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点,还在顾氏集团的顾长安接到了电话,是妹妹顾长青打过来的。
“言雨受伤了?”
怎么又受伤了?
上一次她那张脸差点毁了,在家里养了差不多快半个月,这一次又是怎么了?
得知顾长青急匆匆地离开公司去了医院,顾长安皱了皱眉。
“让老林也跟着去医院瞧瞧吧!”
他这个妹妹把那个女儿当成个眼珠子,p大点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这么一想,顾言溪就恰恰相反,天大的事情都不会回家说一声。
顾长安叹息了一声,没了办公的兴致。
自己的女儿再怎么气还得自己受着!
……
荆城医院,烫伤科,隔得老远就听到了顾言雨的尖叫声。
顾长青赶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顾言雨的左边脸连着脖子都被烫起了水泡,一颗颗的亮锃锃的,比之前脸上过敏看着还要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顾长青吓住了,女人的脸何其重要啊,女儿这么爱美,烫成这样毁容了。
医生正在做处理,只不过顾言雨不配合,又喊又叫的,“顾小姐,这烫出来的水泡若是被挤破了可就真的毁容了!”
顾长青顾不上震惊,叫了跟来的秘书两人一起走到病床边将顾言雨给强行按住让医生做处理。
“你再喊再闹是不是不想要这张脸了?”顾长青厉声。
顾言雨被吓住,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妈……哇……我的脸!”
顾言雨现在也没工夫去追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求顾言雨配合着医生做清洗上药,一番折腾下来,顾长青都浑身是汗,好不容易等顾言雨情绪平静下来了,顾长青才问。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她让她去三红水湾,结果却被搞成这样。
顾言雨哭完了情绪还是一团糟,“我就是在三红水湾被人泼的!”
“谁这么大的胆子?”顾长青震惊。
顾言雨半边脸都木了,“不知道,当时展示厅里的电路出了问题,大厅那边一片混乱,还有人抢东西!”
“你当时就在大厅?”顾长青问。
“我在贵宾休息厅!”顾言雨愤懑道,“我哪里知道我本来是起身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结果不知道被谁撞了,热水就泼我脸上了!”
展示大厅发生混乱时,顾言雨心想一定是顾言溪倒霉了,她正要去看顾言溪的笑话,结果不知道撞了谁,一股热流就泼向了她的脸,当时,她半边脸一阵火辣辣的。
那一刻她以为是硫酸,吓得尖叫差点晕过去。
“你应该庆幸不是硫酸!”顾长青沉声,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沉默几秒钟,正色,“言雨,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言雨本来就有些心虚,因为她没敢说在展览厅碰到顾言溪,也没说自己叫了几个朋友去找顾言溪的麻烦。
如今被母亲一提醒,神情怔了怔。
顾长青看她表情就猜到了,“你最近得罪谁了?给我好好想想!”
不然倒了霉吃了苦头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冤不冤?
顾言雨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顾言溪?
她还能得罪谁?之前是录音事件,她怕舅舅顾长安追查最终查到她头上,在母亲的坚持下她主动去认了错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已经在舅舅那边没脸了。
忍了这么久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一次好不容易碰上,结果……
但是她还不能确定,所以在顾长青追问的时候她没说,待顾长青出病房去医生办公室时,顾言雨拨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电话一打过去才得知,那位朋友现在也在医院。
耳环被人夺走,耳垂都被拽掉了一半。
另外一个,听说是混乱中被人推倒,被人踩了几脚,脚踝差点给踩断,现在还在骨科室躺着。
剩下两个还稍微好些,不过也在碰撞中受了伤。
顾言雨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哭声心惊胆战,忙挂了电话,心脏还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是运气不好吗?
可她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
下午,慕时年要从三红水湾回城,言溪被要求在他办公室里待着,等他开完会一起走。
言溪正好在他办公室里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慕时域也被拖去开会了,临走时一脸哀怨,满脸写着抗拒。
言溪在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两个多小时,醒神的咖啡喝了两杯,人还是犯困,躺沙发上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车上,车在动,而她躺的地方,是慕时年的大腿,言溪察觉到自己趴着的部位,不禁恶心了一阵,爬起来。
慕时年正在看文件,她突然爬起来撞了他的胳膊,没好气,“睡觉磨牙打呼还流口水,顾言溪,你是猪吗?”
言溪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擦自己的嘴巴,这个动作看在慕时年眼里,唇角一扬。
言溪没摸到口水,就看到了他极力隐忍的坏笑,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爬起来,瞪他。
“我没流口水!”
言溪刚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脸气鼓鼓的,像只河豚,一双眼睛里还带着睡意的潮气。
有点懵,有点萌,还有点蠢!
车在此时突然一个急刹车。
慕时年扔了手里的文件,双手搂着顾言溪的腰身往怀里一抱。
言溪只顾着瞪慕时年,浑然不觉自己正双腿跪在他的大腿上,车一急刹,她差点摔倒,腰被一双手搂着抱了过去才发现人就坐在慕时年的怀里。
“苏安!”慕时年抱着言溪,让她坐在腿上,用下巴抵在她微微发烫的额头上,一双手还搂着言溪的腰不放。
隔板被人拉开,苏安笑眯眯地凑过来,看了一眼赶紧伸手捂眼睛,急忙道,“哎呀,爷,刚才前面有一条狗窜出来,差点就撞上了!”
慕时年:“……”眯了眯眼,调整了一下位置,靠在顾言溪的肩膀上,不动了,“别动,想睡!”
言溪:“……”肩膀沉甸甸的。
在三红水湾临时的办公室里等待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秘书江南说了一句,慕时年昨晚上都没睡觉,一直在忙。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心软了,言溪没有推开他,但被压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
“换个姿势!”言溪沉闷出声,腰被他这么抱着,他睡得着,她难受死了。
慕时年掀了一下眼皮,像是瞬间有了精神,呵气,“你想我换哪种姿势睡你?”
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