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是在书房的办公桌上。
可慕时年今天晚上狂野地让她不能拒绝。
书房内的温度急剧上升,言溪最初感觉到的冷最后热得浑身都是汗。
体力上的透支让她支撑不住,最后是被慕时年抱去的卧室,浑身黏得难受。
慕时年在浴缸里放了水,超大的浴缸可供两人一起洗,言溪昏昏沉沉地,以为慕时年这下能放过她了,哪知不过是另外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浴缸里的水在激烈中漫出了一大半,言溪双手攀着浴缸边沿才没有滑下去,她一只手还打着石膏,被慕时年抬高着才没能浸透进水里。
后半夜整个浴室狼藉不堪,卧室里也是,言溪太累了,后面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想,慕时域一定是疯了,而她也疯了,居然陪着他一起疯!
翌日一早,言溪起不来,慕时年也睡到了中午。
他醒得比言溪早,一起来就抽了一支烟,瞥见身边的女人浑身都是他的印记,昨晚上内心挤压着的躁意好像消退了些。
他没吵醒言溪,起身,发现床榻了一边,蹙眉,赤着脚,踩在凌乱的地毯上,洗手间里简直不能看,水都漫到卧室里来了,浸湿了一大片的地毯。
地上还是湿的。
他去了书房,顾言溪的手提电脑被他昨晚上摔坏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文具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地上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慕时年瞥了一眼凌乱的地上,看到手机电脑上插着一只u盘。
昨晚上他踹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脑,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他回来了她都没听到。
他捡起地上的那只u盘,就听见楼梯间有脚步声,还有王嫂着急的声音。
“天啊,天花板漏水了,这是怎么回事?”
慕时年想,应该是昨晚上浴缸里的水漫出来后浸到楼下了。
王嫂不知道慕时年回来了,她昨天请假回了一趟家,今天才过来。
刚回来就发现天花板上在滴水。
王嫂急匆匆地上楼发现书房门开着,跑到门口看到慕时年在,上半身没穿衣服,腰间裹着一条大浴巾。
王嫂吓得怔了怔,赶紧退出去,把视线转移开,“哦,先生在啊……楼下漏水……”
她刚才匆忙一瞥发现整个书房就跟遭了抢劫似得,乱得一塌糊涂,也幸好慕时年在,她刚才都有了要赶紧报警的念头了。
“楼上洗手间管道坏了。”慕时年言简意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王嫂眼睛没敢往这边看,忙道,“我马上让人来修!”
慕时年抬脚把地板上碍眼的东西踹开了,“下午晚点过来!”
王嫂,“啊?哦,好的!”猛得回神,刚才好像看到书房地上有女人的睡衣。
怪不得这里面会这么乱了。
王嫂准备下楼去,想到了什么,又碎步折回来,依然站在门口没往里面看,“先生,中午需要准备午餐吗?”
慕时年似在想这个问题,半响,“清淡可口的!”
慕时年从书房回到卧室,床上的顾言溪还睡得沉,他走了过去,蹲在床边,掀开了被子一角,将她的右手从被子里拉了过来,借着床头开的柔和灯光仔细检查了起来。
她的手已经消肿了,昨晚上后半夜他给她把石膏拆掉了,手具体怎么样今天还要去一趟医院做检查。
言溪睡得沉,慕时年拉过她的手也没什么反应。
“猪!”慕时年在床边蹲了一会儿,掀开被子睡了进去,言溪因为身边又有人挤,很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被慕时年大手捞过去,伏在耳边就咬,“再动试试?”
言溪眉头委屈地皱了起来,嘴巴咕哝了一阵,说了些什么慕时年没听清楚,倒是很温顺地任由着他抱着一动不动了。
一觉睡到下午,顾言溪被饿醒,醒来的她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她从床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地去洗手间,踩到门口湿哒哒的地毯,言溪睡意都给凉醒了。
家里遭水灾了?
言溪把脚在地毯上擦了擦,折回到床边坐下时被歪了的床垫给愣住,起身一看,床的一边塌了。
言溪:“……”眉头紧拧。
迷迷糊糊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在地上捡了衣服穿起来,出了卧室。
楼下客厅,宋靖白侃侃而谈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说到笑点上笑得整栋别墅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言溪走到楼梯口,朝下看,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因为方位的问题,言溪只能看到慕时年的背影,还能确定下面坐着的人之中一个是宋靖白,另外一个是秦晋之,至于挨着宋靖白身边坐着的人……
女人!
言溪眼睛眯了眯。
“时年,霍先生和霍太太这次的寿宴邀请了整个荆城所有的名流,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霍太太在油画上造诣颇高,我这次去f国拍写真时专门寻得一副油画,也不知道霍太太会不会喜欢?我带过来了,你帮我看看吧,要是礼物没选好去了可不太好!”
“……”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言溪微眯着的眼睛凝视在了客厅沙发的那个方向。
乔思悦正准备起身将带过来的那副油画拿给慕时年看,就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从二楼射了过来。
乔思悦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胸口闷得发紧,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笑意盈盈地把画搬过来。
就听到楼梯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道微哑的声音徐徐而来,“乔小姐寻的是一副什么画我倒是可以帮忙鉴别一下!”
言溪踩着楼梯下楼,客厅里宋靖白就要去接乔思悦的画,听到言溪的声音转过脸来,表情微微错愕。
而秦晋之比较淡定,倒是坐在主位上的慕时年目光朝那边瞥了一眼,看顾言溪穿着睡裙就下楼来了,即便裙子外面套着一件外套,可那轻薄的布料,随着她下楼的步伐撩动而起翩飞的裙角,慕时年脑子里旖旎一片,眼瞳都深了深。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慕时年开口。
言溪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乔思悦,看她脸上那僵硬的表情以及那挂着笑容的脸要如何一点点地皲裂。
她坐在了慕时年的身边,懒洋洋地靠了过去,“床榻了,睡着不舒服!”
乔思悦:“……”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