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悠哉悠哉地回到医院,幻想着一觉醒来自己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钱,他沉浸在这种天降馅饼的喜悦里,浑然不知身后跟着人。
沈云池在医院住院楼楼下等了他到半夜,等来了喝了些酒走路有些晃的沈齐。
他是亲眼看着他走出医院的,他没跟去,让黄毛找人跟着。
看沈齐进了住院楼,沈云池才打电话给黄毛。
“老大,他今天晚上没去荣巷,去了……”
黄毛支支吾吾,觉得说真话有点不太好。
沈云池却语气凉凉的接了他的话,“他去找女人了?”
黄毛:“……”不愧是父子,一猜一个准。
还真看不出来啊,黄毛都觉得不可思议,老大这个爹是假的吧?
妻子重病住院,他拿钱去赌去挥霍也就罢了,居然还去哪种地方鬼混!
黄毛今天晚上跟着沈齐,他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至今耳朵边还回荡着那销魂的叫声,不能想了,他们也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只是,那种地方……
太荒唐了!
不是说老大的老爹以前还是个小老板的吗?八成是际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也变了。
沈云池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楼下的花园木头椅子上,十一月的荆城夜里凉,他穿得少,却浑然感觉不到冷似得。
因为心是冷的,连带着浑身都冷得麻木了。
整个沈家,也只有他知道这样的沈齐才是真实的,也只有他发现了沈齐干过的这些荒唐事。
他的母亲秦女士,还有死去的大哥沈若白,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这个父亲在家里做足了慈父好好先生的形象,但骨子里的肮脏让人不敢想。
这也是沈齐为什么不待见他的原因,秦女士还以为儿子叛逆不服管教所以跟父亲关系差到了极点,就连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不是的,是他八岁那年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鬼混,事后他被关在屋子里打。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父亲,是个人渣!
沈云池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凉,一支烟抽完,他打了黄毛的电话,冷冷出声。
“安排人,打残他!”
……
秦晋之折回病房把顾言溪的那句话带到,一字不漏。
慕时年脸色黑沉,秦晋之怕被波及以工作忙为由溜了。
“废了更好?”
慕时年舌头顶着腮帮子,d!
他从病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
顾言溪回了帝景湾,途中她去公园逛了一圈,走回来浑身都是凉冰冰的,开门,房间里烟雾弥漫。
处境似曾相识。
沙发上果然坐着个人。
这一次客厅里开着灯。
慕时年吊着个膀子,左手夹着烟头,身上居然穿着的是医院的病服。
言溪前两天才穿过,荆城医院的病服很大,尤其是裤腰,都是系绳子的。
撇开这些不说,在中央空调的住院楼穿这样的衣服不冷,但出了医院,就跟大冬天穿着夏天的衬衣似得。
他就穿着这一身回来了?
慕时年看着还杵在门口玄关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眯着,神色阴郁。
“我废了你好像很开心?”
言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现在很开心了?
被他那双眼看着就跟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似得。
言溪心里有些害怕,却没有表现出来。
知道慕时年是在找茬,她把包搁在桌子上,换了鞋进来。
慕时年:“……”当他是透明的?
言溪去厨房那边倒了杯水,就听见客厅那边有人起来了,直觉他是朝厨房这边来,言溪顾不上喝水,搁下水杯就朝厨房外面走,慢了一步,被慕时年堵在了过道上。
“干什么?”言溪被堵,身高上没优势,有些气躁,一晚上都压抑着,此时抬脸,看着面前这张欠揍的脸,真有种想要伸手撕脸的冲动。
慕时年看她这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抽了一下嘴角,“你看不出来我想干你?”
言溪:“……”个混蛋,一开口就低俗下流!
“你不是都废了吗?”言溪大有要跟他犟的意思,慕时年一听火气更大,身体直接压了过来,他一只手吊着却并不影响他能制住顾言溪,那力道生猛地让言溪以为他是想将她直接压成个肉饼。
“知道跟男人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么?”慕时年躁狂,这简直就是在质疑男人的能力,藐视男人的尊严。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废了!”慕时年说着摁住言溪就亲,他的吻是带着报复性的,就是不想让言溪好受。
什么情人接吻好享受在此时都是狗p!
言溪被他咬了唇疼得浑身的血液都激灵了一下,一巴掌煽在慕时年的肩膀上。
“慕时年,你是属狗的吗?”
慕时年将她抵在墙角肆意报复,闻言从她颈脖处松开了口,肩膀上被打了一巴掌,他浑不在意笑得肆意狂妄,“我是狗,你就是肉包子,听说过肉包子打狗的下场吗?”
言溪心里一阵恶寒,这样的比喻也亏得他能说得出口,而脖子上就被咬了一口,慕时年那恶俗的声音还在得意地响起,“我一口吃了你!”
言溪:“……”
慕时年不知道哪来的不爽一只手抱着言溪就将她扔在了床上,把言溪浑身都摸了遍才解气,“为什么走?”
他把言溪剥光,手搁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任凭着言溪那眼神如何的咬牙切齿羞愤欲绝他都一律无视,言溪不回他,他还恶意地捏上几把,气得言溪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手拿开!”言溪用脚踹他,慕时年见她动怒,挑眉一笑,“回话,为什么要走?”
他打了电话让她来酒店,当时也没想到会起火,后面发生的事情都不再他的控制范围内,不过她人都来医院了为什么还要走?
慕时年气闷,听不到她亲口解释他今天晚上睡不着觉。
言溪被他那只手捉弄得要发疯,心里怨毒地想,他怎么就只打了一只吊膀子呢?两只手吊着才好。
被她那双微红的眼睛盯着,慕时年挑眉,某种有团火在跃跃欲试,“顾言溪,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男人!”
“我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厌恶,羞愤!
言溪止住自己微微发抖的身体,不知不觉,她的身体竟变得如此敏感,甚至,还不排斥他的触碰。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羞耻。
慕时年却将她往身下一拉,厚颜无耻道,“你这不是欲求不满的眼神吗?怪我没满足你?”
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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