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黑子……”黄濑顿了顿，视死如归地说，“小紫原刚刚把门把手扯下来了，所以希望小黑子你能帮我们向教练还有小赤司说一声。”
“相信赤司君已经听到黄濑君所说。”黑子的视线锁住那头显眼的红发，“抱歉，黄濑君，我开的是免提。”
“好了，”赤司挥挥手终止了一场闹剧，“哲也你去把凉太他们带过来，其他人维持原样。现在，解散。”
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他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转身，他站在门口向赤司鞠了一躬说，“请允许我找一个帮手。”
“大辉，你跟哲也一起去。”看了看青峰的勾手投篮，又与桃井探讨片刻，赤司神色不变的下达命令，“另外转告凉太，基础训练加五倍。”
“……好。”
五倍训练吗？黄濑君会哭的。
想象黄濑凉太面带宽条泪被众人欺负的样子，黑子心里那一点小小的黑气也随之消散。
从体育馆到保健室的路并不远。
为了缓解训练带来的疲惫，黑子有意放慢脚步。一前一后的位置，倒也方便他对青峰大辉的观察。
“喂，阿哲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把篮球放在食指转动片刻，青峰大辉收起动作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
“啊？”青峰皱起眉头，“有什么可好奇的。”
“感觉如果是平时的青峰君，一定会抱怨黄濑君。”
被直球砸中的青峰挠了挠后脑，“我还等着跟黄濑那小子呢。”他稍显尴尬地加快步伐。
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不相干的事上，在救出紫原和黄濑后，青峰的大脑已经被火热的比赛给填满。
尤其是难得的，和赤司单独对练的机会。
“小黑子。”刚刚跑完五圈又做了十遍引体向上的黄濑脖子上还挂着毛巾。他拿着水壶坐到在黑子身边，带有艳羡的目光锁住不用训练并且坐在板凳上吃零食的紫原，“为什么小紫原不用被罚五倍训练啦。”
“如果黄濑君没有在看护紫原君的过程中睡着的话。”
“……”他明智的选择回避有关自己的话题，“小黑子不好奇小青峰对小赤司的结果？”
“黄濑君觉得这个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希望小青峰输啦，在我还没有打败他前，不希望他输给任何人。”
“青峰君不会输，赤司君也不会。所以，黄濑君，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平手。”他很有默契的回答。
“赤司君和青峰君，如果一定要分出胜负，那也是他们在不同球队之后了。”似乎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画面，黑子的面色有些郁结。
“不同球队吗？”琢磨着黑子说的话，黄濑突然抬起头说，“如果有一天和小青峰在不同的球队里，我一定要赢他，死也要赢！”
“我也会尽全力打败青峰君。”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青峰与赤司的比赛终结于教练的介入，面对高手如云的大赛，即使拥有奇迹世代的帝光也罕见的慎重起来。在看完这一次全国大赛的队伍分布后，黄濑少有的安静起来。以野兽对待敌人的感知看，帝光这次的分组怕是不能像之前几次那样顺利。
百战百胜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负担。
“相信你们明白帝光的理念，”真田教练的语气还是和往常一样，他的视线从最右边的黄濑移到最左边的紫原身上，“百战百胜。”他又重复了一边，“现在散会，首发人员名单同往常一样，具体由赤司安排。”
在翻了翻桃井五月的报告书后，教练把他递给了赤司。
“训练到此结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赤司折起手中的文件说，“五月，今天你和大辉一起走吗？”
“是。”桃井五月正把资料板塞进了窄小的皮包，她抬头看向赤司，用眼神示意他的问题。
“帮我看着大辉。比赛在即，我不希望我的主力队员因为街头篮球纠纷而出现什么意外。”
“喂，赤司，你这家伙什么意思——”脑袋上挨了一拳的青峰回头怒视偷袭者，黑子哲也表情纯良到让人以为举起拳头捶青峰这暴君的另有他人。不过黄濑捂住嘴偷笑的动作出卖了他，在没有办法和黑子还有赤司叫板的情况下，青峰搭住黄濑的肩膀，“黄濑，来一场1on1。”
“好啊小青峰。”黄濑率先脱下刚穿好不久的校服。因为学校的水管坏了，只在结束后勉强擦了擦身体的他们甚至连常服都来不及换上。肆意挥洒的汗水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他和青峰在各进一球后喘起了粗气。绿间擦拭起了被雾气沾染的眼镜镜片，紫原一边啃着美味棒一边趴在黑子身上叫着饿。赤司与桃井在结束战略的商讨后，也并肩往他们这里行进。偌大的体育馆，在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后只剩下他们七人。
“大家，需不需要吃点东西？”在拍掉衣服上的饼干屑后，黑子指着便利店的灯光说，“青峰君和黄濑君的比赛可以留到明天。”
“可以啊。”比赛一停，黄濑便感觉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他摸了摸肚子，很快换上一张笑容满溢的脸说，“吃根冰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只是想去便利店买点日用品，可不是因为黑子你的邀请才去的。”
“嗯，是我邀请绿间君的。”他把目光放到了青峰身上，“青峰君，不去吗？”
“我要去记买点汉堡。”同黄濑一样，在比赛结束后才感到饥饿的青峰一提起汉堡便坐不住。风风火火地拿起外套，他对黑子说，“阿哲你帮我留个位置就行。”
“那赤司君？”
“我也打算去吃点东西。”他从善如流地回答。
“好的。紫原君请从我的身体上下来，这样会长不高。”
“诶？黑仔你就是太瘦了啊。”紫原移开身体，又用手摸了摸黑子天蓝的发丝，“走吧。黑仔你不是说要去便利店吗？”
“哲君哲君我也要去便利店。”从背后扑倒黑子身上，顺便用自己傲人的双峰挤了挤黑子。桃井五月粉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明丽动人。
“好。”
关闭了电闸，检查完贴身物品后，体育馆的大门也被缓缓合拢。并肩行走在那条铺满樱花的路上，难得没有任何喧嚣。
紫原咀嚼零食的声音开始放轻，黄濑玩着手机开始与推特上的女粉丝互动，绿间握着幸运物不知道在想什么，赤司则对自己的棋局和全国大赛的安排沉思。桃井五月抱住黑子哲也的手臂，她看着这些愈加成熟的男孩们，心里不由得期待这样的画面永远不会被打破。
她想看他们永远在一起，哪怕日后因为现实原因不得不分开。
起码，这一刻，在桃井五月的心里，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