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综]崩坏 > 28又见一帘幽梦
  第一章

  青蓝醒来的时候有点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熟悉的世代,熟悉的建筑,熟悉的人群,熟悉的车群,这一切都熟悉得让她想哭。想到那对刚出生的儿女,她当即痛哭出声。

  站在熟悉的街头,青蓝觉得很陌生,仿佛她已经离这里好远好远。

  “绿萍,你站在这里干嘛?”楚廉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青蓝转过头,眼角还留着淡淡泪痕,“楚廉啊,你怎么来了?”

  楚廉看着依然美丽如初的女孩,突然觉得她有些变了,具体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些怪怪的,不过他的疑惑立刻被绿萍眼中的泪水吸引了:“绿萍,谁欺负你了,你为什么哭了?”

  青蓝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沙子眯了眼睛。”

  楚廉这才点头:“没事就好,我们快回去吧,你不知道你这么晚还没回去阿姨都急死了。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青蓝的思想依然有些混沌,听着楚廉的话,她才道:“没什么,今天练完舞突然想学一下紫菱,原来走边边是这样一种感觉,怪不得她喜欢。”语气浑然不在意似的。

  提到紫菱,楚廉话就多起来:“是啊,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些什么,整天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最近还想着要做她的一帘幽梦呢……”

  青蓝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回到家里。

  “绿萍,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舜娟急忙迎上来,对着她上看下看。

  青蓝身体僵硬一下,不过很快就缓过来,她淡淡地笑道:“妈,我没事,就是出去走走而已。”

  “没事就好,绿萍啊,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如果压力太大了就休息休息,慢慢来。”舜娟担心道。

  青蓝摇摇头:“妈,我真的没事,忙得过来。对了,是不是该吃饭了,我都饿死了。今天有没有我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舜娟见女儿真的没事,放下心来,高兴道:“有,有,今天你和紫菱喜欢吃的都有。”转而对厨房道:“阿秀,将菜端上来。”

  青蓝扫视四周,发现没有看见楚廉和紫菱,于是对李舜娟道:“妈,我去叫紫菱和楚廉下来吃饭。”

  舜娟有些不满道:“这个紫菱,都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还不下来。”

  青蓝沿着楼梯走上去,拐个弯,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欢声笑语,嘴角的笑容凝滞,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到紫菱的房间门口,敲门道:“紫菱,楚廉,下来吃饭了。”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绿萍,我这就来。”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楚廉急忙走过来。

  青蓝顺着门望去,果然见紫菱一张笑脸垮下来,眼中透着浓浓的失落。她扮演一个好姐姐的形象:“紫菱,下来吃饭了,妈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

  紫菱闻言,慌忙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楚廉却道:“绿萍,我们先下去吧。”

  青蓝点头,和他一起走了下去。不多时,紫菱也走了下来,坐在楚廉的对面。

  “来,吃饭,绿萍最近你太累了,要多补补。还有紫菱,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多吃点。楚廉,你也吃。”舜娟几乎每个人都招呼到了。

  青蓝眸中浮现淡淡的心疼,用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舜娟碗中:“妈,你辛苦了,也要多吃点。”

  舜娟连连点头。

  吃着吃着,紫菱突然问道:“绿萍,你今天去哪儿了?”

  青蓝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道:“今天出了舞蹈室,突然想看看路边的风景,于是就回来晚了。不过我今天特意去学你一样走边边了,感觉真不错哦~”

  紫菱僵了一下,片刻后道:“真的吗?绿萍你真的觉得好吗?”

  青蓝点点头:“紫菱,以后你想走边边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这时的绿萍刚刚高考完毕,正在等待录取通知书,紫菱也刚好初中毕业,楚廉和绿萍一届。几个人都还是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年纪。

  “妈,我爸呢?”青蓝问道。

  舜娟头也不回地生硬回答道:“你爸公司加班,今晚不回来了。”

  青蓝点头:“那妈妈,明天带着我和紫菱去做美容吧。”脸上扬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让人舍不得拒绝。

  舜娟开心起来,立马道:“好,明天我们先去逛街,给你们姐妹买几套衣服,然后再去美容。”

  紫菱抬起笑脸有些不情愿道:“妈,我不想去……”

  舜娟正要发火,青蓝忙道:“紫菱,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就当去散散心,而且我们的小公主也长大了,需要一些漂亮的衣服了,你说好不好?”

  紫菱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楚廉吃晚饭就回去了,看着紫菱依依不舍的眼神,青蓝却道:“紫菱,你去帮妈妈把外套拿下来好吗?我送送楚廉。”不待她回答,就和楚廉一起走出房门。

  第二天,青蓝和舜娟紫菱一起去逛街,她看着舜娟的发型皱眉:“妈,你也该换换发型了,前面有一家不错的发廊,我们去做头发吧。”

  舜娟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发型:“还好吧,一个月前刚剪的,倒是紫菱好久没有剪头发了。”

  青蓝微微一笑,一只手拉住一个人:“你们今天就听我的吧,咱们都去做新发型。”两人在她的带领下朝着发廊进军。

  紫菱有些局促:“绿……绿萍,我可不可以不剪?”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她。

  青蓝一双眼睛带着笑意,却无端让人感到压抑:“不行哦。”

  不知为何,平时有一大堆理由的紫菱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青蓝转头对设计师道:“这是我妈,你把头发给她拉直吧,然后再看着剪一个发型。”

  设计师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他走到舜娟身边观察一下她的发型:“这位女士,您的发型让您看起来显老,实际上您和您的女儿站在一起就像姐妹一样。”

  一句话说得舜娟笑开了,安心等着他为自己做头发。

  青蓝看看紫菱,对她道:“紫菱,你长得这么可爱,像个洋娃娃一样,我们将头发烫成微卷,然后再染个头发怎么样?嗯,就染成黄色,这样一来我们的紫菱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等楚廉见到你,绝对会惊为天人的。”

  紫菱在听到楚廉两个字后明显眼睛一亮,脸上也出现了向往,却还是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楚廉真的会喜欢吗?”

