“先坐那儿歇会儿,过会儿把事情详细的告诉本格格!”
“是!”
抱琴也没有推脱,实在是累得狠了一些。躬身朝元春行了一礼后,待得元春点头,才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大口大口直喘气。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抱琴总算是平稳了气息,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的美化一下。就怕格格得知了之后,一时打击过重,病倒了就不好了。
元春见抱琴沉默,迟迟不说打听到的结果,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烈,脸色也越来越白,慢慢都开始往青紫色蔓延了。闭了一下眼睛,待重新睁开眼睛,里面一片坚定,“抱琴,你打听到了什么,只管实话告诉本格格,本格格受得住。”
抱琴犹豫了一会儿,看到格格眼里的坚定,才缓缓道:“格格,荣国府……被……被抄家了……”
“什么?!!”
虽然她从李侧福晋眼里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早以料定府里必然出事了,但没想到会是抄家这样大的罪过。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抱琴,问道:“那老太太、老爷太太他们怎么样了?”
“老爷太太他们两人一起,发配新疆宁古塔,其余人都被放回。老太太……老太太……她老人家已经去了……”
“这样啊!”
元春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但是扶着把手的那只手攥得青筋凸起,泄露了内心真实的情绪。
抱琴知道自家格格是老太太教养长大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如今突闻噩耗,心里肯定难过得不得了,不发泄发泄,却这样子憋着,很伤身。
“格格,您伤心、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吧!您这样子奴婢看着难受!”
元春直愣愣的看了抱琴一眼,然后转过头,眼睛泛着血丝,面色狰狞的看着东方,一字一字道:“这一定是林倾玉那个贱人做的,绝对不会有错!林倾玉,从今往后,本格格与你仇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