  青蓝在心里为绿萍发寒,面上却是笑着点头。

  而青蓝自己,她则是要求发型师给她剪了短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短发适合她,干练!一百分!

  转头看向舜娟,青蓝被惊讶到了,一直知道舜娟是个美人,没想到直发的她看起来这么漂亮:“妈……不是,我该叫你姐姐才对,妈,你真是美呆了!管不得能生出我和紫菱这么漂亮的女儿,爸爸看见后一定会惊为天人的!”

  舜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笑着,她真的年轻了好多岁,让她想起了她年轻时候的光景,心里不由得期待起来。

  再看看紫菱,青蓝直接跑过去搂着她道:“哇……哪里来的天使啊,真漂亮!”一个响亮的吻印在紫菱脸上。

  三母女可谓是满载而归。

  晚上,青蓝见到了鼎鼎大名的汪展鹏。人称儒商的汪展鹏四十多岁,一副温和儒雅的样子,事业有成,风度翩翩,所谓的成功人士就是指他现在的样子。

  回到家里,汪展鹏如往常一样首先注意的是小女儿:“紫菱?怎么把头发染了?”眉头小小地皱起。

  青蓝赶忙道:“爸,你看我们的紫菱像不像个天使,可爱吧?”

  汪展鹏这才展颜,对撅着嘴的紫菱道:“是啊,我们紫菱就是个天使,最美丽的天使。”一句话让紫菱展颜一笑。接着汪展鹏才看向绿萍,“绿萍,今天你们两姐妹都换发型了?不过你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青蓝在心里撇撇嘴:“我不是马上要上大学了吗?难道您不觉得我这样很干练吗?像不像未来的女强人?”

  汪展鹏发现今天的绿萍比往常多了一种气质,整个人很耀眼,散发着自信。他又夸奖了几句,便和紫菱在一旁说话。

  青蓝默默地吃着水果,心想这家里还真是疼爱紫菱,就是舜娟也疼紫菱多过她。可能对他们来说绿萍的优秀是理所当然的吧,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家庭的荣誉而来的。这样的花瓶人生还真是可悲。

  “好了,吃饭了!”舜娟的声音响起,将青蓝从思绪中拉出来。

  汪展鹏这才抬起头看向舜娟,立刻被惊呆了,眼前的女人真的是他结发将近二十年的妻子吗?眼前的舜娟年轻漂亮,唇角扬着浓浓的笑意,让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两个人影不停重合。“舜……舜娟?你是舜娟吗?”

  李舜娟在汪展鹏火热的注视下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舜娟那是谁,好了,快来吃饭吧。”

  绿萍拉着紫菱打趣道:“看吧,爸爸被妈妈迷住了。”

  紫菱难得地附和道:“是啊,爸爸,今天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汪展鹏在儿女的调侃下闹了个大红脸,但一双眼睛却是止不住地要往舜娟身上而去。

  绿萍趁此机会道:“爸爸,今天我们和妈妈逛街,路过一个大学门口,一个男生跑过来问妈妈的电话号码呢。”

  舜娟板起脸:“还不快吃饭,你们不饿吗?”

  绿萍这才笑着闭嘴,安心吃饭。她就不信,有这么漂亮的舜娟在,汪展鹏会再次被那个沈随心迷住,如果他还这样的话,那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

  时间一天天过去,汪展鹏近来回家的次数一周比一周多,舜娟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灿烂,因为青蓝时不时地打岔,舜娟骂紫菱的次数也频频减少,整个家庭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这天,等待多久的录取通知书终于来了,青蓝拿着手中梦寐以求的通知书,眼中闪过坚定,她终于可以摆脱绿萍的人生了。“爸妈,我的通知书来了。”

  舜娟立刻紧张地问道:“是哪个学校?”

  青蓝微微一笑:“是麻省理工学院。”

  舜娟拿起通知书,眼中泛起点点泪水,嘴上却夸奖道:“我们绿萍真厉害。竟然考上了麻省理工学院!”

  青蓝道:“妈,我准备放弃舞蹈,专心学习。”

  舜娟脸色垮下来:“绿萍,为什么?舞蹈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吗?”因为舞蹈,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青蓝道:“妈,我又不能跳一辈子舞,再说你和爸爸的公司也需要我来继承的,我要做一个女强人,我虽然也爱舞蹈,但比起你们,舞蹈是微不足道的。”说着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在顿顿地痛,舞蹈对以前的绿萍来说就如生命一样重要,而她放弃了,自然就如同在剜她的心。

  舜娟抹抹她眼角的泪水,“既然这样,那我支持你,绿萍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青蓝却在心里嗤笑,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失望,所以以前的绿萍什么都要做得最好,以至于最后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